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蔚清的出现,为岳昊的婚礼增添了几分色彩。
大学四年,系草岳昊和他的白富美女友的佳话几乎是人尽皆知,更别提,她在高中同学中的白月光地位。
所以,许蔚清一出现,就被认出来了。
出席婚礼,许蔚清穿着很得体,清雅不张扬的小礼服,裸色衬粉橙,温暖和煦。
既不显得过分冷清,也不至于很张扬。
因着她高,所以特地选了矮跟的鞋子。
头发没有特地做什么造型,在脑后挽了个咎,耳边垂着两缕带着卷的头发。
“我的眼花了吗?是许蔚清啊!”
“她跟岳昊不是分手了吗?”
“啊?怎么分的,她把岳昊给甩了吗?”
“她好漂亮啊!感觉在发光......等一下,她不是来抢婚的吧!”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总希望好戏能更狗血,更刺激些。
“你傻吗?抢婚也得在领证之前。”不愧是法学专业的同学们,这时候依然理智。
“要是我是岳昊,肯定舍不得跟她分手。”
“我可听说,现在的新娘跟岳昊是青梅竹马,小学中学都是同一个班的,对岳昊一往情深呢。许蔚清跟岳昊在一起的时候,听说她还闹过自杀......”
“这算什么?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哼!”
这是替许蔚清不值的。
“看来是岳昊甩了校花?他怎么舍得?!”
许蔚清走在所有人的目光里,好奇、探究、幸灾乐祸、怜悯......在人们窸窸窣窣的声音里,选了一张有空位的桌子上坐下。
这桌上是岳昊大学时要好的同学,许蔚清都见过,有三两个还挺熟悉的。
“啊!嫂、嫂子?”
其中一个学弟模样的男生,正在桌上跟一只剥了壳的螃蟹对付,抬眼看见许蔚清,吓了一跳,一句“嫂子”脱口而出。
许蔚清认得他,是岳昊宿舍里的老幺,岳昊他们一直管他叫“小勺”。
小勺年纪最小,比岳昊小了两岁,性格也腼腆,见了女生都要脸红。
有人用胳膊肘捅了下小勺,小勺闭上嘴,嘴里还咬着一根螃蟹钳子。
许蔚清看着小勺,轻轻笑了一下,“小勺。”
小勺低下头,他的脸又红了,颜色由浅变深,跟盘子里螃蟹差不多了。
本是很热闹融合的一桌,因为许蔚清的到来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桌上的每一个人,许蔚清都认得。
跟岳昊谈了八年恋爱,他们并不是受多巴胺操纵的一时冲动。
岳昊带着许蔚清认识他的朋友,很认真的领着她进入她的生活,计划着有她的未来。
许蔚清也幻想过,和岳昊结婚的时候,会是什么场景。
肯定比现在要热闹,要盛大。
不合时宜地,许蔚清想起一段话。
每个人本是独立的个体。
爱情就是,独立的两个人,忍着免疫排斥反应般的不适,接纳对方进入自己的生命,在相处中磨合掉自己的一部分与对方结合,成为一个整体。
而分手,是将已经融入自己生命的另一部分,割除。
一只手伸过来,指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许蔚清抬头,视线撞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那双眼的主人一如即往的冷静沉稳,他说:“许蔚清?”
直到许蔚清抬起头,岳昊才相信他没看错。
许蔚清竟然真的来了。
是因为太在意了,要痴缠到底,还是太不在乎了,来给旧人送上祝福?
许蔚清回过神,看着眼前的新郎,也看到了新郎身后的新娘,竟然也是熟人,“林芝萍?”
岳昊第一次向许蔚清介绍林芝萍的时候,说这是他邻居家的妹妹,他们是同一个村一起长大的情谊。
当时的林芝萍,清汤寡水,穿着也朴素,在许蔚清的目光里有些躲闪,不怎么自信。
就是一个朴素的小妹妹。
女生最看破女生,当时的许蔚清分明从她躲闪的目光里看出了敌意──林芝萍是喜欢岳昊的。
如今,也算一片痴心得到了回报,真是可歌可泣。
“恭喜。”
许蔚清笑了下,顺手端起手边的酒杯,给新人送上祝福,“祝二位百年好合。”
碰杯的时候,许蔚清半倾了身子,凑进了些,“岳昊,我要跟你谈谈。”
“岳昊......”新娘拉着新郎袖子,小声的阻止。
许蔚清礼貌的表达歉意,“我知道这个时候来打扰你们真的不合适,但我跟岳先生,确实是有些工作上的旧案没处理清楚。”
她看了岳昊一眼,提醒他,“你记性好,应该记得,两年前。”
岳昊身形一僵。
两年前,他还在京大律师所,接手的一个案子出了问题。
许家动用了不少关系和财力为他平息,也促成了他最终离开京大律师所,自己单干。
事情虽然平息了,但这件事仍是埋在他心底的一颗惊雷,引而不发。
一旦事情曝光出来,几乎能断了他的前程。
索性知道这件事的人少,清楚来龙去脉的只有许父和许蔚清。
现在许父没有了,许蔚清又清高,他以为这件事再不会有人提。
在这样的场合,许蔚清猝然提醒岳昊吓出一身冷汗。
许蔚清把杯子放下,“我从不喜欢勉强,来不来,随便你。”
岳昊眼睛里拱出一团火,眼前的人仿佛不是相处过八年的恋人,更像是金庸武侠里的赵敏。
小妖女捏着一撮金毛狮王的头发,在大婚当天,公然威胁张无忌,“我偏要勉强。”
现在的许蔚清且妖且冷,笃定自己拿捏住了局势。
岳昊不由自主想跟她走,实际上,他也不得不走。
像结婚这么热闹的场面,很难找到一个可以安静说话的地方。
幸好,岳昊和许蔚清都对这个音乐餐厅很熟,碰巧他们曾经为了两个人婚礼到这里“踩过点”。
他们曾经在这里阳台上相拥,幻想未来在大婚时刻,悄悄逃离庸扰的人群,到无人的阳台上接吻。浪漫又温情。
而现在,他们来到这里,早就物是人非。
岳昊先开口:“许蔚清,你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性格,你从不拖泥带水,拿得起、也放得下。”
许蔚清看着岳昊,缓慢点头,“还不错。相处八年,你总算还是了解我的。”
“你......”岳昊不自觉皱起眉头。
他憎恨现在的许蔚清。
所有的曾经,所有的过往,她都可以挥挥衣袖,轻轻松松全不介意了。
她是对他好,相处八年,他挑不出半点错处。
但是,他跟她似乎永远隔了一层永远不能越过的屏障,不论他怎么努力,都永远隔着这一层。
岳昊看着许蔚清,因为风进了眼睛,眼前是一片柔和的粉橙。
这颜色放在一般人身上,穿不好就会显黑和土气,但许蔚清偏能把这身穿得妥帖贵气。
衣服衬得她愈发仙气。
眼前人不管经历如何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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