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的十秒里，梁书鸿的面庞不断地凑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想做什么。
付因在最后一秒躲避，双手抬起微笑着：“我认输。”
话落，她迅速拿起桌上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这举动也是在表明对梁书鸿的态度。
梁书鸿神情里闪过一抹落寞，见付因喝得脸颊通红，心里莫名产生燥意。
众人相视一看后纷纷低声笑起来，暗戳戳地讨论梁书鸿这是又当场被付因拒绝了。
付因喝得有点多，都分不清人了，抱着江倩开始胡言乱语：“怎么有好几个倩倩啊？”
江倩喝得上头，感觉到软糯的头在蹭着自己，她微睁开眼睛看了眼，又揉了揉付因的头：“别怕，姐姐在这。”
许念白见两人喝得烂醉，招呼着其他人回去，包间里很快恢复平静。
付因靠在江倩的肩膀上，手上还在不停地乱动，唇角微微勾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林序赶来的时候，额头上满是汗珠，细碎的黑发也因为汗水粘到一起，行色匆匆看起来还有些狼狈。
他一袭黑衬衫和剪裁好的西装裤尽显矜贵清冷，在黑色的衬托下，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有光泽。
许念白久未见他这么着急过，上次还是在他离开的那晚，得知付因一个人在机场门口找他，他平生第一次说话都哽咽了。
他打电话求他带付因回去，付因本就体质弱，从家里跑出来的时候甚至只穿了单薄的衣裙。
那时候他才知道。
林序是真爱她。
“因因，因因？”
林序来到沙发边，蹲下身子轻握住她的双手，声音温和地喊了几声。
付因迷糊中似乎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唇瓣微动几下像是在回应。
林序眉头紧皱，瞪了眼许念白：“怎么让她喝这么多？”
“不是我啊，是她自己要喝，我也拦不住……”许念白无辜地开口，合着他在这里做内应还有错了。
许念白满腹冤枉，看到江倩也喝得烂醉更是头疼，揉了揉眉心也走到一旁直接将她抱起。
“这个小霸王我就带走了。”许念白低眸望着怀中的江倩无奈地开口，说完就抱着她离开包间。
包间内只剩下付因瘫倒在沙发上迷糊地打盹，林序牵着她手把她身子扶起来后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从会所出来，林序口袋里的手机就一直震动个不停，他没手去摸手机关掉，付因却半眯着眼摸进他的口袋还蹭了蹭。
林序似乎是感觉到什么，喉结滚动两下，手上的青筋随之凸起。
付因摸到手机笑了笑，见是电话直接就按下接听。
“阿序，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我是因因，哥哥是我的，你不许再打了。”
林序眸色微沉，见她这副喝醉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可爱，还会乱接电话。
他低声笑了笑，而后付因又摸索着将手机揣回他裤袋里。
“乖，别乱动。”林序声音沙哑地哄着，付因像是也听懂了般，立即勾住他脖颈笑了起来。
“哥哥，是要带我回家吗？”付因醉眼蒙眬，抬起手指有意无意地触摸着他的面颊，随之又将头靠在他胸膛上。
林序低嗯声，回到车上就把她塞到了副驾驶座。
扣上安全带又关上车门，一气呵成后才绕过车头回到驾驶座。
付因在副驾驶座上扭捏着身子，翻来覆去地吐气，那双灵动的眼睛迷离飘渺，白皙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在月光的映照下更甚。
车子启动，林序给她开了点窗户透透气。
回到私人公寓，林序将车子停下。
转眸将视线落在付因身上，心情不免沉重。
还是自私地把她带回了家。
车子熄火，林序解开安全带却没有继续动作，而是侧过头盯着在驾驶座上熟睡的付因看了许久。
今天他回公司让人去查了罗氏集团这几年做的项目，好几个项目都贪污了国家公款。
付因冒着风险去取证反而被暗中刁难，他心疼坏了。
在知道她这几年在电视台过得并不好时，他甚至后悔当初出国的决定。
可他想保护她，只有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些年在国外他也没少关注国内的新闻，从市级到省级，他在报纸上一次次看到她名字时，却又发自内心地替她感到高兴。
他的因因，一直很优秀。
付因翻了个身，扭过头来面对林序，片刻后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
“渴……”她嗓音沙哑，感觉喉咙要裂开一样。
林序深吸口气，抬手想要摸她的头，悬在半空中又默默收了回来。
他沉思许久，下车后来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把付因从里面抱了出来。
一路回到公寓门口，林序抱着付因放在鞋柜上，从里面拿出拖鞋刚想换，女人的身子就落了下来。
昏暗的玄关处，寂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付因凌乱的发丝蹭到他脖颈间，他感到发痒，微醺后的她多了几分平日不见的随性，她声音柔软，缓缓地落入他耳中：“哥哥，我好想你。”
“因因……”
林序双手抬起，轻轻触碰着她的背，却没有真的抱她。
付因微笑着，脸蛋也蹭了上去，贴着他的脸在他耳边呼气。
温热的气息在颈间缭绕，林序耳根也随之可见地红了。
他微皱眉，突然间忆起她之前就经常跟在自己身后叫哥哥，时间久了他似乎也不想把她当成妹妹来看待。
空气中弥漫着旖旎的气息，林序厚大的掌心往下，握着她柔软的腰肢，她腰间露出肌肤，滚烫的触感让他晃了神。
她轻轻摆动着身子，他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好渴……”她声音软糯，在他耳边喊着。
林序无奈，直接将她抱起。
付因宛若一只考拉赖在他身上，闻到那个熟悉的清香，她抱得更紧：“是哥哥。”
“嗯，是我。”林序声音温柔，手轻抚摸着她的头，诱哄地安慰。
抱着她到沙发旁，林序要把她放下，结果女人在怀里死活都不肯松手。
“先下来好不好？我去给你倒水。”
林序揉着她的头，温柔地出声。
付因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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