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处心积虑地逼我见面,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闻叙白弯腰,将一捧白色浅菊轻轻放在墓前。一转头,却见墓碑旁,已经放了一束,一看便知被精心打理过的水仙百合。
墓碑上女子,眉眼温婉,笑颜如花······
闻叙白的视线缓缓扫过碑上的文字,然后站起身来。
爱妻——阮清之墓。
“小少爷,好久不见了。”
身边带着口罩的人缓缓将口罩摘下,露出一副和善的眉目。
那是一个,头发已有些发白的中年女人。
闻叙白看清来人,骤然一愣。
“你是······”
张姨?
闻叙白无声地张了张嘴,竟发觉自己发不出声音。
张绣笑了笑。
“想不到小少爷还记得我······”
张绣曾是闻叙白进入闻家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十八年前那场车祸中,成为植物人的司机的妻子。
“你······不是已经离开江城了吗?”闻叙白愕然道。
那个意外发生之后,闻家以尽人道主义的名义,给了张绣一大笔钱,让她得以带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离开江城,去到医疗更发达的京城上学和治病。
而如今,她却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张绣眷恋地摸了摸墓碑上女子的照片,忽而将视线定格在了那束“水仙百合”上······
自顾自道:“这是夫人生前······最喜欢的花······”
“可这么多年,都没有人给她送过······”
张绣的眼睛扫过一旁的菊花,眸中闪过一抹失落······
“你这次回来,不会就只是为了见她一面吧?”
这个“她”,指的自然就是阮清。
张绣背对着闻叙白,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可也能从对方佝偻起的脊背,和迅速苍老的容颜分辨出,她这几年······过的并不好。
“闻家当年给你的钱,只要你不买什么古董珠宝,应该······足够你跟你的家人挥霍一生了吧?”
“是啊······那么多钱······买一条人命,在那些人的眼中,应该也是绰绰有余了吧?”
闻言,闻叙白心头一震。
张绣此时,却是扶着碑壁,颤抖地站了起来。
一双眼睛,满是悲哀痛苦之色······
看的闻叙白心口发慌······
“我丈夫死了。”
她道。
“死了?”闻叙白大为震惊。
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收到消息?
忍不住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机,下一秒,张绣却打断了他道:
“小少爷,你不用震惊,是我······隐瞒了他的死讯。不光是对你,还有对那些人。”
“为什么?”闻叙白问道。
但张绣却似没有听到一般,只自顾自道:“我啊,是亲眼看着宋夫人和阮夫人来,又看着她们走的······”
宋夫人,就是闻庭屹的第一位夫人,宋语心,也是宋家的大小姐。
“宋夫人性格强势,雷厉风行,常常逼的家中人压力大的不行,尤其是先生,没少挨过她的责骂。可只有我们这些下人才知道,夫人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当时的闻氏集团刚刚成立,远少爷也才刚刚出生,夫人她要一边帮着自家丈夫处理生意,还要一边照顾远少爷,难免压力大,脾气也大些,可夫人虽说嘴上唠叨,却从未真的处罚过谁,我们这些当下人的,也都看在眼里,早便习惯了······”
“后来,闻氏集团在商场上站稳了脚跟,远少爷也长大了,我们都以为,未来的日子会越过越好,可没想到······”
她停顿了一下。
“可没想到······老爷竟然做出那种事,不仅如此,甚至还将外面那个女人生的孩子带回来,逼夫人认下。”
闻叙白垂了垂眸。
这件事情,虽说外人不知,可在闻家,却不算什么秘密。人人皆知,闻家的二少爷,并非大夫人的亲生儿子,而是不知何处而来的私生子。
当时的闻庭屹尚且年轻,未免自己的名声出现问题,会影响公司发展,便趁宋语心生病之际,逼其将私生子认下。
对外便宣称,是宋语心生的第二子。
张绣喃喃道:“宋夫人本就在病中,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悲愤交加之下,跟老爷大吵一架,病情迅速恶化,没多久······就没了。”
“后来······来了阮夫人。阮夫人人如其名,性格好,人也温婉,不仅与老爷夫妻和睦,对我们这些下人也好,还善待了两位非她亲生的小少爷,就算后来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从来没有变过······”
“只可惜啊······”
张绣的眼中似有泪光。
闻叙白只默默听着,未发一言。
可张绣却突然道:“小少爷,你在闻家的日子,不好过吧?”
闻叙白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张绣却像是什么都知道一般,只是浅笑了一下,从针织口袋中,不知掏出了什么东西,塞到了闻叙白的手里。
闻叙白摊开掌心一看:
那是一个通体漆黑的U盘。
“这是什么?”闻叙白皱起了眉头。
“这是阮夫人出事当天,闻家后院的监控。”
闻叙白霎时一惊,猛然抬头看向面前人。
却见张绣只是已然挂着淡淡的笑,眸光平静,仿若刚才说的,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而只是一件窸窣平常的事情一般。
张绣缓缓走过来,她的年纪大了,腿脚有些不好,险些绊到地上的树枝,闻叙白赶紧扶了她一下。
等两人距离近了,张绣才缓缓伸出手,替闻叙白理了理不知何时翻起的衬衫衣领,又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欣慰道:
“小少爷,迟少爷现在······也该是差不多跟您一样大了吧······”
她只是平静的陈述着,声音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
可落到闻叙白耳中,却是如同惊雷一般。
没有假设,没有疑问,甚至都没有说出那一句:“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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