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台下一片尖叫。
巨大的声浪几乎要把西尔维恩的声音淹没。
白濯的视线从震惊变得警惕,甚至他不用想也知道,陆屿那只狗的眼睛,在紧巴巴地盯着自己。甚至只要他一声令下,陆屿能当场不管不顾地咬死他。
即便不是白濯,连初入社会不久的陆屿都知道,西尔维恩当着全国人民的面说要给他一个临时标记,就已经是明晃晃的骚扰了。
可白濯眨巴眨巴眼睛,对着全国人民都能听到的话筒,并没有骂回去。
“西尔维恩陛下。”白濯的大眼睛很透亮,即便隔着几米高的平台,也能想象出这个人有多么的睫毛纤长。
白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明显低弱了几分,听不出他先前雷厉风的模样,“没关系的,即使没有临时标记和发情期,我也一定会去的。”
西尔维恩抱在他肩上的手微微用力,白濯和他对视,正好他的视线落在白濯的瞳孔里。第一次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白濯落了他的面子,他还想说什么,却被白濯打断:“现在我就会出发的。所有人听我口令,上车!”
那双掐在白濯肩膀上的手没有松开,却被白濯微笑着,松松地掰开。
地上的民众没有听出这句话的异常,只是略微有些奇怪,好像,白濯在迫不及待得离开这里。
难得的同框被白濯匆匆逃离的身影破坏,西尔维恩迅速拉过白濯的手臂,将转身离开的白濯拉的猛然一回头。
但是西尔维恩旋即注意到,离白濯不远的身后,陆屿的视线一直直勾勾地锁在他的身上。
那是伺机捕捉猎物的姿势,但是陆屿憨厚老实的面孔上,这幅表情转瞬即逝。
快得让西尔维恩以为自己看错了。
“广播已经关闭了。”西尔维恩先开口铺垫了一下,“我知道你有点生气,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在这个时候闹脾气。”
白濯偏过头,这个姿势让西尔维恩从上到下看他的时候,略显无辜,“原来陛下知道啊,我以为这么多Alpha您一点都不在意呢。”
“白濯!”西尔维恩的表情显然难看的很,白濯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幅气急败坏的模样。
只是火还不够大。
白濯眼睛微微转动,看到西尔维恩很快的恢复原来温和的模样,他开口:“不过您是陛下,在就任前是,在就任后也一直都是,我会给你尊重,这个交易一开始我们就说好的,不是吗?”
西尔维恩看着把一切当做交易的白濯,底下的民众不明就里,只当西尔维恩和白濯似乎有些争执。但他们贫乏的大脑想不出什么阴谋阳谋,只道小情侣吵架了,难道是因为要分开所以舍不得?
于是底下传来一阵唏嘘声,人民纷纷劝阻白濯的离开,在他们心里,白濯只是个吉祥物,虽然每次战争都会让白濯去,但是这次,显然他们的皇帝比前线更需要他。
“我说陛下,什么时候人民才能意识到,不是你需要我,而是你的国家更需要我呢?”
西尔维恩面色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他阴恻恻地,发狠的表情难得一见:“白濯,你今天是不是太过分了。如果是因为发|情期的影响,这次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白濯笑了起来,日光下,他晶莹的瞳孔都被反射得波光粼粼,“别气急败坏,我的陛下,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是需要我,还是根本不想我活着回来。”
西尔维恩把白濯的手攥得发红:“你这是什么意思?”
显然今天白濯不想善罢甘休,西尔维恩甚至在想,是不是今天的事让白濯觉得他把他逼急了,虽然他并没有这个念头。
“毕竟我虽然是个Omega,但是,要是我死在战场,就再也没有这么一个听话好用的Omega,知道你怎么继位的了吧。嘶——”
在白濯吃痛的表情中,西尔维恩那几乎和深井一般瞬间阴沉的目光,终于缓缓褪去。
西尔维恩松开手,闭了闭眼睛,旋即又睁开,又是先前端庄尊贵的陛下。但是等他睁眼时,他才发现,陆屿又近了一步。
但是他没有看到白濯在身后抬手阻止的动作。
他看了看白濯,诚然,白濯如果能活着回来,他是一个最好的联姻对象,更是大众所望。
如果他回不来,那些Alpha总能找到一个更听话的,来替他接管兵权。
但是这只是一个转瞬即逝的想法,毕竟西尔维恩还需要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我只是担心你,毕竟这次跟着你去的都是Alpha,况且……”他抬头看向陆屿,是警告也是威胁,“陆屿他身份不明,跟在你身边对你造成伤害怎么办。”
白濯看向他:“你是担心这个吗?”
西尔维恩的视线重新落到他的身上,那双眼窝深陷的眼睛再次变得深邃起来,“是的,白濯。”
“那你不用担心。”白濯眉眼一弯,在西尔维恩的疑惑中,他走近陆屿,一字一句,缓缓开口:“他已经标记过我了。”
“什么!”西尔维恩突然大叫,他显然觉得自己听错了,在白濯和震惊地睁大眼睛的陆屿身上来回看了几遍,连声音都劈开了:“你说什么!这是真的吗,你居然……”
“逗你的。”白濯突然打断他的话。他的语气轻松,面色坦然,看了一眼陆屿,挑逗似地冲他眨眨眼,又看向面露愠色,但是明显平静了很多的西尔维恩。
“毕竟你把我放在那么多Alpha里面,要是会被标记,早都有很多人咬破我的腺体了,哪里能等到陆屿这个不能释放信息素的家伙呢,你说是吗?”
这句话点醒了西尔维恩,他看了看陆屿,陆屿显然也有些被白濯的话气到了,握着拳头就那么看着白濯。
西尔维恩长舒了一口气,“今天你脾气不好,算了,等你回来再说吧。至于那么多Alpha,我相信你会控制好你自己,不会让他们接近你。”
白濯突然笑出了声,谁都知道Omega是被动发情。但是他没有再纠缠,试探够了,他看了看那个会让西尔维恩震怒的陆屿,他感受到,显然他刚刚的话让陆屿有点难以置信,怒气冲昏了他的脑袋,他得先离开,给他的狗降降温。
“得了,西尔维恩,我会保护好我自己,总要活着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不是吗?如果在战场上遇到发情期,我答应你,在没有被标记的情况下,我一定老老实实打抑制剂。”
这一场交谈不欢而散,装甲车上,白濯看着那一箱抑制剂,托着腮回味自己刚刚的话术。
没有发挥好,应该直接让西尔维恩滚蛋的。
亏了。
装甲车在公路上缓缓前行。由于车辆越来越少,公路早已废弃,被黄沙来来回回地清扫覆盖,导致路面上早已堆积出一道道不成型的沙丘,颠着装甲车一上一下地前行。
装甲车门被打开,陆屿从后方的车上跳了回来,白濯知道他忍不住,看着他钻进了车厢,又闷声关上了门。
白濯合上那Omega一辈子都不一定能买到的抑制剂的盖子。
陆屿大型犬一样,刚钻进来就把整个车厢塞满了。他一句话不说,对着前面的驾驶员点点手:“你去另一辆车上。”
驾驶员看到他先是一愣,心想这是从哪冒出来的,但是看到陆屿对着他点的方向,又是一愣:不是,你让我去哪?怎么去?
但是在陆屿狼一样的视线中,驾驶员灰溜溜地把控制权给了陆屿,然后打开车门。
车门外的大风呼啸着差点没把他卷跑。
但是驾驶员回头看了一眼表示送客看他表演的白濯,吞了吞口水。
虽然西尔维恩在走之前再三叮嘱不允许僭越白濯,但是!但是!这种在白濯面前表现自己!孔雀开屏的机会!怎么能浪费!
于是驾驶员看着前方和他几乎要并头的另一辆车,一咬牙,看着前头近半米的距离差和一前一后来回飘忽的车头,狠狠心,脚一蹬跳了过去。
但是不巧,另一辆车正好没跟上,驾驶员险些滚到地上,他连忙手脚并用勾着车框就往上扑腾。好不容易抓稳了,他深吸一口气,把表情的慌乱压住,摆了一个漂亮的姿势,一回头,陆屿不仅关了车门,还早都带白濯跑远了!
装甲车内,陷入一场令人窒息的安静中。
白濯看着陆屿毛茸茸的后脑勺,轻轻叹了口气。
“吃醋了?”白濯爬到前面,摸了摸陆屿的头发,他想算了揉一把狗头,省得狗拆家,只是还没爬到前面,装甲车“哐叽”在路上颠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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