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用魔气却不用。
虞锦凌然目光掠过求饶不停的魔修,直看向谢清辞道:“你是说他并非不想用,而是被何物压制魔气,不得用?”
虞锦甩了甩手中魔修的储物袋,确定已被她倒了个干净,从地上四散的寻常物品,与魔修都无干系,更不可能为其压制魔气。
“低阶魔修难以全然隐匿魔气,他身上又无旁的隐匿气息之物,那便只余这火纹烙印,”
两道剑眉缓缓蹙起,如锋刃暂敛,却藏着暗涌,谢清辞喉间微动,道出推演,“若我猜的不错,这身上纹样应当可强行压制魔气。”
虞锦柳眉倒竖又倏然松开,化作满目惊诧,眼波流转间,那抹讶异竟似要从眼角眉梢溢出来。
“可我们遇到的那伙魔修,运转魔气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她还是魔修时,曾遇见过这些采用邪道之法修炼的魔修,无意中发现他们手臂上都有同样的火纹烙印,只先入为主,以为是他们分辨内外人的标记,还未得及继续追查,自个儿却先遭遇了变故。
不成想还另有隐情。
“在外无事,想必只在特定之处才会起效,”谢清辞目光沉沉,眉峰微微隆起,“如在这钱府之内。”
虞锦这下未再同魔修废话,直接掏出药瓶。
见谢清辞已颇有眼力地捏住魔修下颔,逼他张开嘴,心里道他一句识相,毫不犹豫地将丹药往魔修口里倒尽。
那魔修头脑乱动想要吐出,但为时已晚。
谢清辞捏住他下颔的手往上一合,丹药已然进了魔修腹中。
“啊!”
那魔修立时捂住腹部惨痛叫声不止,支撑不住倒在地上,甚至疼痛还在加剧,疼得不住左右翻滚,不过片刻就已求饶道,“两位尊者饶命,饶命,救救我,你们想知晓何事,我,我都如实说!”
先是钱府边界内众人失忆,如今又是钱府边界内魔气压制,这伙魔修显然将钱府当做试炼场。
借钱府采买下人引人入内,而后拿下人修炼,又能凭借何物消去钱府中人记忆,派魔修隐去消失之人存活过的痕迹,彻底断绝钱府中人察觉异样的可能。
“尊者,先,先给个解药!疼,啊!”
“早这般不就不必受罪,何必硬撑自讨苦吃,”虞锦微笑着,在魔修以为能讨要到解药时,却又话锋一转,“看来还是知晓疼时,才会将实话道出。且安心,待你如实道来后,自会给你解药。”
“我且问你,钱府中人,为何都会忘却消失之人?”
那魔修惊得惨叫声都停了一瞬,抖着声音道:“尊,尊者怎会知晓此事?”
“何时轮到你来反问?”
“饶命,尊者饶命,不管何人走入这府里,都会将府中消失之人忘却,从未有过意外。”
言下之意,虞锦还能记得消失之人才令人意外。
“导致失忆的源头,可是与钱府之中暗藏的封印有关?”
“许是如尊者猜想,”魔修骇然承认,显然未曾料到眼前人已然知晓这样多讯息,那有些事自然也不是他不说便能瞒住,“我只知他们在钱府中设下封印,好似是为掩去气息。”
“魔修真有这样厉害的封印,能使这样多人,同时忘却一人存在?”虞锦喃喃自语,还是有些不大相信。
魔修若有这本事,还需忌惮那些修真门派?
“为何要掩去气息?”谢清辞沉声问。
虞锦偏头去听,她也正想问此事。
“这……我也不知,便连失忆忘却一事,也是我从他们谈话间,猜出与封印有关,然并不知晓具体为何。尊者,我知晓的都已全数道出,绝无隐瞒,我只听命办事,至于旁的,我入魔修道时日不长,他们也不会将内情告知于我。”
“他们是谁?”
“是魔修堂主,齐蒙升。”
此人名姓虞锦倒也不陌生。
魔尊底下四名护法,齐蒙升正是四护法之一的商壹手下堂主。
看来真如她暗中得知的讯息一致。
济州城驻守的魔修,本应是四护法之一的苑南阁,如今却是商壹手下的齐蒙升在此处,这素日争得你死我活的二人竟不知何时达成了交易,私下调换了驻守之城。
商壹可比苑南阁难对付得多。
这伙魔修靠吸取人生气修炼,若是担忧在钱府内修炼暴露自身,将人偷偷运走便是,何必要用火焰纹样压制自身魔气,又要设下封印掩去气息?
除非他们想掩去气息之人,就在钱府内,而出于何种原因,此人并不能脱离钱府。
“那我换句话问,他们想掩去谁的气息?”
“这……”魔修目光在他二人间来回打转,显然也不知晓。
虞锦轻叹一气,看来也只知晓这些。
将解药丢给那魔修,魔修着急忙慌接过吃下,疼痛减轻令他不免松了口气,忽而似想起何事,赶忙对二人道:“尊者,我又想起一事。”
“有回堂主吃醉了酒,吩咐我前头那人来钱府收尸时,好似提过一个名姓。”
“唤何?”虞锦追问道。
“太过古怪拗口,也不知是何字,”魔修想了好一会儿,忽而茅塞顿开,朝二人道,“只是音如……啊啊啊!!”
眼前魔修只惨叫一声再发不出声响,猛地蜷缩倒地,指节死死扣着身下的青石板,指缝间渗出血丝,额上青筋暴起如蚯蚓游走,像被扼住喉咙的困兽,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抽搐般的颤抖。
“救,救……”
虞锦心间忽而剧烈震荡起来,貔貅之命从未震荡得如此厉害过,仿佛惊动了何瞬杀夺命之人。
“不好!快走!”
心间震荡越来越强烈,似乎随着一股强大力量的逼近,貔貅之命感到的巨大威胁还在加剧。
二人匆匆跃步离远,回神再看远处院中的魔修时,夜风并不算冷,虞锦却如坠冰窟,那股凉意好似钻进了骨缝,令她四肢百骸都有些绵软。
哪还有什么魔修?
只剩一具白骨。
更要命的是来自身侧人的疑问。
“怎有具白骨?”
谢清辞紧盯着那院中,眉峰紧绷着不曾松懈半分,仿佛从未见过瞬息间,才与他对话过的魔修一般。
虞锦唇瓣微动,却不知晓该如何说。
然那股力量也未给她解释的时机。
本以稍稍安稳的貔貅之命再度剧烈震荡,强烈地甚至令虞锦头回感到心慌。
“快走,它在寻我们!”
好在这要命之时,貔貅之命虽震荡得令虞锦心慌难忍,也未忘却其避险之用,一路指引虞锦上下避险,将要往钱府外逃去时……
“咚——”
虞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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