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萍已经下定决心,婉容必须塞给刘仁!
不管是为了自己的谋划还是为了家里不被连累,此事必须如此!
因此孙萍抱着婉蓉哭了几声,见武安将军那儿媳来了,良娣也到了,立刻一横心,转身就要跪下来!
武安将军儿媳就放着她借势逼迫,立刻一把抓住她,稳稳托着她说:“夫人不必如此,大家伙儿散了,我们私下商量吧!”
孙萍哪里肯,她就要借人多定下此事,闻言立刻含泪对着武安将军儿媳说:“妹妹便给我一个准话吧,我们家蓉儿虽然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但是自小也算是在我跟前长大,一应衣食住行,素来与淑儿一模一样,我也当她是亲生骨肉,今儿她出这样的事,原是她一心想着祖母,行事确实鲁莽,但是既然如此,还望妹妹给她一条生路。”
武安将军儿媳叫苦,她哪里做得了主,只能勉强笑着说:“姐姐你不必担心,二姑娘一心纯孝,必然不会被误解,咱们便收拾收拾,找个地方细说如何?”
二人眼看就要胶着,再下去就不好看了,赵白芷知道内情,也知道刘仁的身份,因此叹了口气,便主动开口说:“去我歇脚的厢房处细说吧。”
孙大娘子心中惊愕,到底不敢违逆,只能咬牙点头答应。
其他人一路出去,婉蓉在屋里换衣服,孙大娘子便在外头等着,等到婉蓉换好了怯怯地出来,孙大娘子便冷笑了一声,说:“好,一会子便这样,你最好求神拜佛,叫老天爷遂了你的愿,不然你看你回去,你爹会不会叫人打死你!”
她这话说完,婉蓉眼泪瞬间下来了,她当时只想着绝不能过得比大姐姐和三妹差,头脑一热,便拉着刘仁故意滚下山去,如今到了这个时候,却也不是不怕的。
她带着哭腔,说:“我真的是不小心的……”
“行了,你留着一会儿演吧!”孙大娘子却不吃她这套,只冷声说,“一会儿多的是你演的时候!”
说完她转身就走,婉蓉只能擦了擦泪沉默地跟上。
身边的丫鬟婆子都不敢大声出气,很快到了赵白芷那院子里,各人分别坐下,没了外头人,武安将军儿媳直接开口:“姐姐,不瞒你说,刘仁的事儿我其实做不得主。他乃是大长公主膝下二郎,侯爷的亲弟弟。”
这么一说,孙萍想装傻都不行了。
她心中烦躁,面上却不可置信地说:“妹妹莫不是想框我吧?若他真是公主之子,怎么一开始还要与我家相看?!”
事关关怀素,赵白芷淡淡开口,对武安将军儿媳说:“今儿这事儿,全京师也都知道了,还烦请伯娘帮忙去问个准话,到底要如何办,若是能办,那便皆大欢喜,若是不成……那李家就只能早些自行处置了。”
孙萍闻言,便拿帕子擦眼泪,说:“竟不知道是贵人,既然如此,便算是我家蓉儿命不好,若是实在无法,李家便只能养她一世了。”
这意思说得很明白了,若是能成,此事便算了。但是若是不成,李婉蓉一辈子只能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了。
相比**,这办法倒是好些,但是婉蓉可不觉得,她吓得肝胆俱裂,立刻哭着跪下,颤声唤:“母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颤抖着想为自己求情,但是却仿佛不知道说什么,她本就生得漂亮,这么一哭泪水满脸,仿佛芙蓉带露,叫人好不可怜。
其他人不知如何,但是一直看着的刘仁却真的深深怜惜了——他常年在西北,那边女子都是以飒爽居多,哪里见过如此娇滴滴叫人怜惜的美人儿?
因此见到婉蓉哭得如此惨,又听说若是嫁不成她,这样漂亮的美人儿便要出家,登时心中一急,立刻开口说:“当时婉蓉姑娘摔下山坡,跟我说了,叫我只管先上去叫人来救她,我想着事态紧急,便把她背上来了。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你们文官家居然这么奇怪,家中女儿竟是连被人救命都要计较名声。”
他这句话说的直白,除了武安将军儿媳,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不对,武安将军儿媳也脸上不好看。
其实武安将军儿媳一开始也在怀疑,这事儿实在太凑巧了,会不会是刘仁身份泄露,叫这姑娘起了攀附心思?
可是此刻听刘仁这么说,人家竟十分规矩守礼,偏他大大咧咧,毁了人家姑娘名节。
他做了就算了,此刻这么一说,不是更叫自己无法分说了吗?
武安将军儿媳心中愈发又苦又憋屈,婉蓉却心中狂喜,正要开心刘仁似乎对她很有意思,这时候竟站出来维护她,却没想到刘仁接下来说:“若是真的没办法,那我纳婉蓉姑娘为侧室不就行了?”
这话说的,武安将军儿媳就知道要糟。
果然下一刻,孙大娘子拍案而起,怒喝:“岂有此理!李家虽卑微,却不是那等卖女求荣之辈,更不会把家里养得好好的女儿塞给人做妾!既然如此,今日之事当我李家倒霉,家中女儿之事不须你们烦扰。走!”
说完,孙大娘子怒斥一声,转身就带人离开。
婉淑与关怀素立刻跟上去。
赵白芷也知道此时不能留人,叹了口气,眼看着武安将军儿媳追着喊“孙姐姐,你别生气,他浑说的!”,再看刘仁还是一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样子,心中叹气,大为摇头。
寒山寺的风波到此为止,但是李家和大长公主那边的风波,却是刚刚开始。
“你说什么?仁儿救了李家那庶女,还说要纳人家做妾室?”大长公主刚从城外骑马回来,便听到这件事情,一时之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真的,小公子已经在外面了。”管事嬷嬷立刻点头,说,“武安将军那儿媳也来了,正在外头候着。”
“走,叶英,我们去听听看到底什么事儿。”大长公主气极反笑,把马绳交给下人,带着叶英进门。
一进去,武安将军儿媳就“噗通”一声跪下,然后原原本本把白日流云台寺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大长公主神色不变,听完只温声对武安将军儿媳说:“起来吧月寒,这事儿你处理的很好,非你之罪。”
说完又对叶英说:“去,带月寒去我私库那边,给月寒挑一柄她喜欢的剑,再给武安将军拿他念了十多年的那柄**。”
这原是武安将军喝茶时,笑说帮忙的礼物,此刻事情没办好,月寒就想推辞,但是她还没开口,叶英却已经给她使个眼色,拉着她就出门去了。
月寒立刻收敛神色,跟着叶英出门选剑。
她们走了,屋里只剩下刘仁和大长公主,刘仁开始还笑嘻嘻的,但是发现母亲一直不说话,隐约也觉察到了不对,便迟疑地唤:“母亲,你可生气了?”
大长公主走到沙盘边,一边看着沙盘上的地势图,一边笑着说:“哦?你说说,我为何要生气?”
刘仁也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他今儿的话说得太过分,但是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便说:“可是阿娘,我可是您的儿子,那姑娘只是个五品官家里的庶女,我说要纳了她做侧室,也算不得委屈她啊!”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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