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一脸你别狡辩了的意思,放开捻着绳子的手,“那你为何要趁着夜里黑要来勒我脖子?不是羡慕我长得好看,就没别的企图了。”
对此,他还深信不疑。
“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承认就好了,我会原谅你的。”
张牙儿恨不得马上就勒死他,听听看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还不是丢人的事情,承认了就好,他要个球的原谅。
“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牙儿哥,有些话我要跟你说清楚,我们做人的呢,要诚实守信用,不能轻易对人有杀心。”阿花唉声叹气地说道:“就像你明明就是嫉妒我比你长得像个人样,你偏偏死不承认。”
“你要杀我,肯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了,让你不惜代价都要勒死我。俗话说得好,我听过云游的和尚说过要以德报怨,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要是我的死能唤起你的良知,让你做个好人,那你就来吧。”
张牙儿石化了。
哪里来的活佛,爱讲大道理。
他要不要把他们梁国的佛像搬空,让他住进去得了。
张牙儿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开怀大笑:“牙儿哥,苦海无涯回头看看,那些出家人慈悲为怀,人不要只记得自己吃过的苦,不相干的人他们作下的恶果,我们不能计较,我们要以大爱博小爱,以此普渡众生。”
还有完没完了啊。
“你给我闭嘴。”张牙儿抽开绳子,把绳子扔在地上,回他道:“我来什么来,你给我重新睡得了,我从来就不会吃亏,你别再空讲道理了,要按你说的话,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他想了想,又道:“还有这件事,你别跟任何人说,当我夜游鬼迷心窍了。”
阿花捂着嘴,惊讶道:“那可不行,我必须要跟大人说,你敢做不敢当,还是不是男人了。”
张牙儿失去了当男人的资格,大声告诉他:“这关我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你能不能少说点话!”
就应该勒死得了。
要不是怕这小子大喊乱叫,闹出的动静吸引人,才不会放下绳子。
阿花打着哈欠,拍拍身边的位置道:“好好好,我听牙儿哥的,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个活人知道的。你还睡不睡了,要不要在我旁边,我让个位置给你,我和你聊聊。”
哇,这人张口就来。
他们有什么好聊的啊。
张牙儿还怕阿花是故意来的,就为了等他睡着好容易勒脖子。
连忙说道:“你自个睡,我还有地方睡。”
不怪他恶意揣测别人,因为要是给他来,是真的会报复回去的。
只能说不当恶人,就不怕想到的心事。
张牙儿逃了似的回了自己的床榻,钻进了被窝,想到了什么就爬了起来,他鞋都来不及穿上,赤着脚把地上的绳子捡了回来。
开玩笑呢。
他才试着要勒死阿花,可惜没成功。
这绳子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耐烧耐拽,不和他睡在一起,他不放心的。
要是给阿花那小子得到了,说不准自动屏蔽以大爱博小爱,转头就来勒他脖子。
这想想就不行,为了安全着想,绳子必须在他眼皮子底下。
毕竟是下了雪,外头还有风,这儿也不是那么密不透风,时不时就感觉到有冷风吹进来。
更不用说这地了,赤着脚走,一股刺骨的凉意从脚底传到身体每个地方,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
还没说话,牙关就上下似的打架,合都合不拢嘴。
阿花问道:“牙儿哥,你还拿绳子干什么,咋了嘛,你还要抱着睡啊?”
张牙儿搓着自己肩膀,冷得牙关都在打颤,差点就不会说话了,“你…少…说点!我拿绳子是因为…因为…”
阿花好奇:“因为什么?”
张牙儿都快冻成冰雕了,他大摇大摆地回到床铺上,还不忘回道:“这绳子跟我家祖传的绳子一样,我之前丢了,借物念物,你少贴心了。”
“莫要再问了!”
阿花恍然大悟,“你还挺有意思的,家里祖传绳子,别不是太穷了,连屋子都没得有,穷到还揭不开锅了,就留有条绳子,你是不想活了,能随时随地找棵树吊死吧。”
张牙儿:“……”
他发现这个人贼畜生的,随时都能说出猪狗不如的话。
能活这么大,真是老天保佑。
……
天地间都漏满了飞雪,士卒到了换岗的时间,都提着疲惫的身体,踩着雪地回所在的行帐。
而新一轮的士卒,一开始还没话要说,到了时间久了都交谈着家中的情况。
“我给我父母写了信了,不知道他们如何了。”
“你就别提了,我还留着这身他们给我缝制的冬衣,缝缝补补都不舍得换掉,这个月的月俸寄回去吧。”
“就你们好,我还没有收到书信,也不敢寄了,前些日子在信上看到我爹上屋顶补漏水,结果摔了下来,看他们说的挺严重的,我弟弟还让我不要挂念家中事。”
风雪交加,使这些话的声音都消了音,不走进根本就没有人能在远处听清。
也是如此,风雪带走了他们的思念,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归故土。
主帐之中,还是只有何风君和楚玉琼两人。
自何风君破罐子破摔了,连带着对她的那份心思也一并说出,两人保持沉默很久了。
久到,他从雪地走来,在炭火的加持下,身体是不冷了,就是热得慌。
楚玉琼就这么盯着男人看,缓了下,没对他有言语上的区别,冷静道:“阿君,你要想清楚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我同你说不要信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这不叫报恩,叫恩将仇报。你又是如何跟我说的,还说的是真心话?这根本就不是喜欢,只是一时想不开,我希望你能再想想。”
对,以身相许就是恩将仇报。
要是救个人都要以身相许,那她得有多少的情郎。
这不敢想,也不能想。
再着,她想得透彻,这辈子儿女私情,在她的大业上,不值得一提。
也不能混为一谈。
何风君没有气馁,握着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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