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起见,江月还与娇娇还有孟力,一起骑马到了,已经是入夜时分,她们坐上孟力安排的马车,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看着距离瀛州城越来越远,江月还的心终于平稳地落回肚子里,途经驿站时,江月还终于忍不住问谢凌的消息。
江月还忍不住问:“殿下呢?”
孟力答:“殿下被封亲王,封地距离扎兰不远,他让我先护送你们走,在下一个城镇汇合。”
江月还听到这里,不禁眼眶发潮。
待他们到下个城镇时,已是子时,他们找了一家客栈落脚,江月还躺在客栈,还有些不敢相信,她已经离开了皇宫,离开了瀛州城,谢凌也即将会来到她身旁。
正在江月还满怀期待地想着的时候,忽然听见娇娇起身的窸窣声,她轻手轻脚地下榻,然后出了房间,没一会儿,江月还听到娇娇与孟力在外面说话的声音。
孟力说:“几日不见,你清减了。”
娇娇却问:“江姑娘让我留在丰雨乡花铺,你呢,是什么打算吗?”
孟力沉默了一会儿,才答:“如今殿下没什么可用的人了,我想……”
话还没说完,娇娇打断他:“那我便也一起去,江姑娘身边也没个伴,她说不把我当侍女看,但她于我有恩,我不当侍女,就给她当个伴儿。”
孟力的声音稍微有些激动,“好,那我们便一起去,殿下封地离扎兰也不远。”
娇娇很高兴,两人又说笑了一阵,她才叹道:“江姑娘与殿下这么不容易终于能走到一起,真替他们开心。”
孟力说:“那我们便一起陪着他们。”
娇娇有些哽咽道:“好!”
江月还听到这儿,心中忽然十分感动,眼睛也潮了,过了一会儿娇娇便轻手轻脚地回来了,窗外已经泛起鱼肚白,破晓的光辉就要来了。江月还仍毫无睡意,她真替娇娇与孟力高兴,也真替自己高兴。
去了扎兰,应当很快就能找到阿娘了。
……
第二日午后,孟力与娇娇去集市采买了,江月还在河边的树下乘凉,树影随风晃动落在水波上,她恍惚地想起了昨夜的梦。
她梦到了自己在巴蜀那间小院里,自己刚醒来,便闻到了阿娘的药香。
她立刻起床,嘴上一边说着:“阿娘,你怎么又自己熬药了,我来。”
然而走出去,却不见阿娘的身影,只有熟悉的药罐,冒着热气,她四处找遍了也不见阿娘,她坐在药罐前哭起来,梦中恍惚又意识到这是梦,阿娘不见了,她已长大,远在瀛州,自梦中醒来后,她仿佛仍没能走出梦境带来的情绪,整个人都被忧思裹挟。
以至于谢凌走到她身后,她也没发觉。
谢凌从身后抱住她时,她吓了一跳,以为又被人追上来了。
他立刻道:“是我。”
江月还整个人一软,眼中涌出激动的泪水,她就这样任由他抱着,直到她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身来看着他,一边检查。
“你不是被鞭笞了,怎么样?”
谢凌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小伤。”
江月还的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可上了药?”
谢凌点头,看着江月还为自己流了泪,他心疼地用指腹替她擦去眼泪,“已无大碍,你呢,一路顺利吗?”
江月还被他炙热的目光凝视,忽然有些害羞。
“顺利。对了,现下你是宸王,皇上应当派人送你去封地,怎得只有你一个人?”江月还好奇地问。
谢凌道:“我那封地不大,只有一小队人马护送,王府也需要时间修缮,我让他们先去封地了,有沈九儿跟着,不必担心。”
说到沈九儿,江月还满脸疑惑,“上次她不顾自己的性命,要谋害皇上,我一直很好奇,她为什么对你如此忠心?”
谢凌听出一丝淡淡的醋意,轻笑道:“她并非因为对我忠心,而是因为她自己身上背负的东西,一直无法释怀。”
说完,他又补上了一句:“我把她当朋友当姐姐,她把我当恩人。”
江月还更疑惑了,谢凌拉着她的手,沿着河边走去,柳树茵茵,波光粼粼,江月还听谢凌讲他与沈九儿的往事。
沈九儿是北州人,家中经营粮食生意,结果突遭变故,一场大火之下父母身亡,她只得带着妹妹去瀛州投靠舅舅,不久后沈九儿便到了成婚的年纪,舅舅在兵部做事,见她出落的貌美,有意让她接近兵部侍郎的公子,那公子一眼便看中了沈九儿。
舅舅让沈九儿嫁过去做妾,也对他的事业有助益,沈九儿考虑到还未到及笄之年,作为报答舅舅一家的养育之恩,她只好同意了。而且,沈九儿姐妹算是出自商贾之家,给兵部侍郎家做妾,这算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沈九儿过府后,才知道这兵部侍郎的公子并不似之前表现出来的那般温和,性格暴戾,动辄打骂下人。府中的妾室众多,他却独宠沈九儿,一年端午节,妹妹从舅舅家来探望沈九儿,他极力挽留妹妹住下,沈九儿那一年也不过十九岁,只当夫君爱屋及乌。
那夜,他们都饮了不少酒,沈九儿酒力过人,那夜却在桌边醉了过去,半夜醒来时,听见房内有人饮泣,她酒意朦胧地走到榻前,举起烛火一看,只看到昏睡的夫君,与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妹妹,沈九儿顿时酒醒,一瞬间泪如雨下,她紧紧地抱住妹妹,妹妹却像被魇住了似的,只会哭泣。
沈九儿替妹妹整好衣衫,亲自连夜将妹妹送回了舅舅府中,回来时天已大亮,她夫君自知理亏,哄沈九儿,昨夜只是饮多了酒,一时意乱情迷,将妹妹认成了她,甚至还大言不惭地道:“她也快十五了,不如一起将她接过来,你们姐妹俩也有个伴,你舅舅舅母定会同意的。”
沈九儿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恶心厌恶,她一字一顿地问:“你在我酒中下了药?”
她深知自己的酒量,昨夜那些酒绝不至于使她昏睡过去,她见夫君目光闪烁,便懂了。她那公婆知晓此事后,也只是淡淡一句:“既然生米煮成熟饭,那就一起纳入门吧。”
仅此而已。于他们一家人而言,她的妹妹如同一个牲口,被强迫后,还勉为其难地纳入府中,这是什么天理!
沈九儿第一次后悔,她不该为了报答舅舅,便将自己交给一个如此小人,还连累了自己的妹妹。
那夜,舅舅府中来人传信,妹妹回去后趁人不注意投井了。
沈九儿听到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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