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奇缓缓走近白芷庾,感觉到她身边还有其他人的气息,又望着她与自己一样的面孔,不禁弯唇:
“扮得还挺像的,你是白芷庾吧!”
白芷庾微微一愣,见被人拆穿,便卸了装扮,直直望向宋舒奇,轻声道:“你猜得没错,就是我!”
流霰、情绵依和盘魈三人也现了身,跟在白芷庾身后,警惕地注视着宋舒奇。
宋舒奇看了看身后几人,又转头静静望着白芷庾,微微一笑,“猜也是你,白天就见你们鬼鬼祟祟跟着车队,现在又深夜来此,怎么?在怀疑我们御妖堂吗?”
“宋舒奇,我听说了你的身世,也同情你的遭遇,可是你不该因此而助纣为虐!”白芷庾愤怒地望着宋舒奇,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早知如此,我当年真不该救你,就让月凌天将你活活打死好了!”
宋舒奇闻言瞬间冷了脸色,目光定定地望着白芷庾,片刻后,他忽然低头笑了起来,“怎么?所以你现在是以救世主自居吗?”
白芷庾一瞬不瞬地望着宋舒奇,眉头紧皱,“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几人正说着,忽然炼妖堂内安静了下来,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同时一个平稳的年轻男子声音响起:“舒奇,是你在那里吗?你在同谁说话?”
几人微微一怔,立刻紧张起来,不约而同地望向宋舒奇。
“顾堂主,我在询问弟子妖灵的情况,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一切正常。”宋舒奇淡淡看了几人一眼,转头对炼妖堂内之人高声道。
那人顿了顿,过了一会儿,便转身走远。
宋舒奇回望几人,淡淡说了一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来吧!”
几人跟随宋舒奇出了御妖堂,来到附近街巷的一处角落,宋舒奇站定,回身看着几人,开口道:“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吧,你们来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
白芷庾上前,盯着他的眼睛,“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心甘情愿做月尚卿的走狗?你们和移花境到底有什么关系?”
宋舒奇静静望着她,半天不语,眼神渐渐暗淡下来。
“哼,就知道你不想说,不过这次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明白!”白芷庾边说边运功施法,下一刻,手一抬,直接将问心咒打在了宋舒奇身上。
宋舒奇只觉浑身一颤,不由地用手抓住自己的脖颈,面露痛苦,紧皱眉头,惊讶地盯着白芷庾。
可是,下一刻,问心咒发作,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我是光宣城宋氏后裔,我们宋家在前几代宗主时期便是城内数一数二的名门世家,擅长御妖术,得到了宗主的重视与器重。可是祖辈误信霁月长老,在移花境叛乱前为其训练妖灵,间接促成了其叛乱事件。受此牵连,宋家从此没落,祖父兄弟几人被杀,年轻一辈,男丁发配,女子为娼。我随母亲自苦窑出生,母亲因病早亡,我便多年流落街头,后因相貌出众被戏班收留,以唱戏为生。十岁时觉醒情根,进入了宗门。后来,我在偶然的情况下遇到了月氏父女,并得知其为移花境异教分子,正在秘谋异教复兴之事。为报家族灭门之仇,我忍辱偷生,表面屈从月氏父女,实则暗自收集证据,希望寻得机会,报此血海深仇。”
白芷庾几人沉默,流霰也为之前误解宋舒奇而惭愧,不由有些同情起他来。
“既然是这样,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们?”流霰愤然道,“你喜欢扮演坏人是不是?自虐狂!”
“阿霰,先别激动,他一个人势单力薄,对方又是元婴长老,也由不得他。”白芷庾向流霰使了个眼色,流霰立马会意,不再多言。
“这些我都能理解,可是你和月凌天……”情绵依想起之前看到的情形,无法相信他为了复仇会做这样的牺牲。
“我们戏子以唱戏为生,不过就是供人取乐的玩具罢了。虽然之前,你曾在她手下救过我,可是之后,她依然不肯放过我,时时找我的麻烦,派人私下殴打我,逼着我做她的奴隶,我不过是她身边一只听话的狗而已。”
“那么,你们使妖灵异化的魔气是从何而来?”白芷庾思忖片刻,不由疑惑皱眉,重又望向宋舒奇问道。
宋舒奇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问心咒的力量,奋力挣扎了片刻,突然咬破唇舌,口吐鲜血,昏了过去。
“喂!”几人见此情形,不由地纷纷围了上来,见他已经不省人事,都不由泄了气。
“他为何不都说出来,我们也能帮他一起向移花境和月氏父女复仇啊!”流霰不由气急败坏道。
“之前他在花梦泽曾帮助过我们,我觉得他不是什么坏人。”情绵依看了一眼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宋舒奇,对几人道。
“不过,这里还是有疑点吧!首先,当初他家协助移花境训练妖魔,到底做到什么程度,能让当时的掌门师祖判给他们那么重的刑罚?而且,刚才问他炼化妖魔的魔气来源,他又宁死不说。”盘魈不禁皱眉道。
“确实如此,恐怕这魔气来源才是关键。”白芷庾沉思片刻,又对众人道:“我们先带他回客栈吧,这里不安全,也不利于他恢复。”
众人点头,流霰将宋舒奇背上,一同回了客栈。
*
翌日,几人轮流照顾了宋舒奇一晚上,清晨时分,他才渐渐转醒,呆呆地望着床前照顾自己的几人,片刻后才回过神了,挣扎着起身。
“你先别动了,我们查过你的身体情况,月尚卿给你下了蛊毒?”情绵依端着一碗药走过来,递给他,“把这个喝了,能缓解你的痛苦,但是想根治的话,得找到母蛊才行。”
“不必了,母蛊在月凌天那里,她是不会轻易给出的,或许那母蛊已经不知被她扔到哪里去了,想找也找不到了。”宋舒奇缓缓坐起身,用手拨动了一下腰间的银铃,“这个就是用来控制我的铃铛,另一只在她手上,有了这个铃铛,我便不得不听她摆布。”
白芷庾退后,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你可真能忍,就不怕仇还没报,自己就先被折磨死了?”
宋舒奇凄然一笑,摇了摇头,“这个你们不必担心,她现在还不想弄死我,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
白芷庾想了想,又道:“现在,你可以说关于炼妖所用的魔气从哪儿来的吧?”
宋舒奇嘴角上扬,从床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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