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嗯。”
“你发现了,我喜欢你,对不对?”他仰望着她,琥珀色的眼中似有水光闪烁。
赵琼阑俯下身,任由他攥紧自己的衣摆。
“你想说什么?”她轻轻问,两人的视线齐平。
他动了动唇,声音颤抖:“你,有没有那么一点点,也喜欢我?”
长久的沉默让他的目光一寸一寸暗下去,原来没有。
他多可笑,竟然会幻想,这样的自己也配得到她的喜欢。
赵琼阑捧住他的脸,指腹抹过那张红唇,感受到他轻轻的战栗。
“喜欢我?”
他长长的睫毛颤动。
她的视线从他唇上下滑,自上而下,如有实质般落在他身上。
沉砚舟呼吸一窒,松开她的衣角,慌乱地捂住她的眼睛,忍着羞意和难堪央求:“别这样看我。”
赵琼阑听着他压抑的嗓音,没有拨开他的手。
“我的腿,不好看。”它们没有知觉,没有力气,只能无知无觉地摆着。
她审视的目光让他无地自容。
他是一个残废,却卑劣地企图获得她的喜欢。
他变得越来越不知足,越来越贪婪。
赵琼阑抬手,将他的手拉下来,一眼便看到他眸中的水意。
这张脸,要是落下泪珠,应该很漂亮。
“我在联系国外的团队研究你的病例,你之前的医疗记录我都看过,刚出事的两年都在坚持治疗,后来为什么放弃了?”
他睁大眼睛,琥珀色的瞳仁写满震惊。
“又不说话?”她捏了一把他的脸。
沉砚舟回过神,愣愣地答道:“我的腿治不好,那些治疗手段都没有用。而且后来两年,爷爷的病越来越严重。”
赵琼阑沉吟:“嗯,不着急,能治也好不能治也罢,我们慢慢来,我会想办法。”
沉寂下去的心脏突然又砰砰跳起来,沉砚舟茫然地望着她。
“别想这么多,而且你的表白,我收到了。”
他茫然无措。
“为什么?”
“我们不是夫妻吗?”她轻声反问。
沉砚舟张了张嘴,是啊,他们是夫妻。
她吻他,关心他,帮他找医疗团队,都合情合理。
可……那个吻,只有那个吻。
她再也没吻过他。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她的唇,又迅速垂下眼睛不敢再看。
“想要这个?”
下巴被抬起来,唇上蜻蜓点水落下一枚吻。
赵琼阑笑着看着他,捏了捏他的耳垂:“想要什么,要说出来。”
然后如愿,她看到他红透的耳根。
“该下楼吃饭了。”
姜家走后,隔了两日又来过一次,依旧只见到姜禾一个人,除了赵琼阑,其他赵家人将他们看成瘟疫一般,躲都来不及。
一周之后,姜家宣告破产,往日鼎盛的家族,一夕之间门可罗雀,以前热络的旧交,没有来落井下石一番已经算是好的了。
姜禾这几天脸色都不太好,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了苍老。
“妈,吃点水果。”赵琼阑将洗好的果盘放到母亲面前。
姜禾摇摇头:“我没胃口。”
她抬起头:“阿阑,你外婆他们安顿好了吗?”
“嗯,旧宅法院已经封了,我把他们暂时安顿在近郊的别墅。”赵琼阑知道,其实母亲很看重自己的亲人,姜家出事,她比谁都着急难过。可赵家,她插不了手,前几日她甚至来找过自己,她记得母亲含着泪水问她:真的没办法了吗?
“他们一定很恨我。”姜禾将脸埋进掌心,五十年无忧的时光,是赵家,也是姜家为她守住的。
“妈,姜家倒了,不是你的错。是他们腐朽不肯变革,也是他们守旧不肯上进造成的,就算我们出手,救的了一时,也护不住姜家一世。”姜家除了积年的陈腐,还有一个最致命的问题,没有一个顶得上的接班人。
“阿阑。”姜禾突然抬头,皱着眉看她,“其实,你有办法救姜家的,对不对?”
赵琼阑摇头:“我没办法,他们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可以解决。”
姜禾苦笑了一下,垂下视线:“你果然是赵家的人,是刻在骨子里的趋利避害,冷漠无情。”
赵琼阑看着母亲,沉默了一会儿。
“你回房间吧,不用陪着我,我没事,你爸明天就回来了。”
赵琼阑点点头,起身上楼。
“妈。”
姜禾循着声音看去,沉砚舟看着她。
“我不是有意偷听你们说话。”他开口,顿了下,又接着道,“但是阿阑不是那样的人,她要是真的趋利避害,冷漠无情,就不会在姜家破产后还接纳他们,为他们准备住处。”
姜禾看了眼楼上的方向。
“您也早点休息,我先回房间了。”
赵琼阑回到卧室,推开阳台的门走出去。
房门再次被推开,她远远看了一眼,收回目光,低头点了根烟。
“阿阑……”
“妈只是太伤心……”
沉砚舟抿唇,他不会说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
“你听到了?”赵琼阑吸了口烟,将被风吹乱的长发别到耳后。
“我不是有意偷听。”
“没关系,她心里难过我知道,一句话而已,我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母女关系。”她伸手掸了掸烟灰,红唇吐出白烟。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她看起来有心事。
赵琼阑愣了愣,抬手触碰上自己的脸,她的情绪什么时候这么外露?
她掐灭烟,抬步走过来。
“我没有不开心,只是最近太忙,有点累。”
“阿阑。”他叫住她。
赵琼阑回头,眸色深邃。
沉砚舟委屈地垂下眸,却固执地没肯改称呼。
“这个给你。”
赵琼阑的视线落下,看着他递过来的木雕盒子。
“这是什么?”她伸手接过来,“可以打开吗?”
“嗯。”他看着她的动作,解释道,“是你出差那几天让我代表你参加的那个慈善拍卖会,我拍下来的玉簪。”
木盒被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根透亮的翡翠玉簪,簪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送我的?”
“嗯。”
“谢谢,很漂亮,我很喜欢。”赵琼阑重新盖上盒子。
“你喜欢就好。”他抬眸看她。
赵琼阑笑了笑,进屋放进首饰台收好。
7月初的山庄度假区中,树荫层层叠叠,将烈日的金光粉碎,星星点点洒落在地上。
“阿阑怎么还没来?”
“你还不知道她?大忙人,想见她一面都难。”
“那是你,我想见,随时都能见。”洛芸雨白了对方一眼。
“是是是,小姑奶奶,你们关系最好,行了吧?”
“本来就是。”
莫淮之侧头问洛芸雨:“阿阑真把她那断腿老公带来?”
“去,什么断腿老公,让阿阑听到饶不了你。”
莫淮之撇撇嘴:“是吗?他们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她在外面装模作样,我们几个难道不知道他们夫妻什么情况。”
“我感觉......”洛芸雨抬头望了望天,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阿阑怎么想的。”
“今天纪家那小子也来,阿阑头回把人带来,别到时候闹得场面不好看。”
“纪行云单相思都多少年了,阿阑理过他吗?能怎么闹起来。”洛芸雨毫不在意。
莫淮之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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