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急火燎的干什么？不明所以的还以为我食物中毒了，我好着呢。”高韵笑着说，心道小野拿来的蜂蜜是好东西，转念想道，她哪次拿来的东西不是好东西？

高韵吃出了蜂蜜的精髓，她对于淡水说：“老于，你也兑点蜂蜜水喝。咱换个结实的瓶子，把剩下的装起来给女儿女婿寄一点过去。顺便把过年时候小野给的养生丸也给她俩寄几粒过去。”

“占庭在疏影那边？”

“在的，听说身体抱恙，又好久没休息正好和疏影聚一聚。”

“既然都有空，那把两人都叫回来，顺便见见小野。”于淡水思忖片刻说道。

“这不太好吧，小野和冬时才多大？”高韵犹豫。

“怎么不好了？咱们当长辈的给他们把把关，我们聊我们的，他们年轻人自己该玩玩该耍耍，我们也不插手。再说了，小野这么好的姑娘，万一被别人截胡了，先给咱们冬时要个名正言顺的名分也好啊。”

高韵笑着啐他，“还名分呢，你当咱们冬时是外嫁的姑娘哦？”

“你瞧冬时的行为不就是个姑娘家嘛，你看小野多大方？”

“行了，两个孩子各有各的好。”高韵不爱听于淡水说自家孩子不好。“蜂蜜水在冰箱里，你赶紧去兑了喝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呢，你也好几天没拉顺当过了。”

于淡水走得好好的，听到最后一句话，差点趔趄一下。

“喝就喝，谁还没喝过蜂蜜水了。”

高韵没理他，回屋找了手机给女儿打电话。于疏影接了电话，电话那边嘈杂得很，似乎在忙。她挂断后又给诉占廷打了电话。

“占庭啊，现在还在休假不？”

“……”

“对，冬时和咱村里一个姑娘很合适，两人感情不错，你们这么多年都没回来过，回来见见人。”

“……”

“不是现在办酒，你爸的意思是说回来大家一起见个面，坐着吃顿饭，大家认识认识，免得到了外面，路上见面了还认不得人。”

“……”

于淡水捧着蜂蜜水进屋，伸长脖子过去听电话，等挂了后，他问高韵：“咋说？”

“说晚上和疏影商量，疏影最近忙得很。”高韵有些无奈，她好些年没看到女婿了，女儿女婿长期两地分居，也不知道感情怎么样了。

“那蜂蜜还寄不寄？”

“等晚上他们商量了再决定吧。”

“对了，要是他们回来，叫疏影多买点干虾，我看小野坐那一会功夫，虾壳剥了老大一堆，看着挺喜欢吃的。”

这边，程野拎着大袋海鲜回了家，程铁木和兰小花老两口是吃不了这玩意儿的，太硬了。再说两人的新牙还在磨合期，吃太硬的东西磨牙龈。

程野给程幺妹和何小芬各自分了一点，便放在储物柜里，家里的人谁爱吃自己拿。现在程青莲和程青凤两姐妹和小时候一样，都住家这边，自家那边反倒很少回去了。

蜜蜂的事，她一直在跟踪。等确定好了时间，程野这才发现没车寸步难行。那家养蜂人在隔壁县，还没有通高铁，只有大巴车能到。

“你一个小姑娘家，过去了人家看你脸嫩敲杠子，叫你爸一路过去，他走街串巷跑惯了最会应付这些。”程铁木听程野要一个人过去买蜜蜂，不让她去。

“等我爸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他一天到晚的忙得很。”程野不乐意等，山上的番茄到了花期，早弄回来还可以早采点蜂蜜，家里人太多，她送完了蜂蜜才发现自家爹妈那里还没有，她外公也被忘角落里了。

“小野，我明儿陪你去。”这时小姑父吃完饭，放下饭碗说道。

“我那个面包车刚好能拉蜂箱，买了蜜蜂不愁没地方搁。”

于是第二天一早，小姑父阿古把家里的黑山羊驱赶到外头后，程野交代狼青帮忙看着，两人一起驱车赶到了那家养蜂人家。

养蜂人家的位置很偏僻下了过道后，还开了一个多小时的乡道，最后停在路边，才和早就等在路边的老头汇合，几人又步行了半个小时，才到了山头。

“大爷，您这地儿确实够自然的，养出来的蜂蜜肯定好吧。”程野临时补了一番养蜂知识，这会儿和大爷攀谈起来。

大爷看程野面嫩小样，还以为是阿古的女儿，跟着一路玩，听程野说话，只“嗯”了声，不欲多攀谈。

“这里就您一家住啊？”乡道通向农家的小路不是泥路，是水泥小道，看来村村通工程连这种旮旯里都惠及到了。

“对。”老大爷依旧少言寡语。

程野见他确实不爱多说话，闭了嘴，四下张望。

这一瞧，还瞧出了门道。

这个山头被打理得不错，看得出主人花了心思。漫山遍野地枇杷树，结满了绿色的枇杷，向阳的地方光照充足，有的枇杷都微微变黄了，看样子再过半个月就能吃枇杷。

山上不仅有枇杷，还种了许多黄皮梨，梨子离成熟时间还早，这时候只有大拇指大。

“大爷，你家的枇杷这么多，每年是有人上门收么？”

“有人收，我不卖给那些人。都是我儿子和孙子在网上卖，很快就卖完了。”还不挑刺，大爷心想。

要是他自己挑去镇上县里卖，那些大婶挑挑拣拣，还非要说他枇杷被划伤了，天老爷他左看右看都没看到伤痕在哪里，可会睁眼说瞎话了。

程野听他说在网上卖，顿时来了兴致：“是在网上开店卖吗？”

大爷仔细想了想，摇头说：“没听说，听说在同学朋友圈子里卖的，成熟了那些同学都找他预订。”

“那您儿子和孙子是干嘛的啊？”

“我儿子在县里开超市，孙子在读拈（研）究生。”两个县离得近，程野听到这个“拈究生”就知道老大爷说的是研究生。

“那您孙子还挺能干聪明的，都考上研究生了。”程野笑着夸赞。

小姑父一路沉默寡言，这会儿听说老大爷的孙子竟然是研究生，忍不住抬头羡慕地望了一样。

要是他儿子也能上研究生多好啊。

程野不知道小姑父心里的想法，要是知道了，估计要告诉他除非换个老婆生孩子，黑外青力明显遗传了老程家不太聪明的基因。

“他大学学的就是种地，当初他老汉非不同意，他自己硬要去。他老汉说不供学费，还是我供的。”老大爷提起这事，明显自豪得不行，话也多了起来。

“我这山头原本是胡乱种的，我大孙子去上了学后，回来告诉我该如何种，还教了如何堆肥，到底是学校啊，教的东西都是好东西。用上后，这山头就立刻变了样子。”

“你们看，这蜜蜂好不好？也是我孙子从外面给我买回来的，说是土蜂子，再小再隐僻的花源都能自个儿去找，还能增加我山头上的挂果。”

老大爷带着程野和阿古到了山头一个避风雨的悬崖处，刚走到这地方，就听到铺天盖地的嗡嗡声，仿佛在耳朵里炸开一样。

程野赶紧屏蔽了部分声源，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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