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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难熬

茶饼制作完成后,大家和老板一起合影留念,结束后,众人帮忙收拾散落的茶叶,顾昭野趁着收拾的机会,悄悄把两人的茶饼调了包。

姜栀一拿起茶饼就明显感觉不对劲,她翻过来一看,上面竟然是顾昭野的简笔画:左边有两个小人面对面说话,对话框里写着“我喜欢你。”,右边则是一个瞪着眼睛的女生。

她看着图案忍不住笑出声,又赶在唐可发现之前,迅速敛起笑容,把茶饼收回包里。

回到民宿,姜栀刚洗澡出来,顾昭野的消息就发过来了:“到阳台来。”

她走到阳台,顾昭野早已在那里等待。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这是今天难得的二人时光。

“有事?”姜栀发消息问。

顾昭野低头打字:“没有,就是想见你。”

其实何止是想见她,他还想牵她的手,想靠她更近一点……

脑中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冒出来,顾昭野摇摇头,自嘲一笑。

姜栀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明天早上还去遛狗吗?”,她看着消息,唇角不自觉扬起。

但是想起今早撞见唐可的情形,她顿了顿,回复道:“可以,但要再早一点,不能再被唐可发现了。”

“好。”

消息发完,阳台陷入了安静,可两人都清楚此刻的情绪正在翻涌。

他们就这样隔空相望,谁也没说话,却丝毫不觉得尴尬。

晚风轻柔,姜栀手肘撑着栏杆,她能清晰听到自己有些过速的心跳声。

顾昭野的目光描摹着姜栀的轮廓,掠过她被风吹起的发丝,聚焦在她的手指上——他细细回味着那只手牵起来时,柔软细腻的触感。

直到林枫突然开门,才打破了此刻的宁静,姜栀听见动静,迅速坐到吊椅上,装作看手机。

“你也在阳台呢?”林枫问顾昭野,其实他本身比较腼腆内向,只是由于两人此刻心境的不同,这句礼貌性的问候莫名增添了几分紧张。

“嗯,给whisky梳毛。”顾昭野弯腰,假装梳毛的动作,幸亏此刻光线较暗,林枫并未发现他的手中其实空无一物。

看着他慌乱撒谎的样子,姜栀侧过脸,借头发挡住笑意,悄悄捂住了嘴。

“我也是,来给莱恩梳毛。”林枫把莱恩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梳着,偶尔遇到打结的地方会停下来。

他看着顾昭野流畅的动作,感叹道:“whisky毛发真好,都不打结。”

“呃……每天早晚各梳一次,基本不打结。”顾昭野怔了一下,生怕他继续问自己用的是什么梳子,悄悄给了个手势让whisky进去。

“我梳好了,先进去了。”他说完,瞥了眼正在偷笑的姜栀,转身进门。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姜栀定好闹钟起床,一向喜欢赖床的她,也是难得连续几天都起得这么早。

顾昭野已经在客厅等待,俩人一出门,他就忍不住靠近,牵起姜栀的手。

虽然昨天一直是姜栀在主动撩拨,但此刻被他牵起手,她还是心跳加速。

顾昭野也一样,尽管昨天有一点接触,但是偷偷摸摸的牵手,远不如现在的光明正大来得满足。

几十分钟的遛狗时光很快结束,姜栀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可能要起了。”

“再待会儿。”顾昭野赖账不肯放手,又攥着她的手磨蹭了十来分钟。

姜栀轻轻挣了一下:“真的得走了。”

顾昭野这才不情不愿地松了力道,指尖仍眷恋地勾着她的手指,带来一阵微痒。

姜栀转身时,脸颊绯红,刚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他,晨光中,他嘴角噙着笑。她心想:要是现在不在录节目多好。

吸取到昨天的教训,姜栀进门之前先打量了一下客厅——还好没人。

她正要踏步进去,楼上却传来了脚步声,她只好迅速后退一步,躲到门后。

唐可从楼上下来,走进厨房,见她背对着自己,姜栀蹑手蹑脚地快速上楼,回到房间后,才轻舒一口气。

因为这次差点被发现,姜栀决定接下来几天先不和他遛狗了,也几次拒绝与他在阳台碰面。

之后几天的云南录制,俩人更是基本没有什么互动。

顾昭野心想,也许挑明关系是一种错误,如果停留在暧昧阶段,可能就不会变成这样,可如今这种痛并快乐着的心安,又是另一种幸福。

云南的录制已经结束,按照原先的计划,大家带着宠物回家休整。

机场,姜栀问唐可和周琦:“你们吃冰淇淋吗?”

“不了,这几天生理期。”周琦摆摆手。

“我要小份草莓的,谢谢栀栀姐。”唐可说。

“好。”姜栀答应道,把奶糖交给唐可后,起身离开休息室。

见她离开,顾昭野也借机跟了上去。

两人并肩走向冰淇淋店,因为是公众场合,也没有什么亲密举动。

当顾昭野想悄悄靠近一步时,一个男生探头问姜栀:“请问您是‘姜汁撞奶糖’吗?”

没想到这里会遇到粉丝,姜栀有点欣喜:“是我。”

“哇,我是你的忠实粉丝,可以合个影吗?”

“当然可以。”

姜栀答应后,那个男生举起手机,歪头朝她靠近。

顾昭野看着俩人靠得这么近,心里有点不爽,可对方也没有什么越界的举动,只能把气压回肚子里。

感受到顾昭野不太友好的眼神,男生问道:“这位是?”

“一起录节目的同事。”姜栀回答着。

男生走后,姜栀察觉出他的变化,递过去一个甜筒:“给你的。”

就这样一个甜筒,顾昭野竟然觉得刚才的闷气被抚平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哄了?他在心底自嘲道。

回到家后,姜栀首先把奶糖抱上体重秤:“呀,我们奶糖瘦了半斤呢,看来确实得回家好好补补。”

姜栀庆幸自己早预料到这点,提前和Nick商讨过了录制的节奏。

这两天,本以为顾昭野会来联系自己,可是最近一次信息还停留在刚到家时的“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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