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什么破库房,一个满是鬼的倒霉工地,演得跟真遗址似的,一大堆人陶醉得不亦乐乎,谁知道这些挖出来的东西是不是孙鑫埋进去的?
卫灵峬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却点点头,说道:“好的,晚饭后我就去。”
……
工地上又死了一个人,布布和沈江原那边倒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孙鑫就好像遗忘了昨天自己被布布烧死的事情,态度仍旧一如往常。
但是三个人知道,他绝对不可能忘记,而是在憋着坏坑害三人。
比如,卫灵峬被发配去库房清洗,布布被他随便找了个理由,罚去拍摄出土人骨照片。
这完全是明晃晃的报复。
以至于他为什么不直接撕破脸,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这就不得而知了。
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几个人暂时没法离开这里,也只能认栽,孙鑫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
吃过晚饭,陈颖受孙鑫的命令,给布布拿来一台用于拍摄的相机,布布还从来没有玩过相机,拿在手里,新奇地摁来摁去。
陈颖仿佛在看一个傻子,移开目光看向卫灵峬。
“去过了?”
卫灵峬犹豫着,轻轻点点头。
“发现什么了?”
其他人都是鬼的情况下,如何能够确保陈颖就是唯一的好人?能在厉鬼堆里存活如此之久,恐怕也不是泛泛之辈。
卫灵峬心里警惕着,有所保留道:“镇上很热闹,其他没什么。”
而陈颖却抿唇浅笑,洞悉一切的眸光打量了一眼卫灵峬,而后又迅速恢复冰山脸,一言不发离开了。
是她一贯的风格。
布布还在玩相机傻乐,咔擦咔擦地调着参数去拍院子里的花。
不多时,布布的表情却陡然凝固。
卫灵峬不明所以,布布颤抖着手指将相机递到卫灵峬面前。
屏幕上是方才布布玩的时候瞎拍的照片。
卫灵峬睁大眼睛,实实在在看清了院子里的花开得正娇艳,姹紫嫣红、争奇斗艳,而相机里却是一副破败之景,花朵早已枯萎,花茎干枯蔫黄,折断耷拉在地上。
“怎么回事?”布布迅速翻看着每一张照片,无一例外都是朽败不堪,显然不像肉眼所见的旺盛。
“恐怕这两份差事,都没有你我想得那么简单。”卫灵峬眯起眼睛。
孙鑫果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们,表面上是体力劳动,实则一定暗藏着某些危险因素,看来今天晚上,两个人都不太好过了。
远处,沈江原等待着,卫灵峬轻轻摇了摇头,目前来说,沈江原的身份暴露得并不彻底,所以不如让他继续伪装。
沈江原接收到信息,随大流朝宿舍而去。
卫灵峬和布布也分道扬镳,一个人去了库房,另一个人则去往摄影棚。
库房里没开灯,卫灵峬最害怕这种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半只脚都不敢迈进去,先伸手进去摸索墙上的灯光开关。
幸好没有摸到其他什么东西,准确地便摸到了开关,灯光大亮,卫灵峬大敞着库房门,至少不和外界完全隔绝对她而言是一种安慰——即使外面的景色不是真实的、外面的工友人鬼难辨。
卫灵峬踏进库房,激起一阵扑鼻的灰尘,呛进卫灵峬的气管里,她忍不住疯狂地咳嗽起来。
咳嗽声之下,好像有什么动静也悄然响起。
卫灵峬环顾四周,库房里摆着一排排置物架,架子上堆放着一麻袋一麻袋的瓷片儿,而库房最深处安装着一个小水池,应该就是用来接水洗瓷片的地方。
水管非常短,大概只有一米,她想要将水接到门口洗是不可能的。
这样看来,她不得不走到库房最深处去洗瓷片。
而里面的灯好像年久失修,落着灰扑扑的一层灰,时不时兹拉闪烁两下,好像要熄灭一样。
卫灵峬硬着头皮将每一排置物架之间都巡视了一遍,什么也没有,或许是她太疑神疑鬼了。
她从桌子下搬出一张矮凳,拖出一麻袋瓷片,走向小水池。
小水池底部沉积着一层黄黑色的泥垢,应该是以前的人清洗瓷片留下的痕迹,而现在已经结成了硬硬的垢壳,完全附着在水池底,显然是很久没有人再使用过。
卫灵峬将瓷片哗啦一声倒进小水池。
孙鑫并没有告诉她如何清理瓷片,想来今天这场戏的重点也不在于清洗瓷片,卫灵峬只分出两成注意力在瓷片上,其他八成全部落在周围环境,可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所以她打算洗完这一袋就走人。
卫灵峬拧开水龙头,水龙头出水口处也结着一层黄色的锈,水管发出扑哧扑哧努力出水的声音,半晌却没挤出一滴水。
卫灵峬翻了个白眼,将小刷子一丢,孙鑫这是演都不演了,水龙头连水都没有洗个毛的瓷片?明摆着是要整她。
她起身,一步步走过一排排铁架,干脆打算回宿舍去,不管孙鑫肚子里怀的什么阴谋诡计,她不奉陪了。
时不时觉得脑后刮过阵阵阴风,卫灵峬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有。
她按住自己的心口,努力开解自己:心理作用、心理作用,再说了,符箓在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她还是忍不住回头,昏暗明灭的灯光下,一切都显得影影绰绰,尤其是一排排的铁架,隔着放置的麻袋,其后的真容显现不清楚,更增加了几分恐惧。
没什么、没什么,马上就到门口了。
卫灵峬这样想着,加快了脚步。
眼看库房门触手可及,卫灵峬心底一阵欣喜,背后却好像有冰凉的东西擦过她的发梢,她慌张后退再次回头,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人是会被自己的想象吓死的,卫灵峬深深明白这个道理,她迅速回身跑向库房门口。
回身的瞬间,库房门外闪过一道灰白的身影,一眨眼便消失不见。
而库房门随之啪嗒一声轻巧地合上。
卫灵峬脸色差到了极点,快速扑过去拉住库房门把手,但一切已经来不及,库房门竟然好像焊住了一般,无论她怎么去拧动把手,都固若金汤、纹丝不动。
她恶狠狠踹了一脚门,发出咣当一声巨大的动静,传出回音,在穹顶的仓库中不断回荡,让人更加心慌。
而那回音中,恍惚传来水流流动的声音,卫灵峬迅速转身,背靠在库房门上,谨慎地去寻找声音传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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