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是咸丰县警局局长,一个在别人看来与其当局长更适合去业委会的邻家大叔。熟悉的人不喊他的姓氏也不喊他名字,叫“麻局”。
“麻局”由来不可考,相传是玄烨还是基层干部救灾抢险时,当地人看见他脸上一堆泥,真是敬业。后来有人看见玄烨脸上一脸麻子,说这是泥点子洗不掉了。
算是对麻局的肯定了,嗯。
麻局的下属勉强男女对半开。当然是按照妇女能顶半边天,毕竟麻局自己还要被隔壁搞行政的兰姐卡脖子,可不是当不了咸丰这里的土皇帝。
“要钱是不能从那边走的!这也要那也要,大家都没钱!”警局边上开面店的绵老板这么说。他和麻局是忘年交了,这话也随便吹。
麻局也不接话。平头老百姓这样说没问题,他说了,传到兰姐耳朵里了,又给她抓到把柄卡经费了。兰姐这女人,心比天高,最后不也从京城灰溜溜逃回到这咸丰县里,和麻局平起平坐。
“那也是和你这个局长平起平坐啊,”绵老板在麻局面前放下大碗烂肉面,顺手撩起打了好几个补丁的鸡精围裙擦了擦已经被腌入味的手。绵老板是个没志气的,他就继承了他爸这个店铺,以前是卖杂货的,现在主营特色打卤面。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面馆生意比杂货铺好太多了。现在生鲜超市布满了整个咸丰县,再不济还有菜市场呢。传统杂货铺越来越跟不上现代化的进程。但没办法,绵老板他爹是个守正保守派,主打一个以不变应万变。
但这不是万变,是亿变兆变。绵老板当初痛哭流涕告诉他爹老琰,大人,时代变了,咱们也去做生鲜超市吧。老琰“嗯嗯”两声,又开始拨弄他那个老式收音机。于是卡痰般的声音响彻在货架间,远远地穿出了店铺外,气的隔壁卖所谓上海流行服饰的天天把脏水倒在“家庆杂货铺”门前。
绵老板也不够聪明,但开面馆显然比一直守着那个老破小杂货铺聪明多了。今年他还给面馆安了空调,来保证夏天的客流量。
你问卖衣服的?人家早早把握时代机遇,变成什么卖“三坑”的,赚了大钱搬去武汉了。听说那老板娘儿子儿媳都辞了工作来帮她。这就是会变通的人抓住了时代红利。
麻局吸了两口面,剥蒜,忽然人到中年那种好为人师的劲儿又起来了。“小绵啊,我看你也有好手艺,怎么不去城里打拼?这地方还是太小了,我一把年纪可以不拼了,你这三十多还年轻,怎么不再去搏一搏?”
绵老板在切香菜,头也不抬:“烨叔,我是奔三,不是三十。”麻局才不尴尬,面蒜下肚,味足底气足:“年轻就更能拼了。你爸当初那个结拜兄弟,发达了都成你爹义父了。就是小四这个人,贼捞,发达了不知道回来扶贫。”
绵老板不搭话,毕竟乾小四是他爹义父的话,他不就成别人孙子了吗?再说绵老板当初高考时就明白了,有些人,天生只适合安稳过日子,就不是那个赚大钱的命!
你看绵老板一本化学系,现在还是回县城卖面。可但能还是比那些同学赚的多,这也是命,不得不品。
话又说回来,听说乾小四发达了后改了名,恐怕也确实不认这咸丰县里的野儿子野孙子了。这就是命运给了金碗,老琰没接住,“咔擦”掉地上碎了。
麻局也就是借人喻人,他要退休了,杏桢,也就是兰姐,还正年轻。上面要是再调个兰姐一派的,那可怎么办?麻局自认为虽然保守了些,但作风正牌。兰姐呢,用麻局的话,带着大城市的投机取巧,没有大局观念。
现在他俩还能说个“同治”,共同治理分庭抗礼,为咸丰县生命财产安全保驾护航。可以后呢?麻局越想越长远,眼神迷离起来,绵老板放在窗台上的红色花朵也在他眼中虚幻起来,袅袅婷婷,如红色的纱幔般诱人梦幻。
“小绵啊,你煮面是放了壳子吗?”
“啊?”绵老板捞面的勺一磕,在围裙上擦了把手就从厨房出来:“烨叔,话可不能乱讲啊,这是要被查封的。”
把花往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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