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从光道:“荣家早年是靠经商发家的,家中荣家老爷子在朝廷过做过官,他身体不好,早就故去了。他过世后,就是荣家老二掌权,这几年的药材生意做得很好。”
辛渊看文书的时候,蔡画也跟着瞅了几眼。
她感叹道:“这荣家真是有钱啊啊!去年老太太过寿宴请了二三百桌,每人还送一颗南海珍珠,唱戏的每天不重样,足足唱了一个月,”
去年老太太的寿宴屈从光也带着父亲参加了。
带上父亲是老太太特意嘱托的,说是让她沾一沾自己他父亲的喜气。
他回忆了去年寿宴的盛况道:“荣家是当地有名的名门望族,每年过寿都会宴请很多人,这几年又快赶上老太太一百岁的寿,所以办得格外热闹些,这也正常。”
“不正常。”
辛渊将几张纸拿出来,那张纸上记录了些荣家的经营情况,肯定不如账本细致,但也是可以看出一二的,荣家表现看着光鲜、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可整体早已呈现出亏损的状态。
过寿还要造势。
蔡画道:“真是打肿脸充胖子!”
辛渊眼里浮现出些许笑意。
蔡画摸了下鼻子,怎么她说得不对啊?
她最近新学的词。
蔡画转移似的说:“这个荣家怕是不简单。”
当天辛渊就和蔡画去了趟荣家。
荣家人听说西阁督主到访,全体人员都出动了,就连还在店铺里处理忙活的老二荣文斌也回来了。
老太太领着两个儿子和女眷在大堂一同等来了辛渊。
她请辛渊坐在了正位,两把太师椅,老太太被辛渊请着坐到了旁边。
辛渊道:“黄岚郡发生旱灾时,荣家借了五百石米,本督待黄岚的百姓多谢了荣老太太了。”
荣老太太满头白发,牙齿也掉了一半,身体却十分硬朗,她哈哈一笑道:“我活到这个年纪,多得邻里照顾,有这个机会让我这个也能帮一帮大家,也是我的福气,我这个老太婆也向来是个乐于助人的人,不过都是我家老二的功劳。”
老太太将头一扬,荣文斌谦虚地低下了头。
说是老二的功劳,看样子也只不过是客气下,坐在最下面的蔡画都听出来,通篇的话都是围绕她自己。
辛渊说了不少官话,让老太太很是受用。
老太太不由追忆往事,她原生了五个儿子,另外年少得病去世,只剩下老二和老四。
“都是些小事,也算是为老二和老四积德了。”
说起小事二字时,老四荣文睿低头喝了口茶。
当时他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可这事是一点儿都没提到他。
他与老二相对而坐,对视了眼,也看出老二心里不那么爽快。
荣文睿错开眼神,嘴角勾起一抹笑,扫到站在辛渊身侧的蔡画收回视线。
老太太叹气道:“也不知道我荣家是怎么回事,现在孙字辈也只有个文斌的儿子广博。”
提到孙子时,老太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荣广博从老太太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垂了下头。
荣文斌道:“母亲,您别动气,我和四弟会努力的。”
荣文睿想到了他哥平日里的腌臜事,掩唇冷冷一笑。
老太太叹了下气,像是认命一般:“也是我荣家福薄。”
两个儿子的女眷也面带羞赧。
蔡画疑惑道:“您不是有两个孙子吗?”
众人闻言,纷纷将头转向蔡画。
蔡画抹了下鼻子,她是怕老太太数错了。
不过好像不太可能哈。
荣文睿正想说话,老太太已经开口了:“蔡姑娘说的是赵锦吧,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提也罢。”
老太太说这话时觑了眼老四。
老四身体一僵,没有说什么。
连姓氏都不是荣家的,足以看出老太太对这个孙子的态度。
因为赵锦是老四和外室所生,据说那外室还是个有夫之妇。
当时的事还闹得人尽皆知,当时那外室的丈夫还找上门来要钱,老太太让人给了点钱将人打发了。
确认是老四的儿子,便将人带了回来。
赵锦被安排在偏院,对外只说是外室丈夫的儿子,他不要,老太太心善,只是多一双筷子,便将人养在了荣府。
而对于荣家,也确实只是多双筷子的事,毕竟所有人出现的场合,却没有赵锦。
荣家是当地有名的大家族,极其注重声誉,怎么可能背上这样的污点,对外只说赵锦是别人的儿子,出于善心收养了他。
辛渊清楚荣家的状况,他很感兴趣老太太的一个孙子,不过不是赵锦,而是前面她唯一承认的孙子。
辛渊进入这次来荣家的主题,他对老太太说道:“不知您是否知道,您孙子两个月突然得到一笔赌资的事。”
所有人闻言纷纷望向辛渊。
就连八面玲珑、不动如山的老太太都有瞬间的愣怔。
她下意识的看向了荣文斌,带着显而易见的责备。
荣文斌跟他的妻子对视了眼,双方都看出来对方恨不得立刻冲到荣广博面前,将他训斥一顿。
荣老太太道:“那是我给广博的钱,他嗜赌成性,我想了个法子,干脆让他住在赌场里,不赌干净不要回家,物极必反,他最近确实很少往赌场跑了。”
老太太说得风轻云淡。
可辛渊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蔡广博最近很少去赌场的原因不是他厌倦了,而是他没钱了。
没钱后回归到正常去赌场的频率。
辛渊现在有十足的证据,证明荣广博的钱来历不明,不过他这次来荣家的任务并非抓一个荣广博,而是打草惊蛇。
荣家安稳了那么长时间,的确是要惊一惊才会露出尾巴来。
送走辛渊和蔡画后,老太太周身威严立刻释放出来,压在大堂里,闭着眼睛,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
她不动,大家也不敢动。
“不是处理好了吗?”
荣文斌起身跪在老太太面前:“确实是已处理好了,经常在赌场里见过广博的人都已打点了,那个家仆也已经死了。”
老太太倏然瞪眼。
荣文斌忙道:“母亲,这不是儿子派人做的,儿子也是在县衙通报时才得知,只能说是天佑我荣家。”
老太太道:“管好你儿子的手,别脏了我们荣家的门楣。”
荣文斌妻子也跪下来,两人齐道:“是,母亲。”
老太太出了口气,让大家下去的手都扬起来了,一对夫妇被仆人突然冲了进来,仆人拦都拦不住。
“老太太您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儿子被您儿子拐跑了。”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
老太太预料到现在才是真正的要有大事发生,而这大事的罪魁祸首就是她的两个儿子之一,不过她在外人面前总能维持基本的体面。
老太太当家做主多年,这件事的对她的冲击很大,不过尚在可应付的范围内,她叫来几个家丁,正想说什么,从大门的方向跑进来管家,在她耳边道:“外面围了很多人。”
有备而来?
老太太握着盘龙杖的手指关节发白。
她在管家耳边说了什么,管家立即就下去了。
请二位细细说来。
那冲进来的妇人,指着荣文斌道:“这个人买走了我的孩子!”
荣文睿借势喝茶,掩住看好戏的模样。
他一直都相信能为荣家添香火的人,只有他荣文睿。
荣文斌望着老太太,身体明显地抖了下,他的妻子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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