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四人汇合。
宋耀汶展示手机上的日记照片:"银铃实际埋在树东三尺,不是正下方!"
穆少渊播放录制的声波:"每2分47秒有0.3秒的弱点!"
沈寒希虚弱地画出梦中树洞的位置:"西北面...铃上刻字..."
容子谦将八张符咒收入布袋,目光凝重:"子时行动。穆少渊负责声波干扰,宋耀汶挖铃,我正面牵制。"他看向沈寒希,"你..."
"我要去。"沈寒希挣扎着坐直,"我的血...似乎对她有特殊吸引力。可以当诱饵。"
堂屋内突然陷入沉默。远处,古榕的方向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银铃轻响...
暮色渐沉,寨民们早早闭户,连狗吠声都消失殆尽。容子谦站在吊脚楼的竹廊上,远眺后山那棵遮天蔽日的古榕,树冠在夕阳余晖下如同燃烧的黑色火焰。
穆少渊调试着无人机,“声波干扰器已经改装好了,但电量只够维持十分钟。”
宋耀汶检查着从寨民那里借来的铁锹和绳索,眉头紧锁:“树东三尺……但百年过去,根系蔓延,具体位置可能偏移。”
沈寒希靠在竹椅上,脖颈处的青黑纹路已蔓延至锁骨,呼吸沉重。他虚弱地抬头:“子谦,如果……如果我没撑住……”
“没有如果。”容子谦打断他,声音低沉却坚定。他从怀中取出最后一张符咒——以指尖血混合朱砂绘制的“镇魂符”,轻轻贴在沈寒希心口,“我们一定能找到银铃。”
夜幕降临,四人悄然潜入后山。
月光惨淡,血色薄雾再次从古榕根部渗出,在地面蜿蜒。歌声尚未响起,但空气中那股甜腥味已浓得令人作呕。
“分开行动。”容子谦压低声音,“少渊,干扰器就位;耀汶,按坐标挖铃;寒希,跟紧我。”
穆少渊点头,操控无人机升至树冠上方,声波干扰器蓄势待发。宋耀汶则借着月光,小心翼翼地向古榕东侧移动,铁锹轻轻插入松软的泥土。
容子谦带着沈寒希,缓步靠近古榕主干。树瘤上的“人脸”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狰狞,树皮褶皱间渗出暗红色的汁液,像在无声地警告入侵者。
“她……在看着我们……”沈寒希突然低语,瞳孔微微扩散。
容子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树瘤的“眼窝”处,竟隐约泛着两点猩红的光。
“来了。”神牌中,姜沄的意念骤然清晰。
歌声骤然炸响,凄厉的女声刺入耳膜,血色薄雾瞬间沸腾,古榕的根系破土而出,如巨蟒般朝四人绞杀而来。
“现在!”穆少渊大吼,按下干扰器开关。
无人机爆发出高频声波,精准切入歌声的节奏间隙。歌声戛然而止,古榕的攻势也随之一滞。
宋耀汶抡起铁锹,疯狂挖掘树东侧的泥土。才挖几下,铁锹便“铛”地撞上硬物——一块腐朽的木板。
容子谦箭步上前,徒手扒开泥土。木板下,赫然是一个小小的土坑,坑底静静躺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银铃,铃身刻着模糊的“慈航”二字。
“找到了!”
然而,下一瞬一条成人手臂粗的血色藤蔓从地底暴起,直刺容子谦后心。
沈寒希突然扑向容子谦,“小心!”
沈寒希被藤蔓贯穿肩膀,鲜血喷溅在银铃上。
“寒希!”容子谦目眦欲裂,反手一道“五雷符”轰向血藤。雷光炸裂,藤蔓吃痛缩回,但沈寒希已跪倒在地,肩头血肉模糊。
更糟的是,干扰器电量耗尽,歌声再度响起。这一次,歌声中混杂着一道凄怨的女声,“还给我……把我的命……还给我!”
古榕主干裂开一道漆黑缝隙,一个浑身缠满根须的女子正缓缓爬出,她穿着不同于华夏的异族服饰,正是奈奈温!
容子谦握紧染血的银铃,直面怨灵。
“子时已至……该做个了断了。”
沈寒希的血浸透了银铃,锈迹斑驳的铃身竟在血水中逐渐剥落,露出内里细腻的银光,而铃铛上的“慈航”二字却泛起微弱的金光。
奈奈温骤然僵住,她死死盯着那枚染血的银铃,“阿……阿妈的……”
容子谦立刻将银铃高举:“奈奈温!这是你母亲的遗物!你还记得吗?”
铃铛在夜风中微微晃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它的铃舌早已锈蚀脱落。
然而奈奈温的身影却骤然暴动,“骗子!”
她尖啸着,古榕的根系翻涌,血色藤蔓从四面八方绞杀而来,“你们和当年的寨主一样……都想骗我!都想我死!”
“子谦!”穆少渊的无人机被藤蔓抽碎,他狼狈地翻滚躲避,“干扰器彻底失效了!”
宋耀汶试图靠近容子谦,却被破土而出的根须缠住脚踝,重重摔倒在地。沈寒希咬牙撑起身子,肩头的血浸透了衣襟,却用力发出声音,“奈奈温……我们不是来害你的……”
容子谦知道,言语已经无用。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银铃上,单手结印,“太上台星,应变无停!血引魂归,铃响魄醒!”
一声清脆的铃响,竟凭空炸开。
银铃无舌,却在这一刻发出了穿越百年的清音。
所有人的意识被强行拉入银铃的记忆,烈日下的缅甸佛寺,一个汉人女子跪在佛像前,将银铃系在年幼的奈奈温手腕上。
“这是‘慈航铃’,能护你平安……”女子泪眼婆娑,“阿妈要被卖去更远的地方了……你要活下去……”
画面跳转,奈奈温流亡至曼远寨,手腕上的铃铛被寨主盯上。
“这铃铛是佛门之物,能镇邪。”黑袍“高人”贪婪地摩挲着铃铛,“活埋时若戴着它,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最后是暴雨夜,奈奈温被推入土坑的瞬间,寨主偷偷扯断了铃铛。
“这东西归我了……”
幻境破碎,众人回归现实。
奈奈温呆立原地,血泪从眼眶滚落。她缓缓抬起手,似乎想触碰那枚银铃:“阿妈……我……我不是故意弄丢的……”
容子谦知道时机已到,立刻将银铃抛向沈寒希:“寒希!接住!”
沈寒希本能地抓住铃铛,他伤口上的血再次浸染铃身。这一次,银铃上的“慈航”二字竟脱离铃身,化作两道金光没入他的掌心。
“啊!”他痛苦跪地,周身泛起淡淡的金色光晕。
奈奈温的怨灵如遭雷击:“你……你的血……”
容子谦恍然大悟:“沈寒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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