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徽的神情冰冷,目光不含一点温度,直视着元曜。
元曜淡淡一笑,说道:“他协助刺杀孤的刺客私逃,混淆视听,便是罪。”
谢柔徽怒气更甚,喝道:“莫须有的罪名!”
“孤金口玉言,怎会有假。”
元曜道,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发怒的样子,神情似笑非笑。
谢柔徽蹙眉,手中的剑不由往前送了一寸,抵在元曜的脖颈处。
见状,周围的暗卫齐刷刷地拔剑。
元曜不以为然,抬手制止,随意却不容置疑地道:“退下。”
暗卫沉默地收剑,只是目光仍然紧盯着谢柔宁,不敢有片刻的松懈。
元曜微微一笑,转眸看着谢柔徽,道:“你要杀我?”
他的语气温和,对那把架在脖子上的长剑视若无睹
谢柔徽冷声说道:“我的剑可不长眼睛。”
“你不敢。”元曜笃定地道。
谢柔徽持剑的右手微微发颤。她五岁学剑,至今已有十年,从未曾有过今日这一刻,拿不稳手中的剑。
为什么下不去手?
谢柔徽在心底质问自己。
她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紫云山上为了保护元曜,她连杀新安郡王府的数十个侍卫,杀得剑刃微微卷边,她的手也没有抖过一下。
那为什么今日,她下不去手?
正自僵持不下,谢柔徽脸上一阵冰凉,伸手一摸,竟然是一片细小的雪花。
随着她抬头看向天空,数不清的细雪纷飞而下,满地银白。
下雪了。
一瞬间,谢柔徽的神思已飘至千山万水之外。
也是这一愣神,元曜左手食指中指夹住剑身,轻轻往外一送。
剑身上的雪,轻轻飘落。
他眼中含笑,温柔地道:“你闹了这么久,该回家了。”
谢柔徽凝眸,看向眼前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陌生人。
回家,回什么家?
她冷冷地道:“我家在洛阳。”
她的家,是玉真观。
“长安才是你真正的家。”
元曜眼中笑意不减,温声道:“和我回去。”
自古出嫁随夫,他的身边,才是谢柔徽的归处。
“你做梦!”
谢柔徽恨恨地道:“除非我死,否则你就死了这个心吧。”
他纵然权势再大,手段再毒,难不成还能强迫她吗?
左右不过一个死字。
谢柔徽以此要挟,一来是表明决心,二来是觉得元曜对她无可奈何。
“我怎么舍得让你死?”
元曜淡淡地道。
谢柔徽抬起下颌,高傲地道:“那你还不快让开。”
瞧见她这副模样,元曜含笑的唇抿成一条线,眼瞳深邃,漆黑如墨。
她总是那么天真。
那么得有恃无恐。
其他的要求,他可以全部顺着谢柔徽。
唯独这个要求,他决不允许。
是她主动来招惹他,主动说爱他。
既然如此,她这辈子都不准离开他,不准不爱他。
元曜压下心中的燥郁,神情漠然,带着谢柔徽全然未曾见过的冰冷。
“只要你敢往前走一步,我就命人杀了他。”
他伸手指向那个乞丐,柔和的眉眼之间满是戾气。
“你!”
“当然,”
迎着谢柔徽愤怒的目光,元曜微笑道:“如果你随我回去,他不仅不用死,我还会给他数不尽的钱财,让他不必行乞为生。”
“如何?”
话音刚落,那个乞丐脸上的惊恐不安,瞬间转变为一种复杂的情绪。
他看向谢柔徽,两眼冒光,如同猛兽扑食一般扑了上去,在她脚边嚎啕道:“小娘子,您发发善心,救救小的一条狗命。”
“您就是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小的这辈子愿意当牛做马地报答您。”
他的哀求声凄惨尖锐,几乎要刺穿谢柔徽的耳膜,她的头仿佛针扎,刺痛绵绵不绝。
她连连后退,反复自我怀疑般地喃喃道:“不是我,要杀你的人不是我,为什么要来求我?为什么不去求他?”
如果她不答应,这个乞丐好像是她见死不救,因她而死。
分明是元曜的命令,为什么反而是她受到良心的折磨?
她停下脚步,冷静下来,径自说道:“你身为太子,罔顾子民的性命,还配做太子吗?”
朝野皆称赞太子圣贤,有仁君之风。
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骂他德不配位。
元曜眼眸深沉,竟露出一丝笑意。
这下不仅没有让人心安,反而更加的惶恐不安。
伏在谢柔徽脚边的乞丐还在哭诉,“小娘子,当初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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