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倾洒在金阙楼三层的青砖碧瓦之上,将灯红映得更加照人。
这座离京最大的青楼,今日楼内楼外早已人山人海,众多文人学士齐聚一堂,只为一睹南国欧阳大儒风采。
也好奇他与近日风头正盛的勇冠候世子为何会同来此地?
而金阙楼三层的雅阁内,熏香袅袅。
一人于珠帘后专注抚琴,曲调悠扬。
而在珠帘之外,陆尺与欧阳穆相对而坐,案几上青花瓷茶壶还冒着丝丝热气。
陆尺微微抽着眼角冲着这位南国大儒礼貌一笑。
他这会儿还真有些懵,刚出皇城便给拦住了,然后就被拉到了这个地方。
尽管不知道这位南国大儒拉自己来金阙楼做什么?但至少可以肯定不是为了快活。
“陆世子莫要见怪!”欧阳穆拎起青花瓷壶,亲自给陆尺倒了茶。
“今日相邀,一是,因老朽自从读了你那半首《将进酒》实在心痒的紧,想寻得下半首。二来,也是受我国主所托,带来一首新词,想请世子品评一二。”
陆尺听闻欧阳穆提及《将进酒》下半首,心中不由苦笑,他还没想好理由呢。
尽管如此,在诸国闻名的大儒面前,他却依旧保持着谦逊。
“欧阳先生谬赞了。那日不过灵光一现,偶得半首,已是侥幸。下半首……实不相瞒,至今仍未觅得佳句,恐负先生厚望了。”
“是吗?”欧阳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很快便恢复如常,他理解诗词创作有时确实需要机缘。
他不再强求,转而从袖中取出一卷宣纸,珍重地置于案几之上,缓缓展开。
“无妨。既然如此,老夫这里有一首我国主所作的词作《蝶恋花·春暮》,还请世子品鉴,不吝赐教。”
陆尺凝神看去,那纸上字迹清隽飘逸,带着一股难言的贵气与才情。
他下意识轻声念出声:“遥夜亭皋闲信步。才过清明,渐觉伤春暮。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淡月云来去。
桃杏依稀香暗渡。谁在秋千,笑里轻轻语。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念完这南国国主的词作,陆尺眉头拧做一团。
倒不是这词做的不好,而是与上次一般,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
又细细品味一番后,他抬起头,赞赏道:“南国的国主果然词采斐然。此词婉约清丽,情景交融,尤其‘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一句,将相思之苦与天地茫茫之感结合,意境深远,乃是上乘之作。”
陆尺对诗词并不精通,只能尽可能模仿着楚飞鸿老太傅点评诗作的模样。
得到他的肯定,欧阳穆老脸上也露出一丝了然,暗道坊间那些传言,实在是无稽之谈。
“世子慧眼。只是……在老夫看来!此词虽佳,若与世子那半首《将进酒》的豪迈不羁、气吞山河相比,在气魄与神韵上终究是落了下乘。”
欧阳穆话锋随即一转,语气变得有些复杂。他目光灼灼地看向陆尺,带着一种文人间的坦诚与期许。
“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若世子明日能补全《将进酒》。我南国便不必拿出这首《蝶恋花》,也算是……为我国主保全些许颜面。不知世子意下如何?”
这几乎是一种变相的认输与恳求了,以欧阳穆的身份,能说出这番话,足见其对陆尺诗才的推崇,也可见其对南煜声誉的维护。
陆尺闻言,顿时陷入沉默。
这老头这么执着吗?
要不要把《将进酒》下半首告诉他?明日大朝会他若直接认输,倒也省事了。
只是一旦背出来,那便需要为下半部分寻了个理由了。
陆尺沉吟着,手指无意识地在茶杯边缘摩挲,一时陷入了纠结。
欧阳穆见他面有难色,心中暗叹一声,只以为他确实无法补全。
可就在欧阳穆准备放弃时,陆尺却忽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欧阳穆耳中:
“欧阳先生,《将进酒》下半首,晚辈确实力有未逮。不过……不过新词倒是有一篇。”
此话一出,欧阳穆脸色微变,刚端起茶盏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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