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爱的技能几乎只能作用于她自身,若要达到同样的效果——比如让替身玩偶也能在辉夜晴子身上起效,她需要付出很多代价。
面向着辉夜晴子战斗的身影,爱的胃部几乎是瞬间就抽痛了起来,她面色冷凝,额角冒出的冷汗打湿了几缕灰白色的头发,几欲呕吐的沉郁感令她死死地咬住了牙,嘴里弥散开的血腥气又让爱无知无觉间燃起的怒火不合时宜地熊熊燃烧。
回过神,雨由利担忧地用掌心贴合爱的额头。红棕色长发的少女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爱的眼尾,被泪水浸透的眼睛一片莹润,爱仰着头,林檎雨由利说:“就是不想看到这样的场景我才答应晴子的啊。”
爱没问雨由利为什么没去帮妈妈。
她无言了半晌,伸手拽住了雨由利的发梢:“你不准这样做,雨由利。”
“诶?”
白发黑瞳的女孩平静地说:“因为你骗了我,雨由利,要好好担负起欺骗一个纯洁心灵的责任啊。”
“爱真是霸道啊。”林檎雨由利看了爱许久,噗一声笑出来。
辉夜爱不满地说:“是你先要掺和进来的,只要对我有一点点的不忍心,雨由利不就该好好听我的话吗?”
爱又拉紧了满月的手,“满月也是,不许无缘无故抽身离去,否则我会超级生气,让你们从此以后都变成乌鸦玩偶的!”
鬼灯满月:“……”
本性暴露了啊爱!
“你看到了吧雨由利,爱平时就这么霸道,一直都是她在欺负我欸!”
满月提起的心渐渐放下,哭过之后爱的情绪就稳定多了,她笑起来的时候就好像苍白的骨头终于覆盖上了皮肉,骷髅白骨填充了丰盈的血肉之物,生命的鲜活在冷硬的白瓷上绽放,让满月不由自主联想到了火窑高温的煅烧下,绽放在瓷器表面的温润青花。
爱把没派上用场的白乌鸦玩偶上的皇冠收起来,又把白乌鸦丢到了雨由利怀里。
战斗的声音渐弱,火与风的呼啸声穿过辉夜爱的周身两侧,吹动了她鬓边的乱发,黄昏的落日在朦胧的橙黄暗红色霞光里从地面凸起的白骨森林尖刺上摇摇坠落。
插科打诨中,爱措不及防拉开弓,无需犹豫就引箭射出。
箭穿过了一切隔阂,也似乎穿过了生与死。她挺直腰背,倔强得像一支独自盛放的紫色鸢尾花,爱的眼睫在夕阳远光里打下蛛网般细碎的阴影,她的侧脸……不,不是外貌,而是满月无法道明的模糊感觉。
有那么一刻,满月心脏跳动的声音震耳欲聋,几乎要使他感到疼痛了。
一朵艳丽的红花般的查克拉结晶被她钉在白骨上,“笃”的一声。林檎雨由利和鬼灯满月都吓了一跳,随之望去时,辉夜晴子已经没有了声息。
不知爱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波风水门若有所觉地凝眸看来,红色的查克拉结晶被正好钉在了这个辉夜女忍的肋骨位置。白色的骨箭与狰狞的肋骨仿佛同出一源,看不出它们分属二人。
不像是惋惜与祭奠,至少这一箭毫不迟疑,快得连风都反应不及发出了尖啸。查克拉结晶的花朵化作星星点点的碎光破碎在敌人的白色肋骨间,仿佛一场由心脏洒下的血雨,而主人——白骨的主人、箭的主人——两者间纠葛的爱怨也随之湮灭于生死茫茫中。
“止水,你先回去,我要去找一找我的学生。”
宇智波止水正好看见远处的辉夜爱放下弓,神色间带着一股无动于衷的平稳。
她身旁一个白发男孩和她说了什么,她很快转过头笑了一下,在他人的关心下,她的姿态松弛,有种尘埃落定的冷漠的沉静感。
宇智波止水应下了波风水门的嘱托,心里大概也猜到那女孩身旁的雾忍林檎雨由利是为了她来试探自己的。
他又收回视线带着野原琳往回走,路过鲜艳火红的查克拉结晶时,目光顿了顿,由高强度的查克拉能量凝聚出的花朵如晞露般消失,止水只捡起了地上一根被踩脏的白色长羽。
辉夜爱是从他手里挣脱变成人的,战局瞬息万变,止水盯着手里的白羽出神了几息,心思不由飘到了远在木叶的宇智波鼬上。
“真想找小鼬分享啊,遇上了很有趣的事。”他遗憾自语。
——
波风水门找到旗木卡卡西的时候已是半夜了。
雾隐村那个棘手的辉夜忍者维持高强度战斗直至黄昏才死去,波风水门不得不与之缠斗到现在才能有心分神去寻找卡卡西。
即使再怎么心急如焚也没办法扔下前线的战局随意脱身离去,在发现卡卡西躺在了血泊里还有生机时,饶是水门心性强大冷静也终于放下了心。
还好赶上了,卡卡西没事。只是估计这孩子要为没保护好琳而愧疚了。
……
“卡卡西,你还好吗?”
睁眼时的浑浑噩噩逐渐退却,旗木卡卡西惊厥地抓住了师母的手臂:“琳——”
“没事了,琳比你好得多呢。”漩涡玖辛奈摸了摸卡卡西的头毛,又大力拍了拍,“醒了就吃药吧!”
“师母……”涣散的思绪被卡卡西一点点拾起,他忽然不知道该如何说,因而哽咽了一下,又头脑混乱,理不清自己的想法,带土、琳还有父亲的事一股脑地堆杂在心里,卡卡西仅开了个头,就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哟西,战争结束了,卡卡西要去看看琳吗?她就在你隔壁哦!”
漩涡玖辛奈握着拳挥挥手给卡卡西打气,虽然琳不小心成了三尾人柱力而身处漩涡,但只要还活着就总是有希望的嘛,水门又不会不管。
玖辛奈对水门很信任,她自己就是九尾人柱力,因此深刻知晓人柱力的人生并不是那么美好——即使拥有了尾兽的强大力量。
“……水门老师呢?”
卡卡西后知后觉问道。
“水门太忙了!”玖辛奈叉着腰抱怨,“战争结束了,日斩大叔让他当四代火影,他要处理战后的交接事仪,还要忙着火影继任,都没有时间回家了啊我说。”
“我……有话想和老师说。”旗木卡卡西垂着头良久才对玖辛奈说。
“不能对我说吗,师母我太伤心了啊呜呜呜。”玖辛奈假哭了两声,知道卡卡西这孩子不会无的放矢,他大概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想要告诉水门,想了一下,她拍拍胸脯道,“我会把水门叫回来的,你好好休息哦!”
旗木卡卡西痛苦地闭上了眼,带土的脸在他心里横冲直撞,他目光中的惊愕比之他的攻击更加刺伤自己。
就算……没有真的下手……
带土……
同样在木叶。
宇智波止水一回家就被鼬带去了族会,族会里站着一个陌生的少年,年纪和他仿佛,穿着简单的深蓝色衣服,神情冷淡,紧抿着唇,眉心蹙起,神态间的清冷之态令止水莫名眼熟。
“这是?”
鼬也一脸茫然,他被父亲支去叫止水,只听说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宇智波找回来了,族里要开会验证他的身份。
止水和鼬对视,鼬看看房间里的少年,又看看自己的父亲富岳,大人们都窃窃私语地谈论起来,鼬发现那少年眼神复杂地看了自己一眼,短暂得像是错觉。
“我不知道,”鼬小声地和止水交谈,“他似乎有三勾玉,非要父亲把所有族人都叫来才肯说自己的来历。”
“小鼬,你看起来对他的印象很好啊。”
鼬不好意思地冲止水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十分亲近。”
站在场下的少年对着富岳和上首的一众宇智波长老淡淡地说:“不用猜了,我是宇智波泉奈的后裔。”
宇智波富岳一言不发,他在这事上没什么发言权,毕竟他做不到把每个族人和他们的祖先对应起来,宇智波家系庞大,作为刚继任族长的年轻人,他能记住自己那几脉就不错了。
开口的五十来岁老头是宇智波火核的子辈宇智波火树。而这少年口中的宇智波泉奈是宇智波斑的弟弟,死在了建村前,因为曾经的族长宇智波斑叛逃袭村,所有有关他的记载都语焉不详,族内甚至到现在还有着宇智波泉奈被兄夺眼的流言。
宇智波火树没见过泉奈,但在自己父亲的口中听说过这个战国时代有名的鹰派二把手,也有幸见过宇智波泉奈的画像,他沉吟着说道:“既然有写轮眼,又和泉奈大人长得如此相像,老夫相信你的确是宇智波。你在村外的住所在哪儿?”
“居无定所。”
这少年亭亭直立,如同无法摧折、锋芒毕露的剑。他偶然看过来的一眼,宇智波止水刚好对上了他眼里转动的三勾玉写轮眼。
“你的父母亲人呢?”
“早就下葬了。”
宇智波火树和旁边的人交换了几个眼神,心下了然。性情孤傲,又孑然一身,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有了三勾玉。
若是宇智波斑那一脉……在族中的记载里斑终生未娶,他的弟弟泉奈也英年早逝,泉奈死得早,但毕竟是万花筒宇智波,记载还算全面。
至于斑,他带领着全族与千手结盟,又和族人离心、叛逃袭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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