“苏枝枝。”
王凛渊甚至还等了等,结果就这?
眉目冷峻的男人深深地看着眼前相貌寡淡的女人,橙红的火光,落在她的眼里,似也透不出光亮,一副沉闷淡漠的模样。
他自然不会怨怪公主任人唯亲,心里却给眼前恃宠而骄的某人记上了一笔。
苏枝枝哪能看不出此人对公主情根深种,看谁都像勾栏样式,摆足一副正宫做派,就原著而言,他不过是出场寥寥的工具人,也能有这样浓烈的感情。
苏枝枝眼睑微垂,浓密的睫毛,掩住了眼底的情绪。
她是从未着墨的透明人,却也逐渐遗忘了那样的心情。
火堆噼啪作响。
浓郁的食物香气,在破庙里弥漫。侍者强打着精神,给众人分粥,条件有限,只能是一锅乱炖,索性大家也都累了,凑合着吃了一顿。
王凛渊安排人手值夜,虽然出生名门,仰仗父辈蒙荫,但基本行军打仗的能耐,他还是有的,因此,被安排到了随行队伍之中。
明面上,他是护卫六皇子安全,若是要出使西域,仅仅靠临时拉来的这些人,显然是不够的,因此,到了边陲重镇,他还要向那边借兵。
至于借完之后,什么时候还,那就是另说了,这也是长公主的计划,若是能以此策反那镇将……王凛渊剑眉微蹙,却觉得有些困难,那是与他爹并称无双大将的衔枚将军。
枚,是士兵突袭时衔在口中噤声的特殊器具,有衔枚而行,是潜伏突袭的隐蔽战术,将军以此得名,正是因为对方擅长夜间突袭,曾立下诸多战功,因而被安排在漠北,以拒突厥骑兵。
这样心思缜密、胆大心细的老将,或许并不会想要牵扯到朝堂的争斗,想到这,王凛渊不由为长公主打抱不平,若是皇上能多些魄力,力排众议,立公主为太子,长公主又何须殚精竭虑,到处招揽人手。
长公主的谋划并不复杂隐蔽,甚至称得上是明谋,毕竟,以她的身份,有多少人盯着,与其藏着掖着,叫人戳破,倒像是她怕了他们似的,不若光明正大地争上一争,也不枉此生。
因而,意识到长公主是在借题发挥,实则欲要插手边城之事,就有人坐不住了,这出使西域,本就没什么实际的好处,不过是为推诿那小国之辞,但既然出去了,就代表了沧国的脸面,怎么彰显国威?那肯定是要充足的兵马人手震慑。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阻止?
若是使团的正使,也就是六皇子死了,那即便是王凛渊这副使还在,也不得不被迫折返,毕竟,再不起眼,那也是皇上的儿子,搞不好,王凛渊还要因为护卫不力被问罪。
这大抵就是使团路上遇袭的原因之一。看起来并不难猜测。
或许,正因为这里,本就是不完全的世界,所有人的欲念都显得直白赤.裸,无论是想要爱,还是伤害,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一切都摆在了明面上,去争去抢,倾尽所有,为求一个结局。
苏枝枝看着破庙外的夜空,星光闪烁,风声呼呼,如此,她的欲念又在哪?
回家吗?
夜半,众人熟睡之时,袭击再次悄然而至。
“敌袭,敌……”
昏暗中,刀光剑影,一晃而过。
“当”的一声,令人耳酸的摩擦声响起,直把本就睡不安稳的商无争吵醒了,睁眼却见明晃晃的刀尖,倏地扎向他的眼睛,迷蒙的意识一下子就惊醒了。
容貌端秀的皇子神色仓皇,上挑的桃花眼微微睁大,他下意识紧贴着墙壁,冷汗淋淋,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
一只手,横刀架住了来人的攻势,转腕一挑。
黑影闪过,高束的发尾划过商无争的鼻尖,淡淡的清香,让他瞬间忘记了生死的恐惧,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红云。
只听一声闷响,来势汹汹的刺客,竟是整个人倒飞了出去,狠狠摔在了地上,吐出了一口淤血。
紧要关头赶来的黑影,护在了他的面前。
一身劲装勾勒出她强健的身姿,双手握刀的身影,深深地印在了商无争心里。他忍耐地抓住了衣角,眼里如痴如醉,眼尾泛红,脑海里已然想到了话本里各种以身相许的桥段。
感觉到身后灼热的目光,苏枝枝没有在意,对于出场次数并不多,甚至仅仅是作为被长公主杀害的兄弟之一,也没个正式名字的角色,她并不感兴趣。
或者说,她对世间绝大多数人都不感兴趣。只是随波逐流的流浪者。
苏枝枝甩了甩双刀上的血迹,看向倒地捂胸的杀手。和上一次不同,这一次的刺客依然戴着面具,却也只蒙住了上半张脸,露出了光洁的下颌,棱角分明的半张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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