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恪是来送东西的。
曾云恺的手机在他手上震动,屏幕上来点人显示“老妈”。
乔恪把手机递给曾云恺,功成身退,单手插兜原路返回了。
仿佛刚才没有发生过戒指的事。
曾云恺一声“诶”在空气中飘散不见,喊不动来人。
等乔恪离开走廊,曾云恺又对展延笑了笑,他其实不知道要说什么,但他还是做了个要开口的势。
“你接电话吧。”展延说。
曾云恺点点头,给了个抱歉的手势,转头接起电话。
妈妈没什么事,家里的电视会员掉了,他这边重新操作登录一下就行。
再回头,走廊已经空空如也。
走廊那头,左边乔恪已经落座,老长的腿一条在桌子里,一条在桌子外,斜斜靠着,看似背对着展延那桌。
其实就是背对着展延那桌。
右边展延也落座了,重新和他的同学们打成一片,也背对着乔恪。
曾云恺上个厕所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乔恪还是刚才那样,不知道要帅死谁的姿势靠着。
曾云恺双手环胸看着乔恪。
几秒后。
“干什么?”乔恪问。
曾云恺一下子笑起来,他看着乔恪的侧脸,想着刚才的画面。
这个人就那么和鬼似的出现,二话不说把人家手里的戒指拿走,再二话不说插着兜离开。
“这你戒指啊?”曾云恺低头看乔恪的手。
乔恪:“不然?”
曾云恺挑了挑眉:“掉展延那的?”
乔恪懒懒丢一个:“嗯。”
曾云恺笑:“挺会掉啊。”
乔恪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他跟我要的。”
曾云恺觉得新奇:“哦?他怎么跟你要的?”
乔恪转了转手指上的戒指:“不告诉你。”
曾云恺更觉得有意思了:“哦?”
曾云恺和乔恪是一个小区的,他们爸爸是朋友,他们一起长大,自他有记忆起,乔恪就已经是他的朋友了。
他们同班同学的情谊从幼儿园一直到初中,但因为曾云恺的成绩有点不方便,初二的一次忆往昔之后,曾云恺十分真性情地难过,说自己可能不能和乔恪一个高中了,问乔恪有了新朋友之后能不能别忘了他,以后他们还能像今天这样玩耍吗。
那次发作很有效,别看乔恪冷酷无情地骂他发什么神经,私下开始帮曾云恺补课。
当然,这个补课过程曾云恺顶着巨大的压力。
谁能懂身边学霸那种点到为止的教学手法,很多时候曾云恺因为乔恪一句“这个不难推吧”明明听不懂也要装懂,夜里挑灯到凌晨来解析乔恪给他的笔记。
真的很苦。
但不得不说,很有效果,这让后来上高中的曾云恺练就了看题干就能明白问题走向的技能。
外界很多对乔恪的评价其实都很对,他这个人就是很淡很冷酷。
经商随性通情达理的爸爸,高知很规矩的严格妈妈的,他是这样构架下长大的天之骄子。自身出色导致家里人很惯着他,宠得很多事都不需要他自己开口,别人就已经帮他做好了。
令人发指的满身优点,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喜欢他,站在哪里都是焦点,也因此养了一身的傲气,拽得要死。
但也孤独,乔恪对自己要求严格,可对外却是个很被动的人,他看似被许多人簇拥,实则和大家都有非常强烈且明显的距离,边界感十足。
这么多年的友谊,曾云恺是很自信自己对乔恪的了解的。
只是这个了解,如今仔细想,或许得打个折扣。
从前觉得得有95%,但现在只能退到90%了。
剩下10%的部分,是关于展延的。
一关系到展延,乔恪就变得好陌生。
曾云恺高中没能和乔恪同班,许多消息滞后,在他眼里,他们故事的发展是这样的,突然的,展延对乔恪爱不释手,突然的,展延对乔恪爱理不理。
突然的,两人就闹翻了。
闹翻就闹翻吧,不往来不就好了,乔恪也不缺这一个朋友。
但事实好像又不是这样……
很多人来问曾云恺乔恪和展延到底怎么了,曾云恺回答的都是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他唯一一次从乔恪那里得知的事,是展延把乔恪给展延精心定制的学习计划和资料,给了别的同学。
一个新来的,也很帅,也很高,性格非常平易近人的同学。
曾云恺其实有点不太明白,所以他问,不能给吗?
乔恪说不是。
他再问,你和新同学不对付?
乔恪说不熟。
曾云恺更不懂了。
展延长得帅性格又好,大家都很喜欢他。展延和谁都能玩得很快乐,有他在的地方气氛总是很轻松。
所以一开始曾云恺也很想交这个朋友,得知展延和乔恪关系好曾云恺很是高兴,觉得自己能省掉不少社交的开头,他马上就要多一个帅哥朋友了。
但许多次,曾云恺发现乔恪和展延在一块想要加入时,乔恪的意思都是,没位置。
而偶尔展延不在乔恪身边,乔恪会说“他去找别人了”。
曾云恺想说那我们也一起去啊,大家可以一起玩,但乔恪好像不这么认为。
乔恪的态度很奇怪,曾云恺曾一度以为,乔恪对展延广交好友这事很不满意,他怀疑是不是展延交到了不好的朋友。
但好像又不是这样,展延也不是谁都可以一起玩。
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怪怪的。
曾云恺想交展延这个朋友的想法就这么一直被搁置,搁置到即使后来他们成为了同班同学。因为乔恪的关系,两人也始终淡淡的,没人迈出那一步。
曾云恺还记得在他乔恪书房里发现“乔恪,你真不是人”这几个字时的惊讶。
那时他俩已经是远近闻名的仇人了。
那是一张被揉搓了又重新被展开的小纸条,它被塞进透明卡袋里并做成了书签。
“展延写的?”曾云恺那时问。
乔恪说:“还有谁会给我写这个。”
曾云恺说:“也没谁会让他写这个。”
乔恪听后似乎有些得意,表情好像在说,厉害吧,他只讨厌我一个人。
要不是这个人是乔恪,曾云恺只会觉得他脑子有问题,他好像疯了。
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乔恪对展延的态度像一层迷雾,你永远不知道拨开迷雾,面前会展现什么样的场景。
就像那天,说了没空,又来了。
还送人回去。
也像今天。
明明这枚戒指可以展开许多的故事。
曾云恺自知撬不开这个乔恪的嘴,但还是忍不住问:“你那天几点走的?”
乔恪说:“送上去就走了。”
曾云恺嘴角一歪:“我在下面可是等了你有一会儿。”
乔恪:“哦。”
“常识,”过了一会儿,乔恪又说:“喝多了吐酒容易呛住。”
曾云恺啊了声:“所以你一直守着他啊?”
乔恪瞥了曾云恺一眼:“你这个人说话真难听。”
曾云恺哈哈笑起来。
看吧,就这样。
两个都是。
一个不好奇,一个不好好说。
和高中时一模一样。
不过曾云恺想的也不全对,展延对这件事并不是完全不好奇。
别看他回位子上仍旧嘻嘻哈哈的,实则回到宿舍,他坐上沙发后直接呆滞了。
啊……
啊!
啊?
展延的头要炸开了。
他的脑子开始让他觉得,那天隐隐约约的关于乔恪的画面,并不是梦。
那些他非要骑电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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