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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复仇开端

胥毓的身体已然大好,但为保稳妥,还是打算再接着修养几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这几日芳吟带来御前的消息,说胥毓中毒一事兹事体大,皇帝不放心让皇室子弟再继续留在崇文馆上学。

所以思量再三,降下旨意。

往后皇子公主一律不去崇文馆,额外另请几位大儒,于宫里私设学堂。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胥毓正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指尖拨弄着胥弦月昨日送来的九连环。

铜环相撞时,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寝殿内格外清晰。

“公主,这个环应该要这样解吧……”小宫女琴夏伸出手刚想上前指点,却被褚奎一个眼神制止。

琴夏看不明白,褚奎却瞧得清楚,眼前的女孩哪里是不会解呀,不过是玩得腻了在发呆。

果不其然被琴夏说话的声音一打断,胥毓扬了扬唇角,随后手指灵巧地翻转几下,几个铜环便在她的手中应声而解。

这东西刚开始还有点新意,但摆弄了几次找到破解的关窍,便也没有了趣味。

胥毓随手将解开的九连环扔到一旁,然后在身旁的一堆玩意儿里挑挑拣拣,拿起了胥昭云送来的那只绣花绷子。

绷子上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针脚细密匀称,一看便知花了心思。

“二公主的手真巧,听说她的性子随了母亲容嫔,不仅绣工了得,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芳吟忍不住赞叹。

胥毓的指尖轻轻抚过那栩栩如生的蝶翼,脑海中想起胥昭云昨日来时的模样。

那丫头捧着一盒人参,说是从自己份例里省下来的,平日里举止大度,行事从容的二公主,单独来见她时,耳根却红得像要滴血。

尽管一直强装镇定,但也掩不住眼底的慌乱。

初回皇宫时的那场家宴上,她对于所有人都妥帖关照,表现得实在太过完美。

在胥毓的字典里,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和这位二公主不过初次见面,她凭什么要对自己如此殷勤?

所以从那时开始,胥毓对她是有所防范的,总觉得这个二妹妹笑里藏刀,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给自己捅上一刀。

但这些时日的接触下来,她也慢慢发现,原来这个二妹妹的性子历来如此。

她确确实实就是这样一个待人友善,不与人交恶的小绵羊性子。

想到这里,胥毓有些无奈于自己先前的杯弓蛇影,正想着要不要找点什么东西送给她算作赔罪。

却听珠帘外忽然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是太监尖细的通报:“皇上驾到——”

皇帝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那日金銮殿上一别,自己便再也没有看到过他。

有着皇后那日的试探在前,如今皇帝的突然造访,实在也有些令她胆战心惊。

胥毓的心头发慌,手中的绣绷也差点落地,亏得芳吟及时出手,才将东西及时地归置进了身后的篮子里。

她匆忙的整理衣襟起身,还未及行礼,皇帝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儿臣参见父皇。”胥毓福身,余光瞥见皇帝今日只穿了件家常的靛青长袍,腰间连玉佩都没戴,显然不是正式来访。

“起来吧。”皇帝随意地摆摆手,目光扫过榻上散落的各色礼物,“看来你这些日子过得不错。”

解闷的玩意儿都是各宫的皇子公主着人送的,还另有些滋补药膳,大多源自于同皇后交好的后宫妃嫔。

胥毓垂眸:“托父皇洪福。”

皇帝在窗边的太师椅上坐下,随手拿起那个解开的九连环把玩:“身子可大好了?”

摸不准他的来意,胥毓不敢贸然揣测,所以她接过琴夏新端上来的茶壶,柔顺地为皇帝斟了杯茶。

“回父皇,已无大碍。”

“嗯。”皇帝将九连环放回原处,却不想突然话锋一转,“崇文馆那日,你处置那世家子的手段,太过鲁莽!”

这话题转得实在太快,所以胥毓还有些没能跟上,等她反应过来皇帝说得究竟是什么时,滚烫的茶水已经溢到了桌面上。

她心头一跳,白嫩的手指又被茶壶烫得通红,但却丝毫不敢呼痛,而是立马就地跪了下去:“儿臣知错。”

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

屋子里的人全都跟着跪地,胥毓低垂着头,入目除了地板,便只剩下皇帝脚上那只黑色皂皮靴。

她不着痕迹的用余光打量着眼前的那只脚,只见皇帝的左腿搭在右腿上,膝盖随意弯曲,毫不紧绷。

这不像是要发怒的样子。

想必父皇提及此事,是另有深意,她且先看看情况再说。

“你确实有错,但错不在罚,而在亲自动手。”皇帝的声音不疾不徐。

胥毓跪在他的脚边,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过他的眼,但这些小动作不仅没让他动怒,反倒让他的内心更加柔软。

太像了,与那个人年轻的时候几乎如出一辙。

若是那人如今还在世的话,也不知道做了母亲的人,是否还会如当初一样胆大包天。

他的目光里夹杂着怀念,说出的话也不免更加偏袒:“像这等不敬皇室之人,便是乱棍打死也不为过,若有求情不满者,一律仗杀!你是我东陵城的公主,不把你放在眼里,与打朕的脸无疑。但你唯一的错处,便是教训这么个奴才,竟还亲自动手,实在有失身份。”

胥毓的心跳得极快,指尖也微微发冷。

她的父皇来此,不仅没有处罚她,反倒还为她撑腰,让她放开手去反击那些欺负了她的人。

可是此刻,她的心里除了最初有那么几分感动之外,余下的竟全是彻骨之寒。

她一直以为自己就已经是一个足够冷血的人了,却不想眼前这个男人比之她,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于他的臣民,仅仅只是不敬,便要牵连出这般大的干系。

他杀那些人就像是砍地里的大萝卜一样冰冷麻木,毫不留情。

但他是帝王啊,一个帝王的威严,本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所以这么做似乎也并没有什么错。

但是为什么,方才他说得那些话一钻进自己的脑子里,她的第一反应便是不能接受?

胥毓的脑子里太乱了,以至于皇帝说完又看了她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要谢恩。

“多谢父皇体恤,儿臣今后绝不再犯,定会维护好皇室的体面。”

其实她应该感到庆幸的,毕竟她被划分在了自己人的位置,所以皇帝的那些雷霆手段,只要不犯下大错,应当都不会落在她的头上。

可就在胥毓刚刚稳下心神的时候,却不想皇帝又突然捏住了她的下颚,“维护皇室体面确实是你的分内之事,但毓儿,除此之外,你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想和朕说了吗?”

胥毓呼吸一滞,脑子里惊雷落地,几乎是下意识的,便猜出了皇帝想说的是什么。

而果不其然下一秒,皇帝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他目光如刀,格外锋利,“锦婳下毒一事,朕已全部知悉,她素来爱耍些个小聪明,平日里小打小闹,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情了。可这次她竟然胆大包天的对你动手,便实在是罪不可赦!”

“父皇……”

阳光依旧温暖,胥毓却瞬间如坠冰窟。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也对,连皇后都能轻易地看透自己的底细,作为一国之主的皇帝又怎么可能全不知情!

他必然是比皇后知道的还要只多不少!

可是这件事情他们都知道,那刚回宫的时候,胥嘉借未央宫之名将自己诓骗到废弃宫殿妄图羞辱的事,还有回宫路上那些一次接一次的围杀堵截,他们又怎么可能毫不知情!

但既然知情,又为何只字未提?

是不愿,不敢,还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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