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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老朱:动咱皇嗣,杀他个血流成河


夜色墨浓,乾清宫西暖阁内却灯火通明。
厚重的殿门被侍者从外面小心推开。
一个身影迈步进来,是太子朱标。
他身上仍穿着处理政务的常服袍衫,眉眼间带着风尘仆仆后的细微疲惫。
但那疲倦之下,是岩石般沉稳的内核,行走间步伐无声而稳。
“父皇。”朱标在御案前数步站定,一丝不苟地躬身行礼。
御案后,朱元璋抬起眼。
他面前的奏章堆叠如山,一封摊开着,正是锦衣卫关于江南海商串供的最新密报。
皇帝的目光越过案卷,落在长子身上。
没有寒暄,一句问话突兀地砸下:“标儿,吕氏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
朱标维持着行礼的姿势,没有立刻回答。
朱元璋也不催促。
他只是向后靠在蟠龙椅背里,指关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檀木扶手。
片刻,朱标直起身。
他拂了拂衣袍下摆,极其自然地寻了帝座下首的锦墩坐下。
坐姿端正挺直,目光才迎向父亲。“父皇近日劳神。”
他开了口,声音依旧平缓,听不出波澜。
“这些阴私之事,扰了圣心,是儿臣不孝。”
朱元璋眼神锐利如鹰隼,紧盯着儿子:“少给老子说这些弯弯绕绕的屁话!”
“你是储君,这东宫就是你的一亩三分地!风吹草动,猫叫狗跳,哪一样能真捂到你耳朵外面?”
朱标脸上那层惯有的温润并未褪去。
他微微垂眼,目光落在朱元璋敲击扶手的指节上。
“雷霆雨露,皆为君恩。”朱标缓缓道,“东宫若有罪,儿臣身为储君,自是首当其冲。儿臣领罚,无怨无悔。”
皇帝的目光在朱标脸上反复逡巡,像是在衡量,在研判。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了。
宽厚的表象下,是经过他一手调教、淬炼出的坚韧心肠。
处理胡惟庸案时,牵丝引线,清除政敌,甚至比他还缜密几分。
“好啊,”朱元璋忽然扯了扯嘴角,“领罚?领什么罚?你有罪过吗?”
朱元璋声音冷硬:“刀都落到她头上了,你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身体前倾,“告诉咱!那些年常妃的事,东宫的动静,那些年她往太子妃位置上爬时用了多少手段!你真的一点风声没听见过?一点影子都没闻到过?”
朱标迎着那目光,轻轻抚平了锦袍袖口上那片细微的褶痕,动作舒缓,像拂去尘埃。
“儿臣在东宫,掌国事,理万机。”他的声音平稳,“于常妃薨逝,自也有失察之责。此其一。”
“吕氏主掌内闱,有损妇德,为夫君者疏于约束,难辞其咎。此其二。”
“圣裁之下,儿臣俯首受戒,心无怨尤。”
朱元璋目光猛地一缩。
好一个“心无怨尤”!
这是要把所有暗影里的魑魅魍魉,包括吕氏的生死,都轻飘飘地摆到了明面上的台案!
朱标这话,并非推诿,是将东宫整个剖开,任君审视。
将所有可能隐匿的污秽,都摊在了乾清宫冰冷的地砖上。
朱元璋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
“这么说,你早知道她不干净?”
“父皇。”朱标的声音依旧沉静如古井,“东宫,虽为储君之地,亦是陛下之宫。宫墙内外,自有天子耳目。有些风,能察觉。”
“然为人臣子,当守分际;为人子者,当全亲恩。”
“洞察,不等于可妄为。”
“父皇执天下圭臬,秉日月正气。东宫一点薄面,纵有损毁,不过微末沙砾。”他语速不变,字字却重若千钧:“然国法如山,乃社稷柱石。无论牵涉何人——皇子、龙孙、或是……儿臣本人,法度威严,不可因人动摇分毫。父皇裁决,即是天理,即是国法。臣,无话可说。”
一股无形的风,在暖阁内陡然生出。
朱元璋盯着自己这个长子。
长久地沉默着,御案上摊开的密报,是锦衣卫呈上的关于吕氏毒害常妃、勾结海商的如山铁证。
朱标的话,平静之下,是滔天的决心与冷酷。
朱标在告诉他——不用考虑我。
天家法度第一,纵然要杀的是我的太子妃,纵然牵连我东宫颜面,皆可。皆——为社稷。
不知过了多久。
朱元璋那双饱含压迫、似要将人看穿的老眼,缓缓移开了。
他靠回蟠龙椅深处。
“坐吧。”他说了一句。
朱标依言重新落座,腰背依旧挺得笔直。
朱元璋道,“你的难处,咱明白。但东宫,是国本。”
“国本不净,社稷难安。”
“这污秽,必须拔了。”
“怎么做,咱心中有数,你心里头那点念想,”他直视朱标双眼,“咱也清楚。”
朱标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随即又归为沉寂。
朱元璋收回目光,“回去吧。忙你的政务。这件事……有咱看着!”
“儿臣告退。”朱标起身,行了一个毫无滞涩的大礼,步履稳健地退了出去。
朱元璋注视着殿门的方向,仿佛仍能看到朱标挺拔的背影。
“妹子出来吧。”
朱元璋的声音砸在空寂的大殿里。
沉重的明黄色帷幔被无声地撩开一角。
马皇后缓缓步出。
她的脸上没有平日温和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种凝重,比面对胡惟庸案时更甚,比空印案爆发时更深。
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走到矮几旁,拿起铜壶,添了新水,放回炉上。
朱元璋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
“妹子,你都听见了?”他问。
“听见了。”马皇后没有否认,她走到朱元璋对面的锦墩坐下,“听见了你和标儿的每一句话。”
“也好。”
朱元璋声音沙哑,“免得咱再费一遍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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