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劼闻言,脚步蓦地顿住了。
他的——秘密?
尤劼定定地望着骞骁。
他有秘密,这一点骞骁当然心知肚明。
在过去那些日子里,这人一直以一种近乎纵容的态度,默许并守护着他的秘密。
骞骁的那些探究的目光,尤劼也并非毫无察觉,恰恰相反,他每一次都清晰地接收到了。
也知道骞骁明知他在信口胡诌的情况下,依然选择了沉默的守护,给予了他这份难能可贵的自由空间。
这也曾让尤劼感到无比的温暖与悸动。
他也深深明白,这个人一直在安静地等待,等待着他主动坦诚的那一天。
他原以为,这份等待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那个时刻来临。
却未曾想,会在这个时候,以如此直接的方式被询问出口——
尤劼沉默的时间有些久了,他一瞬不瞬地望着骞骁,时间在寂静中流淌,骞骁的心便在这无声的注视里,一分一分地向下沉坠。
而后化作了难以名状的忐忑,最终如同潮水般涌上的,竟是深深的后怕。
是他莽撞了。
他打破了两人之间那份心照不宣的平衡。
万一……万一这小雄性此刻本就不愿说,被他这么一问,会不会觉得他在无理取闹?在咄咄逼人?
他们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这份亲密与依赖,会不会因此出现裂痕,退回到原点?
……
骞骁指节捏得死紧,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连带着脸色也苍白了几分,他像是急于挽回什么,又像是想要迅速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语速又快又沉,带着一种仓促斩断的意味:“你当我没有问过。”
话音未落,他甚至不敢再看尤劼的眼睛,猛地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加快脚步,几乎是带着一种落荒而逃的狼狈,意欲越过尤劼往家的方向疾走:“我们回家!”
就在他擦身而过的瞬间,尤劼的眼睫轻轻一颤,随即利落地转身,紧赶两步,一伸手,牢牢攥住了骞骁的手腕。
他的阿骁啊——
尤劼低下头,唇边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带着了然,也带着难以言说的温软。
他怎么会感受不到这人的心思呢?
明明在应对其他事情时,总是那般从容不迫,心思深沉难测,让人难以窥探分毫。
偏偏在关乎彼此的感情上,却稚嫩得如同初涉情事的少年,那汹涌的心事简直写满了他身上每一处地方。
那躲闪又渴望的眼神,那攥紧又松开的手,那绷紧的下颌线,还有刚才那急于遮掩又带着点委屈的“你当我没有问过”……
每一处都在无声又热烈地向他宣告——他想要成为自己心底那个独一无二的存在!想要知道更多关于自己的,想要与自己更为紧密……
想要的不行。
想要到明明已经决定好等自己开口坦白,却已经急不可耐了。
想要到沉默寡言的性子都忍不住直白的开口索问、索求。
想要到甘愿冒着可能被自己“讨厌”的风险,也要将这份心思宣之于口。
这个认知,如同一片轻柔的羽毛,猝不及防地扫过尤劼的心湖,瞬间扰乱了平静的水面,激起一阵钻心蚀骨的痒意——
痒得他恨不能立刻将眼前这个笨拙又真诚的人用力揉进怀里,紧紧抱住,再不松手。
无论是那个体贴他而选择不过问的阿骁,还是眼前这个为索取一份殊荣就急不可耐询问的阿骁……他都喜欢得不行。
他将那只手攥紧,十指坚定地嵌入对方的指缝,扣得密不透风。
他抬起眼,声音放得极轻,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我刚才不说话,并非是不愿告诉你……”
他顿了顿,目光坦诚,“只是在想,该从哪里说起才好。”
说完,他拉着骞骁,目光在寂静的部落小路上逡巡了一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阿骁,我们先回家。”
回到家,带着人进了屋里,将门仔细闩好,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尤劼拉着骞骁在床边坐下,两人靠得很近。
他的神色变得异常认真,直视着骞骁的眼睛,声音虽轻却清晰无比:“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听起来会有些……匪夷所思,甚至你会觉得我在说梦话,但我发誓,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尤劼抿了抿唇,似乎组织了一下语言,终于道:“我有一个……属于我的世外桃源,那里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物资,那个地方非常特别,只有我能感知到它的存在,也只有我能进去。”
他早就尝试过无数次,无法骞骁进去。
不过,那空间的等级提升,功能就越多,他隐隐有种感觉,也许等空间到达某一个等级就可以带人进去了……
但现在还不行。
他语气带着点遗憾和歉意,接着说:“我本想琢磨出能带你见到的法子后再告诉你的,这样你亲眼一看就知道了,现在只能靠说给你听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希望你能信我。”
接下来,尤劼细细地给骞骁讲了很多空间里的事……骞骁安静地听着,眉头却越蹙越紧,像打了一个死结。
终于,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忧虑,急切地打断尤劼,声音里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关切:“那地方…可会对你有损伤?”
他深知天地万物,能量守恒。
如此逆天的福地洞天赐予了小雄性,必会从他身上取走某种等价之物。
而能让世人趋之若鹜的宝物所要交换的代价……光是想想,就足以让骞骁背脊生寒,冷汗涔涔。
若它是以损害小雄性的生命或健康为代价……那不要也罢!
他能狩猎,他能劳作,他能做许许多多的事,他能养活、养好他的小雄性!
尤劼愣住了。
他讲了那么多空间的好处,这人却仿佛充耳不闻,心心念念的竟只是他的安危——
一股巨大的暖流猛然撞击着尤劼的心湖,震得平静的湖面出现了层层的涟漪,震的那些湖水随着血液流淌到了身体的每一处,瞬间暖化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缓了缓神,才郑重地回:“不会。”
他仰起头,认真地回想了一下空间的规则,补充道:“硬要说有什么限制的话……大概就是使用过度会消耗我的精力。”
精力?在骞骁的认知里,精力几乎与一个人的生命力画上了等号!
还说“不会”!
骞骁心头猛地一紧,几乎是下意识地双手用力,扳过了尤劼的肩膀,迫使他正对自己。
他深邃的眼眸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严肃,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那答应我,千万不要过度使用它!你缺少什么告诉我,我去寻,只要你要,只要这世间有,我上天入地也定为你寻来!”
他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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