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树屋的内里清爽整洁、大气简约,不消说这慧心巧思的结构设计了,单单是格调品味都不知要比下面风惊幔的那一间强过多少。
三人贴紧旋开的窗子,谨小慎微地将脑袋向上拔高了半截,六只眼睛整齐划一地上下眨了几个来回像极了方自地底下钻出来的土拨鼠。
“所以就是说,你叫上我们两个就是来看样板房的吗?”
人呢?
一眼望去,霎时间将风惊幔看傻了眼。不应该啊?方才明明触发了那环锁扣的……坏了。
风惊幔只觉一只脚不知被什么东西缚住了,随即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被一个极大的外力向树屋的顶端甩去。她心下并非没有防备,此刻更是想借助灵力迅速挣脱。奈何变故太快,无论做何应对皆已来不及了。
当来自背部的震感猝然而至直撞击得风惊幔不受控制的用力咳了一声出来,三个人已然均被拦腰捆了,脑袋顶在一处,服服帖帖地背靠着屋顶形如一只极不安分的三角钩抓。
风惊幔只是咳了一声,迦蔗果背上挨了这么一下是真的吐了,吐出了嘴里的半块儿苹果。相较之下秦恭俭则是有定力的多,紧随着迦蔗果的那一口生气地爆吐起了粗口。
“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暗算小爷!快给爷滚出来!”
秦恭俭这一骂不要紧,首先被他震慑住的是一旁的风惊幔。她慌忙阻止道:“已经都这样了骂有什么用啊?若真惹恼了那家伙我们还想不想下来了?”
“不对呀,这个锁不是你做的吗?那还不赶紧解开在这儿骂个什么劲啊?这么吊着很舒服吗?”迦蔗果一面揉着自己的肩膀一面无可奈何地道。
秦恭俭应该是听进了风惊幔的话,面上虽然气不过,嘴上的口气却不得不缓和。于是乎,强忍下去的那半肚子气就只能对着迦蔗果撒了。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我做的就一定要会解吗?
”诶我说秦恭俭,你给我这个锁扣时也没说还有这样的用法啊?”
受限于当下的姿势,风惊幔只能努力地向上翻着眼睛看他。“我分明设在了屋内桌子旁边的,怎么还能自外面触发呢,这是什么道理?”
“道理就是……”
由于情绪太过激动讲话时呛进了口水,秦恭俭用力地咳嗽了几声后这才断断续续地道:“我做的人家不会改吗?眼下这个锁已经同我之前的那一根没什么关系了好不好?”
……
不过是随便用了点小手段换个玩儿法而已,不曾想上面的几小只这么容易就开始互怼了。
步跃夕在树屋下听了一会儿,有且只有秦恭俭最初骂出的那一句还有点新意。他决定将自己那间屋顶连同这块风水宝地暂时让给他们几个算了。
一个侧头,步跃夕不经意间留意到了园子里的花儿。两日前他还刚刚至此地亲自打理过的,但有一个问题他居然今日才发现。
他种下的那些花儿,分明少了两个颜色。
步跃夕站在园间专注地思索着,一时没有注意脚下踩到的一根树枝。
“嗯?”风惊幔捕捉到了这个意外的惊喜顿时兴奋得两眼放光。“太好了!人就在下面。”
“喂!我知道你听得见。你赶快把我们放下来。快一点儿!”
“啊?人还没走远吗那太好啦!”
不夸张地说,迦蔗果的音量至少能传到林间的那条溪流,但喊出来的话则令人不敢恭维。
“步跃夕,我们只是被风惊幔带上来的,你要抓抓她一个好不好啊?”
我去。这也行?风惊幔心下这个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儿拆我的台?”
“只有我下去了我才能想办法救你呀。”
“哼!谁要你来救?”秦恭俭撇了嘴嫌弃地道:“惊幔,别听她的!”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有说过要回来救你吗?你还……”
“有没有人动过我的花儿?”
贴在屋顶上装壁虎的几个人瞬间哑了音。
没听错吧?自树下传来的确实是步跃夕的声音。音色宛若自晨间的溪水间精心裁剪出来的一般,然而语调却是下沉的。再结合他问出的这句话,听进耳中满满都是违和。
花儿?我们几个大活人你没看见啊你居然还有心思在那关注花儿?你的花你说是就是啊你问它一声你看它答应吗?还不快点儿把我们放下来……
三张嘴抖不出一句好话。
算了。步跃夕这次是真的抬腿走人了。明显的脚步声就是故意给他们几个听的,有那个喷沫子的时间还不如给自己留点儿体力更受用。
“步跃夕!能不能地道一点儿啊?开个玩笑也不行?”
风惊幔听那串脚步声怕不是要走远了,心下有些急,连忙做着最后的努力。
人都已经挂在上面了。挂都挂了还要让他们挂的没话说,这个面子步跃夕还是要给的。
“劝我地道一点。没问题呀。你们几个摸上来打算看我笑话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做人要地道一点呢?想开玩笑嘛,随时奉陪。这个屋顶就当作是个玩笑送还给你们了。”
“喂!你这个人……”
这个人,就,说得还是蛮对的。自作孽不可活。晾都晾在这了,那就仅余了最后一样东西不能够输。风惊幔随手掏出了一个东西,猛地一发力顺着窗户丢了出去。对,最后不能输的就是气势。
步跃夕信手一摘,手里多了一个用砂麻纸折叠的纸包。展开一看,里面是吃剩下的半包青梅蜜饯,捏在手里都觉得出果肉的酸涩。
他收起了纸包,摇了摇头刚打算继续走路,后背又一股劲风较方才的那一股明显加强了许多。
果然,这大半个苹果握在手里分量还是有的。再瞧上面的缺口,迦蔗果这两颗虎牙长的貌似不怎么对称。
苹果被他随手一丢。他觉得上面贴着的那几个再也扔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嗖——”
脸打得有些快。只是这个嘛,还是有点儿功力在的。自己走的已经有些远了,质量这么轻的东西还能精准的落在他手里,无论是谁,修为似乎都有所长进了呢。步跃夕低头扫了一眼,手里是一条系于发间的黑丝碎玉缨带。
这个东西都被解下来当成武器丢了,看来脾气还挺大。步跃夕闪了两下眼皮,唇边的这个笑多少带着那么点无可奈何。
他正考虑着这条缨带是待日后还给人家还是像那颗苹果一样索性丢了算了。突然,步跃夕的手指无意间划过了点缀在上面的那颗最大的血红色玉石。
作为缨带上的配饰,那玉石本身并不大,被精心雕琢成椭圆形后也仅有尾指指腹一半的大小。然而,由指尖传输而至的触感却在顷刻间击中了步跃夕的神经。
最后用来撕破脸的招儿都已经用完了,没想到这位大哥压根儿就没打算离开。这个就……
“你……这是又回来了?”风惊幔憋了半天觉得还是打个招呼比较好。
步跃夕破窗而入的速度犹如一阵劲风涌了进来。他手里举着那条碎玉缨带,朝着屋顶上的几个人道:“这个东西是谁的?”语气间完全没有了片刻之前的玩笑底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正和急切。
只是这个语气,于上面的几个人听来有些似曾相识。敢情这次问的不是花儿改成缨带了。关注的点除了花草就是配饰的也不知道这位步小爷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而风惊幔等人当下最在意的自然不是这些。怎么,被丢中了居然恼羞成怒回来找人算账不成?太没风度了。
几人被他这一句话问得一时间没人敢接话,这么个倒霉姿势害得相互传递个眼色都费劲。
“我再问一遍,这个东西是谁的?”步跃夕收敛了一半的急切,又耐心地重复了一次。
“是我的!是在我的发髻上取下来的,丢也是我丢的。怎么了?”
秦恭俭的语气颇有些不平,迎上步跃夕的目光道:“被打中了不服气吗?想报复的话你先把我放下来。”
步跃夕似乎根本没有听进他的话,继续问道:“这上面的玉石很特别,应该是别人送给你的吧。”
“本公子用的东西,特别又有何稀奇的。”
秦恭俭也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对自己的缨带感起了兴趣,他只知这是风惊幔十分在意的一个人,在意到令他想起便心生嫉妒的程度,总之看着不顺眼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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