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容安每次回国都要宰蒋佑几顿,这次更甚。
工作时间,她直接大摇大摆地走进蒋佑办公室,手心向上摊开,“表哥我毕业了,给个好混时间的工作给我吧。”
“没有这样的事,”蒋佑坐在办公桌后,头也不抬,语调平平,“这是公司,不是你过家家的地方。”
“嘿你这人——”魏容安作势往蒋佑跟前走,想上前给他一拳头,“本姑娘好歹也是巴黎高商一等学位毕业生,分分钟秒掉你那些得力干将好不好?”
“你没有实战经验,只是纸上谈兵,”蒋佑淡淡道。
“你不给我机会我怎么实战?”
魏容安不依不饶,反手一撑,跳坐上蒋佑的办公桌,“Ivy姐不是换区域了,听小姨说你最近特忙,正缺一特助,我给你当行不行?自家人绝对靠谱啊。”
“下去,”蒋佑闻到她身上极其浓郁的香水味,皱皱眉,“别的且不说,你这香水味太冲,难闻,把客户都熏走。”
“喂,你这是人身攻击,”见蒋佑像块石头一样硬,魏容安抓起皮包就要走,“算了,就你这种老古板,我还跟你谈不来呢!”
大小姐打扮入流,走路昂首挺胸,目不斜视,颇有老板风范,走出蒋佑办公室时毫不露怯。
最后还是蒋母打电话来,劝他们握手言和,“阿佑,你是哥哥,我们知道你不会松口,但容容刚毕业回来,好歹带她吃顿饭,买几件礼物呀。”
蒋佑请秘书去追,从顶层到一楼的电梯里,秘书一路低眉顺眼地劝,“蒋总说他知道错了,请您回去,亲自给您赔不是。”
正是饭点,电梯层层停,进来不少人。魏容安不给蒋佑和秘书面子,说:“他真想赔不是,就应该自己过来追我。”
电梯里冷气开得挺足,但秘书头上冒冷汗,进来的人都没回头,但背后仿佛都长了眼睛,齐刷刷地扫视。
秘书只能说:“蒋总抓紧忙着呢,忙完才能陪您吃午饭。”
好说歹说,魏容安又随秘书上到顶层。接着二人去下馆子,并肩走着,被不少人看到了。
回来时她喝了高度数酒酿,补妆后犯了迷糊,把口红落在了后座上。
这事儿很快传开,到崇文谨那儿的版本是“蒋佑正在相亲”,到卢唯唯和老李那儿的版本是“魏小姐是下一任老板娘”。
蒋佑想过这事儿会瞎传,但没人认识魏容安,正好可以拿她来挡。
近来他到了适婚年龄,各种相亲介绍太多,但都带着明显的目的性,不见不合适,见了又得想各种理由回绝,这让他不堪其扰。
“挑好了,去买单吧。”
魏容安仰着躺在贵宾室的沙发上,拧开小瓶矿泉水,小口地喝,“你不对劲,以前直接发个账单给你就行,今天怎么这么闲,还亲自跑一趟。”
蒋佑抬了抬眼皮子,没搭理她。
初禾的生日在七月,而她一走小半年,这是他提前送她的生日礼物。
经理捧着最新一季发行的钻石项链过来,毕恭毕敬地对蒋佑说:“蒋先生,这是您专门让留的项链,您看看,没问题的话我给您包起来。”
魏容安站起身,走近一看,嘟囔着,“这么小的钻,这是这里最低调的款式么?”
“工艺和材质是顶级的……”经理解释道:“不然蒋先生也不会一眼就挑中。”
魏容安眉毛一挑,“哟呵,有情况,送谁的?”
“包起来,”蒋佑没有理会魏容安,签了张支票,“我不送你回去了,我今晚没空。”
“两步路的事儿——谈不上送,你在路口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回去呀!”魏容安也住在汀湾的独栋别墅,和蒋佑是相邻街区。
“我不回那里。”
高大的男人拎着小纸袋子阔步离开,反差感的背影还挺帅。
骨节分明的手伸进西裤口袋里,摩挲着深蓝色绒面的小盒子,露在口袋外的小指上戴着冷银色尾戒。
蒋佑抬眼,面无表情地盯着来人。
看到坐在屋子中央的成年男人身影,初禾起初吓到快要尖叫,等到看清是谁,笑意便凝在了脸上,推门的动作也止住了。
这间中心区公寓的预订是由他过目的,预算拉得很高,老房子充满了法式腔调风情,有几个柜子和陈列品甚至是古董。
他坐在深绿色天鹅绒的沙发里,矜贵绝伦,自带气场,和整个华丽的空间融为一体。
她站在半开着的门后,声音有些抖,“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蒋佑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扫了一眼她怀里那束碍眼的花,“需要我给叶老师腾地方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初禾连忙上前解释道:“我只是去超市买东西碰到了他,他邀请我去吃了个晚饭,一起还有不少人……。”
蒋佑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她空空的双手,轻嘲一声,“去超市买了什么?”
初禾这才惊觉自己把购物袋落在了叶含知家里,她望着蒋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很不错,年少有为,”蒋佑的声音很冷,“又是你的前辈,又教你选修课,你们的确又很多可以聊的,能够从中午聊到——”他抬眼看向时钟,眼底流露出阴鸷,“晚上十点。”
“初禾,我没有精力天天都来查你的岗,”蒋佑捏捏眉心,“可你怎么就是不肯让我稳稳心?”
“不止我一个人,真的,还有……”
半路上聊得兴起,叶含知又叫上几个上选修课的同期,晚饭后一群人就着冷风扇,围成一团看了部经典舞剧。
蒋佑打断她,“但是叶家家底深厚,书香门第,不是那么容易就进得去的。”
话里话外,是初禾不该打上叶含知的主意。
初禾望着蒋佑,脸色瞬间冷下来,“你的意思是,我见到一个不错的男人就会往上扑。”
蒋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不想和你吵架。”
“你自己可以相亲,可以沾上别人的香水味,”初禾扯扯嘴角,“而我只是偶遇很尊重的前辈,去他家里和同学一起聚会,就要被你构陷说我要攀附别人?”
初禾越说越激动,越委屈,见到蒋佑的喜悦被上头的愤怒取代。咬牙切齿地,把手中花束狠狠往蒋佑身上掷。
花瓣散了一地。
几乎没有人这样高着调子冲他这样说话,也没有人敢往他身上砸东西,即便是是这样一束可爱的花朵。
蒋佑睨了初禾一眼,理平西裤上的褶皱,面无表情,若无其事地经过她,走到门口。
留下一句没有起伏的,“我就不该来。”
冷漠和失控形成了鲜明对比。
初禾追到门口时,蒋佑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转角,她仍旧处在被污蔑的悸动情绪之中,周身忍不住地颤抖,心跳得也很快。
她很想冲出去拦住他,跟他好好冷静地解释清楚,告诉他,“你没有白来,其实我很想你来。”
但为什么每次都是她来妥协,她并没有做错些什么,是他一意孤行,不听她解释,把她当做一心攀龙附凤的那一类人。
他不肯看到她的努力。
初禾收住想要迈出门去的步子,返回狼藉一般的房间,散落一地的奢侈品袋子橙色白色绿色晃得她眼睛疼。
茶几上多出一个丝绒质地的深蓝色小盒子。
打开一看,是一个小水滴形状的钻石项链,下方压着一张小卡片,是用钢笔工整书写的:初禾,岁岁清嘉。
她这才想起换算过来时差,明天是她的生日。
他特意赶过来,是为了给她过生日?
初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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