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两名,斗的两败俱伤的宫女,被李嬷嬷派来的人“请”出去的时候。
整个静月轩,都安静了下来。
而素心,也终于,撕下了她所有的伪装。
“属下素心,参见主公。”她对着沈琉璃,单膝跪地,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忠诚。
“起来吧。”沈琉璃亲自将她扶起,“这些年,辛苦你了。”
“为主公效力,是属下的本分。”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素心便将自己,是如何在顾九的安排下,潜入太医院,又是如何,一步步地取得了皇后信任的经过,和盘托出。
她的叙述,很平淡,很简洁。
可沈琉璃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平静的湖面下,隐藏着的是,何等惊心动魄的暗流。
“好,好一个顾九。”君北玄在她脑中,发出了一声由衷的赞叹,“本王倒是没想到,他这个整日里只知道喝酒的脑子里,竟还能藏着如此,深谋远虑的布局。”
“王爷,”沈琉璃在心里,苦笑一声,“有时候,最不起眼的棋子,才是最致命的。”
“素心,”她缓缓开口,“从现在起,我需要你,为我办一件事。”
“主公请吩咐!”
“我需要你,”她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狠戾,“替我,去查一个人。”
“一个早已被所有人,都遗忘了的**。”
“**?”
素心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问那个“**”是谁。
她只是对着沈琉璃,点了点头。
“属下,遵命。”
“三年前,”沈琉璃缓缓开口,“东宫内,可曾有过一位,因‘恶疾’而暴毙的医女?”
“暴毙的医女?”素心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主公,这范围也太大了些。宫中每年,因为各种原因而‘消失’的宫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更何况,是三年前的旧案,怕是早已被抹去了所有痕迹。”
“我知道,此事不易。”沈琉璃打断了她,“所以,我才更需要你去查。”
“因为,”她继续说道,“那个医女的身上,或许藏着一个,足以让整个东宫,都天翻地覆的秘密。”
“也同样藏着,”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狠厉,“能让我那位‘好夫君’,永不翻身的催命符。”
……
三天后,一匹快马,星夜兼程地从乾国都城,抵达了大徽王朝的上京。
马上的信使,早已是人困马乏,可他却不敢有半分停留,径直朝着东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的手上,紧紧地攥着一封信!
东宫,书房。
信,是直接呈到君怀瑾的案头上的。
他缓缓地将信展开,只看了一眼,他的脸上,便如同覆上了一层寒霜。
“废物!一群废物!”
他将手中的信纸,重重地拍在桌上!
“孤派你们去查的,是她的病案!不是她的功劳簿!”
“什么‘天资聪颖,过目不忘’?!”
“什么‘心怀天下,菩萨心肠’?!”
“你们当孤是傻子吗?!”
他指着跪在地上的信使,破口大骂!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那信使连连磕头,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奴才们已经尽力了!可是,那个沈琉璃在乾国,简直就像个神仙!我们派出去的人,非但没能查到她半点不是,反而还被她的人,给盯上了!”
“若不是我们跑得快,怕是连小命,都要交代在那里了!”
“神仙?”君怀瑾冷笑一声,“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仙?!”
“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装神弄鬼的把戏罢了!”
他说着,便将目光,投向了窗外那,早已是被黑暗所笼罩的静月轩。
“看来,”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极其危险的光芒,“孤的这位太子妃,远比孤想象中,还要有趣得多啊。”
“常德。”
“奴才在。”
“传孤的令,”他对着身旁的常德,淡淡地吩咐道,“去将我们的人,都给孤安排下去。”
“告诉他们,那只关在笼子里的小狐狸,已经不甘寂寞,开始露爪子了。”
“是时候,该让她知道知道,”他的声音,变得无比幽冷,“这东宫之内,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
静月轩内,素心,在领了沈琉璃的命令后,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整整两日,都未曾再踏入静月轩半步。
直到第三日的午后,她才再次出现。
只是这一次,她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主公,”她压低声音道,“都查清楚了。”
“说。”
“三年前,东宫确实有过一位,因‘恶疾’而暴毙的医女。”素心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惊骇,“只是她的死因,并非‘恶疾’。”
“而是,‘难产’!”
“什么?!”饶是沈琉璃,在听到这两个字时,也忍不住当场愣住了!
“奴婢查遍了太医院所有的旧档,都未能找到任何与此人有关的记载。最后,还是从一位,当年负责为她收尸的老嬷嬷口中,才问出了这个惊天的秘密!”
“据说,那位医女,乃是太子殿下,还是皇子时,便已私下里收用的通房丫头。后来,不知为何竟怀上了龙裔!”
“只可惜,”她话锋一转,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惋惜,“她福薄命浅,在生产的时候,遭遇血崩,最终一尸两命,母子俱亡。”
“而那个孩子,”她的声音,变得无比幽冷,“据说是个男婴。”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在沈琉璃的脑海中炸响!
她终于明白了!
她终于明白,君怀瑾为何,要如此地大费周章!
他不是在,掩盖什么丑闻。
他是在,掩盖一个,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秘密!
一个,本不该存在的庶长子!
“好,好一个君怀瑾!”君北玄在她脑中,冷笑一声,“这个**子,为了自己的储君之位,竟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下得去手,他简直是丧心病狂!”
“王爷,”沈琉璃在心里,平静地回应,“有时候,最可怕的不是魔鬼,是人心。”
“那个老嬷嬷呢?”她看向素心,缓缓开问道,“现在何处?”
“回主公,”素心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凝重,“她昨夜‘不慎’落入了浣衣局的荷花池中,‘溺水’而亡。”
“看来,”沈琉璃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冰冷的寒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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