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将令!”
盛庸的怒吼声嘶力竭。
“命前锋大将李毅,亲率虎卫营,给我就地将其碾碎!”
“再调两翼重甲步兵,立刻前压,把这颗钉子给我**!剁碎了喂狗!”
他身边的亲卫统领单膝跪地,沉声应诺:“遵命!”
随即,数名传令兵如离弦之箭般冲出。
尖锐的号角声与急促的战鼓声,带着盛庸的怒火,响彻全军。
江澈当然听到了那变了调的鼓声。
他甚至能想象到盛庸那张气急败坏的脸。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战争,不仅是兵力的比拼,更是意志与心理的较量。
他要用自己的疯狂,去击穿对方主帅的沉稳。
一名南军百户刚刚嘶吼着组织起一道稀疏的防线。
江澈的刀锋已经从他和他身边亲卫的喉间一掠而过。
人还未倒,江澈已经冲出十步之外。
他根本不恋战,不纠缠。
他的眼中,只有前方。
只有那面越来越近的“盛”字大旗。
“跟上大人!”
周悍咆哮着,他和他身后的第一大队,就是江澈这柄尖刀最坚实厚重的刀身。
“结阵!推进!”
最前排的队员举起特制的精钢大盾,狠狠撞进混乱的敌群。
“咔嚓!”
骨骼碎裂声与惨叫声混成一片。
盾牌的缝隙间,无数柄短刀与**探出,疯狂收割着生命。
“噗!噗!噗!”
一名南军士兵刚刚举刀,就被三支**箭射穿了胸膛。
脸上还凝固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第一大队的队员们,人人都穿着重金打造的精良铠甲,防御力远超普通士兵。
其中的那些长刀更是江澈从**库中取出来的合金长刀。
比起南军那些个制式的武器,他们的兵器可以说是削铁如泥。
南军仓促间砍来的刀剑,大多只能在上面留下一串刺耳的火星。
而他们手中的兵刃,却能轻易撕开对方简陋的皮甲。
这完全是一场不对等的**。
他们就像一台冷酷高效的绞肉机。
将沿途一切阻碍碾成肉糜,死死咬在江澈身后。
将他撕开的口子,扩大成一道血肉模糊的通道!
“顶住两翼!给江大人争取时间!
张玉也彻底杀红了眼。
他已经忘了什么是恐惧,什么是生死。
他只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这辈子都未曾想过的大事!
何其壮哉!
他和他的残部,就像两片坚韧的侧翼。
疯狂地与从两边包抄过来的南军绞杀在一起。
他们没有精良的装备,没有默契的配合。
但他们有被逼到绝境后,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悍勇!
一名老兵被三支长矛捅穿了身体。
临死前,他死死抱住一名南军军官,用牙齿咬断了对方的喉咙。
一名年轻的士兵手臂被砍断,就用另一只手抱着敌人,滚下马背,同归于尽。
他们用自己的血肉,延缓着南军合围的脚步,为中间那柄直插心脏的利刃,扫清障碍。
终于,在付出了近百人伤亡的代价后。
这支疯狂的孤军,凿穿了南军混乱的外围。
前方豁然开朗。
在他们前方百步之外,一支军队已经列阵完毕。
那不是之前遇到的那些散兵游勇。
那是一堵墙。
一堵由钢铁与人组成的,密不透风的墙。
清一色的重装步兵,手持一人多高的塔盾。
盾牌与盾牌之间严丝合缝,形成一道令人绝望的铁幕。
盾牌上方,伸出的是如林般密集雪亮的长戟。
阳光下,数千名士兵的铠甲与兵刃反射着森冷的光芒。
沉默无声,却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压迫感。
“咚!
一声沉闷的巨响。
所有重步兵同时用长戟的尾端顿地,整齐划一,大地仿佛都为之颤抖。
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虎卫营!
盛庸最精锐的亲卫部队!
他们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冷酷地横亘在江澈与那面帅旗之间。
江澈勒住战马,身后的第一大队和张将军残部也随之停下。
他们刚刚从血与火中杀出,浑身浴
血,煞气冲天。
可在这堵沉默的钢铁城墙面前,他们那不足千人的队伍,显得如此单薄,如此渺小。
盛字大旗,就在那堵墙的后方,迎风飘扬。
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
江澈的瞳孔中,倒映着那面缓缓逼近的钢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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