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玩了半天的雪,脸上冻得通红,身上却出了汗。
林序南蓬松的头发上落满了雪花,江崇礼抬手给他拨了拨,他嫌麻烦,低头胡乱甩了甩。
江崇礼也学着林序南的样子,歪头轻轻晃了晃脑袋。
这种动作放江崇礼身上就显得很违和。
林序南笑着替他把剩下的雪掸开。
“头发湿了,去洗澡,”江崇礼对林序南说,“你的房间没人用过。”
客房里有独立卫浴,林序南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换上干净的家居服。
绸缎的面料,似乎和江崇礼身上穿的很像。
他在全身镜面前照了照,还挺合身。
吹干头发,林序南坐在床上和江崇礼发了几条信息,阿姨敲开了他的门,递过来一杯板蓝根。
林序南一愣,接过来说了谢谢。
他拍了张照片,发给江崇礼。
NA:[图片]
NA:你让的?
江崇礼:你妈妈让的。
林序南笑了:好听话啊,那你有没有喝?
江崇礼:[图片]
江崇礼:喝了。
江崇礼:你要睡了吗?
林序南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多,他怕是睡不着,但江崇礼应该要睡了。
NA:睡吧。
江崇礼:睡不着的话下楼看电影。
NA:?
江崇礼:我睡不着。
电竞房出门几步远就是一个独立出来的家庭影院。
江崇礼平时不怎么来,但家里的保洁阿姨每天都会打扫,所以里面非常整洁。
一百寸的高清幕布,立体环绕音响,四米乘两米的沙发床靠在墙边,加上昏暗的环境、适宜的温度、淡淡的熏香,林序南光是进来都已经困了。
“想看什么?”江崇礼打开投影,把遥控器递给林序南。
“随便,”林序南拉过沙发上的毯子盖在腹部,“也没什么想看的。”
江崇礼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可以睡。”
他们坐在一起,手臂贴着手臂。
林序南最开始还稍有防备的往旁边挪了挪,但见江崇礼并没有其他举动,便逐渐放松了下来。
他们选了一部非常经典的喜剧电影打发时间,只是开始不过十几分钟,林序南的眼皮就已经开始打架了。
堆雪人消耗了他大量的精力,江崇礼在身边又很神奇的不会乱想,林序南微微仰头,往后靠着,不太舒服,又换了个姿势。
他连续调整了好几下都没能满意。
终于,江崇礼把林序南的脑袋按过来,搁在了自己的肩上。
没有多余的动作,随后便收回了手。
江崇礼的肩很宽,不干瘦,高度适宜,枕起来很舒服。
林序南向安逸屈服,没那么抵触,在上面蹭了几下,找了个适合睡觉的姿势。
他眯着眼睛看电影:“江神。”
江崇礼应了一声:“嗯?”
“你不觉得,你对我有点太好了吗?”
冒着大雪来学校找他,陪他打游戏堆雪人,熬到半夜就为了让他开心。
还有日常很多林序南说不上嘴的小事,他不是傻子,能感受到江崇礼在笨拙地学习着如何对他好。
江崇礼看着屏幕,语气平平:“互相的。”
林序南似乎笑了那么一下:“可我觉得我对你没那么好?”
他不仅没能做到当初承诺的“像对张子尧一样对江崇礼”,甚至都没能做到像对阮知文一样对江崇礼。
在林序南看来,和江崇礼一起不过是合约、是任务、是不得不,他以一年为限,应付一天少一天。
而且就连江崇礼提出的唯一要求:不和张子尧有接触,他都没能做到。
这根本就不是互相的。
“今晚是蒋辰喊你来的吗?”林序南问。
江崇礼轻轻“嗯”了一声。
“我就知道,他那个嘴碎子,”林序南小声嘀咕一句,又问,“他怎么说的?”
“说你在外面吹风,不进来。”
“就这?”林序南不信。
“说你快死了。”江崇礼实话实说。
林序南:“……”
“我也不至于被风吹死。”
“你生病很不容易好。”江崇礼说。
林序南心里的愧疚又加几分:“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吹风吗?”
他嘟囔着,转了下脸,把额头抵在江崇礼的肩上。
“想看雪?”江崇礼猜测。
把林序南给听笑了。
“张子尧给我发信息了,”他直接说了出来,“不过你放心,我没回。”
汇报消息似的,生怕他误会了。
江崇礼顿了顿,摊开五指,把手掌放在林序南面前。
林序南把手机给他,江崇礼划了两下手机:“收到短信就要吹风?”
“嗯,”林序南不遮掩,“怕自己忍不住回他。”
“为什么忍不住?”江崇礼问。
“你说呢?”林序南抬眼看过去,“我对他有意思啊,当然想回他了。”
江崇礼没吭声。
林序南很快又把自己的话接上:“不过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不会食言。而且虽然决定不再继续了,但也不能说放下就放下。我和他认识了四年了,从高中到大学一直在一起玩,他以前不那样的,对我也很好……”
话题一旦起了个头,就有点收不住。
高中时林序南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性向,所以他对张子尧的心思没人知道。
到了大学,朋友都刚认识,说多了未免交浅言深。
那些关于他一个人的兵荒马乱,林序南第一次对别人说。
江崇礼静静地听着,直到说话声越来越弱,最后变成了平缓绵长的呼吸。
电影结束,屏幕滚动播放尾片字幕,亮度很低,江崇礼垂眸看了眼在他肩上睡着了的林序南,想想,又把电影放了一遍。
-
林序南的手机在江崇礼手上过了一遍,张子尧的电话号码喜提黑名单。
等到第二天回寝室,阮知文告诉他张子尧昨晚来寝室敲门了。
“喂,”蒋辰面露不悦,“不是说好了不跟他说吗?”
“我没跟你说好啊……”阮知文弱弱道,“这事你不说南南也会知道的。”
蒋辰勒住阮知文的脖颈:“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阮知文扣着蒋辰的手臂,涨红了脸艰难道:“张子尧来找了一次就会找第二次,到时候误会南南了怎么办?”
林序南从听到这个消息后就一直没说话,他反复琢磨着“张子尧来寝室敲门”是不是他理解的意思。
“他来干什么?”林序南问。
“找你拿药?”阮知文犹豫着回答,“但我觉得可能有别的事。”
“肯定是借口!”蒋辰笃定道,“那才九点出头,校外的药店都没关呢,自己出去买不行吗?虚伪。”
“不过那时候雪下得很大……”阮知文在蒋辰的淫威之下音量越来越低,“好好好你说借口就是借口。”
九点,那就是林序南刚走没多久。
张子尧来迟了一点,或者说江崇礼来早了一点。
耳边蒋辰还在喋喋不休,林序南打开收纳盒,里面的药品都还在。
自从蒋辰半夜突发高烧之后,他就买了一点药品就在寝室应急。
“没拿给他吗?”林序南对上两人的目光,又补充,“药。”
“我说你和江崇礼一起后他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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