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哈哈哈哈,这是你吗?”暇时的嘴角有些压不下来。
之前听昆仑山上经常往来凡间的小妖讲过,庙宇道观一类中供奉的神像与神明真正的形象大相径庭,她只觉得是谣传。什么武神一律膀大腰圆,文神一律美鬓细眉,财神通常是白须白髯的慈祥老者。
现如今看到真切的为自己塑的像——只能说传闻诚不欺我也。
供台之上摆放的两尊神像看起来很滑稽。面容圆润,身形敦实,匠人的记忆有限,勉强只能看得出哪里是鼻子,哪里是嘴巴,整座神像最吸睛的地方莫过于两尊神像脸上用剪切规整的圆形糊成的脸蛋。
这里很穷,能将神像塑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很小的村落,很小的集市和庙会,很粗糙朴素的神像,但莫名就是听融洽的。
有些比较注重自身形象的神明会托梦给信徒表示不满,而后信徒们便会重新塑像,有言,天外之人不好直接干预凡间的秩序,所以像是暇时和玖这样看不下去打算自己给自己塑个像,还是十分少见的。
人群熙熙攘攘,作为贡品的麦子和稻子,果子和牲口被放在供桌上摆一遭之后,由村中德高望重的老者分给每一家每一户,庙会结束,人潮散去,夜中寂寥无所,小庙中连一簇烛火都没有留下。
农家夜,几豆灯火,寥寥散散,柴扉半掩,偶闻犬吠。先神玖和先神暇时并肩坐在小庙的门槛上,尾巴和尾巴缠在一起,前者在袖中抖了抖,抖出了一枚种子,牵过暇时的手,轻轻放在了对方的手心。
“这是什么?”
“桃都树的种子。”
“做什么?”
“我们重新塑一个像。你来塑我,我来塑你。”玖这样说。他将这枚种子放在先神暇时的掌心,然后轻轻回握住那只手。淡淡的光芒从指缝中迸裂而出,陶都树的种子在她的掌心发芽生根,抽条展叶。
桃都树的伸张蜿蜒向上,在长出半人高的时候忽而分作两脉,一脉像暇时倾斜,一脉像玖倾斜,长成了暇时的模样。各自生长,又紧紧相依,最终长成了两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神像,被安置在那两尊由村名塑的泥像之后。
“其实那两尊像看久了也很顺眼嘛。”要走的时候,先神暇时回头看了一眼又一眼,最后捏了一个决,将这那两尊泥像用法力护了起来。
*
“快来看!这个神像里面长草了!”
梦做到这里正正好好被祝好的声音打断,翟闲一抖,心有余悸,后背都沁出了一丝冷汗。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过去,只见两尊塑像泥胎的地方开始融化,融化交融在一处,铸成了一小小的灵台,在灵台的中央,长出了一片极其微小的细嫩的叶。
翟闲暗自惊讶,当年偌大的哪一颗桃都树,居然还剩下一点。仔细看下来,是被留在了“塑像玖”的一只眼眶里。
“这是什么?”令狐双咂嘴,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居然是桃都树的幼苗?”邬稞站在一旁,难得惊讶,馥郁的灵气在空气中逸散开来,几乎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感受到了一股舒心畅快的感觉。
“什么是桃都树?”令狐双问。
邬稞想了想,只道这是传说中的神木,其他的就不知道了,祝好那2TB的硬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看到这一块,三人此时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了翟闲。
“咳咳。”翟闲清了清嗓子,眼睛微眯,似乎是在回忆,“桃都树啊……很坚硬耐放的木材,相传这种树生长在昼夜分晓的地方,有香气,可入药,解百疾。”
“那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个……”祝好还没问完,就见邬稞眼神一凌,一只暗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向祝好的方向打了过去,掀起一阵泛着寒意的风,割断了祝好鬓边的几缕头发。
祝好后脊背一阵发麻,脖子僵硬得往后轻轻扭动,只见刚刚被令狐双放在地上的苏况的肉身正睁着一双毫无神采的眼睛死死盯着几个“闯入者”。
再往后一点看过去,大殿的上方,苏况的魂魄已经完全可见,被那跟少司命的发丝掉在半空之中,在看清楚下面发现什么之后,惊动得两条腿乱蹬,整个魂就这么吊这一晃一晃。
像个晴天娃娃。
emmmmmmmmm……哭脸的晴天娃娃。
“这什么情况?”令狐双一手揽着祝好,一手揽着翟闲将二人带到了几仗处略微安全的地方,随后抽出本命剑和邬稞同“苏况”缠斗在一起。
“醒醒!苏况!我们是自己人!!!”
对面的“苏况”拳风阵阵,令狐双来不及躲,有担心伤到了他,刀柄哐当一下目标准确向他的穴位处砸了过去,这一下用了十分的力气。
耳边传来金属和金属发生撞击才会产生的琤然之声,然而对面的“苏况”攻击的速度不仅没有丝毫的减缓,反而在发现令狐双力道深厚之后,退后了十几步,转而开始攻击起被吊在半空中苏况的魂魄。
“快,不能让他攻击苏况的魂魄,要不然苏况可就真回不来了!”在注意到“苏况”额前的符纸掉下来之后,翟闲神色微变。
“这是怎么回事?”
“三天到了。”翟闲沉声道,“障内时间的流速和昼夜的长短和外界不一样,外界已经过了三天了。”
而障内,是连绵不绝的夜晚。令狐双和邬稞这后知后觉发现,天上没有月亮,她们没有判断时间的参照物,而这一夜,未免也太漫长了。
“可是为什么我们没有感觉到疲惫?”邬稞不解。
“因为我们在被嵌套的两个障之内。不仅时间流速和真是的世界发生了变化,夜也被延长了,但是同时被延长的还有身体机能的消耗。”翟闲解释。
令狐双:没听懂,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强攻没有用,他的肉太强了,现在的情况也不能强攻,要是损毁了他的□□那苏况就真的不用回来了。”邬稞皱眉,从腰间扯出一条骨制的鞭子来,朝令狐双一点头,两人会意,后者的长鞭瞬间化作软件,一边拴住“苏况”的左腿,一边拴住“苏况”的右腿。
两人一齐用力,将他往门外一甩,“苏况”便和炮弹似的飞了出去,将对面的偏殿砸了巨大一个窟窿。
“轰——”
偏殿的屋顶塌了,这是在障里,应该对真实的招云观没什么影响吧?令狐双自我安慰,活动了一番手脚,将,在“苏况”挣开之后,重新飞身上前。
很重的力道,强悍如斯,是苏况再修炼个十几二十年,百八十年都难以达到的。这具□□实在是吊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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