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想了想,认为这个鬼屋互动十有八九是节目组安排的,还真是对他物尽其用,后面估计还有别的情节等着他。
不过看看也无妨,他跟明颂说了等他一会儿,跟着喜婆过去了。
没想到准备工作是从换装开始,后台早有专业造型团队在等待,见到他,领头的造型师眼冒星星地递上了一套大红喜服裙。
崭新的,刺绣十分重工,一看就价值不菲,沈栖拿起来在身上比了一下,尺码刚好适合他。
旁边木盘上还依次放了红盖头、珠钗首饰、绣花鞋,明显是有人提前准备好的。
到这他已经明白了,导演不至于无聊到大费周章骗他穿裙子扮女鬼,是谁有权力安排这一切,又恶趣味地躲在屏幕后,窥视他的每个反应?
答案显而易见,原来那人这么在意他啊,有点意思。
此刻在监视器后面的总导演捏了一把汗,按这几天对沈栖脾气的了解,他估计要把东西掀翻不拍了,直接退出节目都有可能。
想到好不容易才把这档综艺救回来,导演欲哭无泪,只能在心里痛骂资本。
结果他眼睁睁地看见沈栖唇角一弯,居然把那套女式喜服拿在手里,径直走进了更衣室。
几分钟之后,更衣室的门被推开,在场的摄影师、造型师、游乐园这边的工作人员一下全看呆了。
大红的喜服从肩头垂落到脚踝,更衬得人肤白胜雪,容色姝丽,漆黑的眼眸瞥过来时,有股摄人心魄的凄冷。
直播频道也快刷爆了。
【卧槽卧槽卧槽!已经说不出别的语言了!】
【老婆穿中式嫁衣美得我要晕过去,这种淡淡的鬼味谁懂。】
【这个眼神,下一秒就要上我的身索命了(脸红)】
【如果能嫁给我的话,我可以当天晚上就去死……】
【我之前来过,鬼新娘就是乐园npc演的,什么幸运游客绝对是骗我们小栖的!】
【人家老公才死不久,就让人穿喜服cos鬼新娘,这节目也是阴到没边了。】
【搞得我边敲木鱼边看,还得腾出手擦嘴里流的眼泪,真是的。】
转眼间,沈栖已经坐到了镜子前,对造型师说:“开始吧。”
造型师从呆滞中醒来,唤醒职业素养端详了一下他的脸:“好像不用化,呃,我能给你涂个口红吗?”
“嗯。”沈栖很配合。
造型师小心地在他唇上涂了一层朱砂红,眼前的人瞬间又多了一分秾艳和阴冷,让她梳头的时候都有点手抖。
最后插上金钗珠翠,用红盖头遮住这张脸的时候,大家都十分不舍。
那个喜婆引他又回到刚才的祠堂,原来这里是舞台区,隐约能看到底下有不少游客,在黑暗中等待他表演。
祠堂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一口比他腰还高的巨大棺材。
“你在这等一会儿,到了吉时自然有花轿来接你。”喜婆说完也急匆匆走了。
连个剧本都不给,沈栖心里默默吐槽。
谁知道吉时是几时,这里椅子都撤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他从盖头底下看路,走到那口大黑棺旁边,手撑着踮起脚一跃,直接坐在了边沿上。
大红色喜服裙摆散在棺材板上,下面露出一截细白伶仃的脚踝,轻轻地晃。
祠堂外面突然传来议论声。
“今日是方家的公子娶亲?可他不是……几天前没了吗?”
“你懂什么,这叫结阴亲,男子未婚而亡岂不成了孤坟,影响家族的子孙福荫呐。”
“那新娘是?”
“刘木匠家那个小寡妇。”
“什么?她她她……是个活人啊。”
棺木上的新娘终于动了,纤长的手掀开大红盖头,露出一张苍白凄美的脸,眸光因为惊惧不断轻颤着。
舞台下面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外面的窃窃私语还在继续:
“也是没办法的事,木匠家儿子死了,哪还能养得起多余的一张嘴,娘家也怕她不吉利,活着和死了也没区别。”
“这家骗她又替她寻了门好亲事,谁知是拿八字去合阴亲,往鬼门关送了。”
“哎,她原本还攀不上这种高门大户呢,也算享了一回福。”
“要说因祸得福还得是刘木匠家呀,眼看都准备起新屋了。”
“万般都是命啊……”
满是恶意的议论声中,新嫁娘脸上的惊惶渐渐消散,像终于心灰意冷了。抬起脸望向祠堂中央的四方天井,白光落在死水一样的眼里。
不知从哪刮来阵阴风,衣饰上的金玉叮当作响,一缕青丝被吹拂过他的面颊,许久未眨的眼睫忽然一抖,一行清泪落下来。
门外喜庆的唢呐声猛地炸响。
【救命,鸡皮疙瘩一下起来了。】
【看傻了,这一幕真的好像电影,回过神才发现忘截图了。】
【仔细看才发现布景很粗糙啊,主要是人的原因。】
【本来以为就是玩一下,但沈栖演得也太超过了,你出道吧演什么我看什么。】
【也不一定是演的啊,不觉得这剧情真的很地狱吗,对沈栖来说。】
【就是就是,我一直哭,小栖肯定是想到他自己的经历了。】
【垃圾综艺亖了!就这样欺负我老婆换收视率,等着收刀片吧!】
【到底是谁想的这招?这节目内部肯定有变态,没准现在就在视奸呢。】
办公桌前,江应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镜框,指尖都在因为兴奋微微发抖。
真是太漂亮了,屏幕里的人身穿嫁衣坐在棺材上,就像个工艺绝美的娃娃。
在葬礼上和沈栖说话的时候,他就觉得对方很适合穿红色。
比他想象得还要美,尤其是那张脸上出现绝望的表情,眼泪把睫毛都浸透了,眼珠被洗得又黑又冷。
江应辰不加掩饰地盯着画面里的人,眼底欲念越来越浓稠。
好想看到这个人彻底屈服的时候,流泪的脸会有多漂亮。
鬼屋里,已经有一顶绑着红绸的花轿被抬进了祠堂。
抬轿子的四个人穿着侍从的戏服,放下花轿后,就这么盯着坐在棺材上的沈栖看,有点呆滞的样子。
沈栖看这几个人年纪不大,大概是学生来兼职npc的,遇到情况有变化就忘词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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