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里添满水,原耕耘脱衣服的时候才提起,“明天上午签完契约,咱们去一趟城里,置办几把框锯,几把利斧,还得多买些麻绳。楔子跟锤子各家都有,让他们自带就成。”
这些事向园不懂,都听他的。她忙着看他的手臂和小腿有没有泛白发皱。
原耕耘失笑,手举到她眼前,“没有泡泛,护具很好用,有油布隔着根本浸不进去水,袖子也是干的。”
向园还是自己看过才放心,“不闷的话,我把护腕也包一层桐油布。”
原耕耘手没收回去,摩挲她微微发红的脸,“好,不着急,我有这套就足够用了,不是说让我给你看样子,我们一会儿就去看,先把你的裙子裁出来。”
向园点头,让他进浴桶坐下,好给他洗头发。
原耕耘不想让她围着自己转,此时此刻,他只想和她贴到一起去。
只是看着完全没有防备的向园,他也没说话,舀了两瓢水冲冲身体,长腿一抬就迈进浴桶里。
他似乎只是随手一揽,向园就被他揽个正着,稳稳当当落在他身上,水甚至都没溅出来,只是两人坐下时才漫了一地。
“耕耘哥哥,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向园倒也没有很害怕,只是她没脱衣服,现在湿哒哒黏在身上,有些难受。
原耕耘笑而不语,见她松散的发髻摇摇欲坠,干脆抬手,抽出珠钗。
蝴蝶飞离,黑牡丹片片坠落,秀美的头发如瀑散开,垂落在水里,原耕耘亲亲向园的发顶、眼睑,为她宽衣解带。
向园马上闭紧眼睛,原耕耘轻笑出声,戳了戳她鼓起的脸颊,“宝贝,给我解头发。”
向园睁开一只眼睛,见他手还在自己腰间盘桓,又闭上,“我不给你解了,我想着你累,才要给你洗头的,我看你一点都不累!”
“我不累,我一点也不累!”原耕耘也不要她解头发了,给她调换位置,让她蹲坐在自己腿上。
水不断溢出,丢了一地的蓝衫素裙湿淋淋混成一团,不分你我,正如它们的主人一般。
浴桶边沿,却颤巍巍却挂着一片漏网之鱼,于疾风骤雨中飘摇不定。
水滑过,冲得绿沉沉的薄绫款摆,墨色竹枝隐现,竹叶轻晃,似是风吹过,摇摇欲坠。
忽的,一根纤白手指勾住绫上细绳,提拉牵引……竹枝虽未坠水,却同沉溺在温柔水乡的人一般,神魂颠倒,不辨东西。
濒临死境时,向园惊醒,“别,不要!”
“嗯?”原耕耘轻笑出声,爱怜吻她面庞,“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怪不得晨起那样害怕,是怕他对她做西洋画上那种事?
向园闭目沉思,所有医书中难以理解的词汇,此刻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她以为这一生都无法跨越的性别之间的壁垒,此刻她奇迹般地理解了,可还不如不理解。
她早该明白的,从耕耘哥哥第一次那样对她开始,她就该明白的,可偏偏等到今天,等到现在,她才知晓,阴阳交感原来是这么个交感法。
可原耕耘的温柔与克制让她放下戒备,她搂住他的脖子,任他把自己摆弄成另一种模样,却也只是抱着,没有更多动作。
“耕耘哥哥,我知道为什么书生和小姐要放下帐子了。”向园把下巴支在原耕耘肩上,那里有一层结实的肉,一点不硌人。
“为什么?”原耕耘抚摸她湿滑的脊背,声音懒洋洋的。
“他们肯定也怕羞的。”向园睫毛扫过原耕耘下颌,痒痒的,他喉结滚了滚。
她丝毫没注意到,声音软绵无力,却还在喋喋不休,“可能书生不知羞,可小姐一定会羞的。”
原耕耘没有老生常谈,只是道:“即便不放帐子,也没人看得见的。”
“谁说的?”向园坐直身体,“我们不就看到了。”
原耕耘扶住她的腰,“你看到了?”
“不画帐子就会被人看到!”向园眨眨眼睛,又趴了上去,“所以我们将来做这件事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放下帐子。”
“将来?”趁着贴近的距离,原耕耘的气息绕在向园耳边,低沉的声音把她耳朵都说红了。
她不敢抬头,拱了拱脑袋,算作认同。
这副掩耳盗铃的样子逗得原耕耘越发想笑。
“好!”
他干脆应下,没有问她说的将来是哪一天,不管多近多远,都是和他。
向园已经长大,她只是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些天真的想法。
这是他该保护的,不是他该掠夺的。
吃过饭,趁着清晨凉快,向园牵着鹿去桑树林里吃草。
时候还早,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原耕耘怕这东西野性难驯,也跟着一起。
“耕耘哥哥,我们要把鹿养起来吗?”
这是一头幼年雄鹿,个头儿不算小,估计是前年出生的,头上的角跟树杈一样,茸毛细腻、角体饱满、触感柔软。小梅花鹿虽然活泼,但很温顺,叫声也特别好听,就是有点脏兮兮的。
向园牵着它,就在琢磨等过些时日可以试试割掉鹿茸,是以才有此一问。
原耕耘还没想好这个问题。
何翀要鹿,是在七月里用。现在给他牵过去,他也得想办法安置,这不大地道。所以他要么养着,要么卖了,等到六月里再打别的猎物给何翀。
养着的话,他真怕向园养出感情来,到时候何翀把鹿牵走,知道它将要迎接的命运,她会心生不忍。
“要卖掉,不过现在有点小,估计不好找买主。”原耕耘斟酌着道。
向园眼睛一亮,“那我们就养些日子,五月里正适合割鹿茸,等割了鹿茸再卖掉,肯定能卖更多钱。”
原耕耘:“……”
看来是他想多了。
“好!”他应下,“不过你不要靠太近,它们在山里跑惯了,只是一时温顺,真拗起劲来,比骡马还要凶。”
尤其这只鹿膘肥体壮,要是到了走草的时候,恐怕更加桀骜不驯。
向园点头,“放心,我力气很大!”
这个原耕耘信,她认真给他捏肩捶背的时候,脚跟用力,能一下子把他背踩痛。
“力气大也要当心,以后留大黑看他,我带二黄和三花上山去。”他把鹿拴在槐树上。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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