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甜的目光久久凝在那行字上,没收,只是礼貌性发了句谢谢。
去年他过生日那天,他们分离了,还是她亲口说的。
林以甜当下没想过谢燃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当她匆匆返回时,寂寥的街上没有了他的身影。
心中隐隐发疼,她被泪水灼烧的眼眸还是红的,眨一下便刺痛一下。
那一刻,她觉得谢燃都永远不会再喜欢她了。
她这么过分,永失所爱是她的报应。
谢燃走时不算狼狈,青松似的扎根风霜,落寞浸在眼底,再等他无意识走到华大校门口时雪已经停了。
夜色温柔,一长串的霓虹灯悬在两旁,热闹的街道终于还是只剩他一个人。
已经被抛弃过很多次了,在谢燃以为几乎自己习惯这种孤独后,林以甜跌跌撞撞闯进来,又拼了命把他往外推。
真狠。
他想抓住她说你没有心,却只能在她流泪时无措得替她擦干眼泪。
谢燃在比赛中向来稳重自若,锐气难消的他在球场上锋芒毕露,孤傲难驯的野劲如狼,没几人能影响他比赛的状态,网上那些话对于他而言起不了一点作用。
他不怕输,他只怕她不要他了。
所以纵使相隔万里,又相互惦念。
新春过年那会,林以甜收到了谢燃换号联系,问她能不能看看他发的消息,还说祝她新年快乐。原本那个号她已经拉黑了,聊天软件上也是。
姐姐一语道破林以甜的心思,说她就是舍不得,狠不下心来,心里总想着谢燃还能联系她,不然以林以夏的作风,分了手的男人留什么电话,全部删个干净,自个换了号码乐得逍遥。
“姐姐......”林以甜心中那块柔软的地方再度因他而触动,像含了块剔透的冰糖,清冽甘甜,往后如雪般融在舌尖,只留清苦。
林以夏勾起红唇,“承认吧。”
“嗯?”
“承认自己放不下他,心里还有他。”
林以甜涩涩低下脑袋,眼底失意。
他们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谢燃那么厉害,他拿过的耀眼荣誉无数,触不可及,而她却普普通通。
林以夏捏捏她纠结的脸蛋宽慰道:“放不下,就大胆追。”
林以甜摇摇头,“可是他一定很生气,我那样伤他的心,他不会原谅我的。”
“不原谅你还能屁颠屁颠找你?”林以夏叹了口气,还是太年轻,以为感情的事是一句分手就可以两清的。
分手只是恋人关系解除,她的心还在谢燃身上。
“云朗的事姐姐已经解决了,你要是还有其他纠缠难解的矛盾,不如和姐姐说说?”
林以夏比她早入社会,自力更生,野草似的风吹哪边长哪边,上了大学后不仅没拿过家里一分钱,还能把妹妹读书的费用负担起来。
林以夏自小就出了名的傲气,任岁月打磨,也不过是在她肩上落下点风霜,拍掉就好了,她的心气不减分毫。
现在看来,林以甜身上这股韧劲也长了出来,一点点地汲取力量。
林以甜浅浅弯唇,说算了,自己配不上他。
姐姐听了她顾虑的那番话,脸上笑意轻盈,“我们幼幼还是长大了......”
父母离婚,姐姐常年忙于工作不在家,只林以甜还能陪伴母亲久一点。
她在家里总和妈妈谈天说地,逗母亲开心,母亲也能看出她身上的懂事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更柔和、坚韧。母亲也说过,说她长大了。
林以甜起初觉得表现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懂得再多些,才能算长大。现在想来还是小时候未免天真,想法太过偏颇。
有心气不是尖锐,它是无尽春意中的潺潺流水,磨平岁月里的坚硬砂石。
她觉得自己应该像风,或像水,不固执不僵硬,不再自我苛责必须刚强。
大三返校,林以甜在学院评优评先名单里脱颖而出,拿了国家奖学金。她一头扎进软件工程里磨专业知识,写代码改程序。闲暇时拿起画笔调色画画,去校外舞蹈班练舞,还抱着摄像机记录风景。
校志愿队组织招募活动去儿童福利院,林以甜会的多,姜依洁找到她问她能不能一起去。
一行人还未下车,就看见院长和老师站在门口欢迎他们的到来。将准备好的东西分发下去,小朋友一股脑高兴地涌出来。
林以甜帮衬着布置活动会场,近午饭的点又去餐厅帮忙。将蛋糕分成大小均一的小块,她按着数量将蛋糕放在每张桌子上。
裙摆被风吹动,过一会,又动了动。
林以甜蹲下身,发现是个小女孩躲在桌子底下,小心翼翼地扯动她的裙,浑身白到发光,连头发也是。
是个白化病的孩子。
她小心翼翼把女孩抱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呀?”林以甜的嗓音甜软,说起话来很温柔,加上长相温和,很容易招小孩子喜欢。
对光格外敏感的女孩不能一直暴露在烈日底下,刚刚集体做游戏她就没参加,见林以甜身边一直围着小孩子,她也想和这个大姐姐说说话,就主动窝在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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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港入秋依旧炎热,待在训练场里运动,整个人置身蒸笼一样难受。
李宗于指导他们在球场上要注意的点,针对谢燃那一组的问题提出了批评,说是这么久了还是老样子,没什么进步。
男单队教练倒觉得燃风组一个技巧练到精也是好的,只是难免单薄,太容易被看透。
谈话时李宗于让谢燃二人过来看看他们混双组的表现,“打的时候不能被对方的气势和招数吓到了,要有自己的策略。”
“力量,技巧,速度,方位。”
“每一个都要运用得当,训练要做到不松懈,不放弃,赛场上也一样”
休整时间,李宗于和其他教练们一同开会去了。其他人累的累躺的趟,谢燃坐在椅子上,手上还握着球拍不断琢磨刚刚男单队员的打球方式。
陈域风在他眼前晃晃手:“想什么呢?”
谢燃:“我们平时打球,这高远球是制胜关键,但是男单的打法对于我们来说,可取之处就在于他的变化足够快,全场都只能他一人调度。”
陈域风瞬间懂了,配合很关键,是他们俩个磨合得还不够。
谢燃挑眉睨他,“不算笨。”
陈域风无语,“哥们,打这么久了,还不能有点默契?”
谢燃无所谓地轻笑,“这我不懂,但是你刚刚在场上挥我的那一下,可把我害惨了。”他伸出爆红的手臂,粗糙的肌肤上蔓延几道浅浅的青紫。
“我请你喝一顿,走。”
为了赔罪,陈域风忍痛让谢燃点单,不用管钱的事儿。
谢燃看他这心疼样不好下手,随便点了些东西递回服务员手上:“就这些。”
等餐间隙,陈域风说起了队内的轶事,特别是之前那个什么挑战他的云朗,最近都没听见声了。
谢燃淡然:“他不是被队里清退了吗?”
“你怎么知道?”
“赌球。”谢燃抿了口醇香酒,削瘦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杯壁。
云朗在京北省队时就没打出成绩,队内优化整合,教练评价他不学无术,往上年纪大了,不能占着后来人的名额,加上赌球这事,羽协清退了包括他在内的几人。
饭馆内锅气缭绕,烤肉的焦香溢散出来,油滋滋的冒边。
桌上手机亮起,谢燃瞥了眼,是林以甜的消息。
一只甜宝:【好】
谢燃面不改色按灭屏幕,坐在对面的陈域风探头,“你们和好了?”
谢燃冷冽的脸上这才勾起一点弧度,低声:“快了。”
从去年11月到现在,快一年了。
身边零星好友问起来,谢燃总是这句话。
也不知是真和好还是从今都做朋友,程皓枫还侃过谢燃,要是林以甜那天带个小白脸回来,他不气炸了吗。
谢燃觉得也是,可林以甜躲着他,只要他回校,她就闭门不出,要么早早就离开,总碰不到一起。
他从不觉得他们分手了,只是林以甜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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