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戒指,周温昱又带她去吃了很贵的餐厅。
简泱觉得他最近奢靡之风过盛:“现在经济下行,赚钱不易——”
她说一句,周温昱就认真点一下头,随手又加了份三百八一盘的冰淇淋虾球。
最后,这份虾球,四分之三进了简泱的肚子里。
万恶的资本,做这么好吃。
“但话又说回来,”简泱吃完最后一颗虾球,镇定找台阶,“贵也有贵的道理。”
她吃的时候,周温昱就撑头,一脸认真地看,让简泱幻视网络上,托腮看猫咪吃罐头的主人。
大多时候,周温昱很随和,很少反驳她,也不像简泱所遇见的大部分男性一样,喜欢高谈论阔自己的观点。
但只是大多时候,偶尔他会突然变得刻薄较真,让简泱摸不着头脑。
就比如晚餐后逛超市,简泱和他聊起的李至文。
简泱没和周温昱提起过这个人,便直接省略从前发生的事,从他面试资格被取消开始说。
她评价:“现在的人还挺可怕的,什么事都能翻出来举报。”
简泱本意只是感慨如今社会险恶,人心不古,尤其是周温昱对外脾气肆意,有时还是要收敛一些,少和人结仇。
谁知,本来正在看蓝莓产地的周温昱忽然看她:“你在替他惋惜?”
“不是,我只是想提醒你——”
“他那么脏,不该被举报吗?”
简泱都快冒汗了:“他是活该,但现在社会戾气比较重,我们平时也要少树敌。”
周温昱垂着眸子:“他该庆幸,他生在中国。”
“什么意思?”
周温昱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宝宝,还想吃什么?”
简泱这才注意他快要装满的购物车,忙推他后背:“够了够了!”
他们住的公寓,是简泱大二暑假和人合租的,一个不大不小的两室一厅。
但室友换工作搬走,之后周温昱住了进来。
一进入到私人空间,好像就是周温昱“兽化”的标识。
从进门,超市的购物袋便落地。
他立刻抱起她亲。
一只手托在她臀部,稍微往前顶,她的两腿就分开,被迫环在他腰边。
从大门亲到沙发。
周温昱很有技巧性地含吮她的上唇唇珠,牙齿时不时轻叼着那一小寸皮肤,舌头打转着碾磨,偶尔重重擦过,会让简泱敏感地哆嗦一下。
非常放.荡的亲吻,强烈的求欢暗示。
简泱手不住推他。
她感到害怕,昨天刚做那么久,怎么今天又要做了?
周温昱很恐怖,一天过去了,她都还有不适的感觉。
他前.戏久,其实并不疼。简泱却更慌了,都没知觉了,是真的坏了吗?
简泱轻微的抗拒,被周温昱察觉。
他退出一些,垂着眼,看她淡粉的唇瓣,被亲得殷红肿胀,只能微微张着喘息,露出一小排可爱的牙齿。
周温昱又凑上去舔。
只是接吻而已,却像是溺水一样,简泱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周温昱的情.欲总是到了骇人的程度,简泱生理性泪水流出,捂住嘴巴,不让他亲:“不要亲了,我嘴巴酸。”
她朦胧着视线:“也不能再做了。”
周温昱扬眉,在问为什么。
简泱极小声地,将憋了一天的话说出来:“我那里好像被你弄坏了。”
简泱不知道,她说的所有话,都成了十倍的助燃剂。
周温昱胀得连全身的肌肉都在发抖。
“我昨晚问你,你说不疼。”
简泱埋住脸:“可是已经一天了。”
她声音越来越小。
周温昱凑近,听到:“还是和被撑开一样。”
简泱没得到答复。
她睁开眼,看见周温昱放在身前的手臂,上面绵延的青筋鼓起一条又一条,格外触目惊心。
“宝宝,”他捧住她脸,眸子晦暗,叹息着说,“你这样,是真的会被|操|坏的。”
这件事上,周温昱从未被满足过。
简泱能接受的程度,对他只是隔靴搔痒。但一出格就很可能会被抛弃,他曾经有过深刻的领悟。
一年半,他一点点调教,扩充她的底线。
昨晚是最过线的一次,却也是借着她的内疚,并计算过她的承受力。
遗憾的是,还是收到了不满的投诉。
简泱已经熟睡,脸上还挂着泪痕。
亲的时候哭了一次。
舔的时候哭第二次。
做的时候哭第三次,像是止不住的水龙头。
今天只做了一次,周温昱浑身还硬着。
他起身,灌了一瓶冰水。再趴下来,头枕在手臂,闭上眼缓解。
毫无作用。
好想要。
还是好想要。
这种渴望,密密麻麻啃食着骨缝,从脊髓痒到全身。
有过一次放浪形骸,从未被填满过的欲壑便突然燎原反噬。
在一起的时间,这种欲.望,每时每刻都在撕扯他的神经。
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周温昱用碎玻璃划了满手的血才能保持清醒,不弄伤她。
他曾就这种不正常的毁灭冲动,连线过他的心理医生。
西蒙斯给他确诊了性|隐。
大量的运动,除了维持身体状态,更是为了缓冲性.欲。
“泱泱。”
“泱泱。”
最后一下,周温昱剧烈喘出声。
简泱被这巨大的动静吵醒,醒来睡裙上有一摊深色。
她开了小灯,揉着眼睛看过去。
身侧,周温昱的发丝粘在额头,肤色透红,在闭着眼睛喘息。
他脸上有好几颗很具标志性的痣。
一颗在右脸颊,一颗在左边山根,一偏脸,左侧下颌还有一颗。
现在这些痣似乎都因为体温的灼烫变红。
“阿昱,你怎么了?”简泱受惊不小。
周温昱攥住她的手贴在脸颊,柔声问她:“泱泱,可以帮帮我吗。”
反正他们马上就要结婚。
妻子有容纳、适应丈夫的义务,不是吗?
-
简泱第二天醒的时候,周温昱也没有起床。
看起来没有在六点半去健身。
睁开眼,便看见他撑着头看她。
长长的睫毛垂落,唇瓣还餍足地翘着,俯身给早安吻:“Morning.”
“还好吗?”
简泱将头埋进被子,不想说话。
被子突然拱起一大团,温热的气息从小腿往上。
简泱还来不及动作,腿就被固定住。
片刻后,周温昱从被子里钻出脑袋,正好和她面对面:“我仔细看了,一点也没有坏。”
“宝宝好厉害。”
胡说八道,她明明觉得那种撑开的空虚感更明显了。
简泱恼得盖住眼:“反正你不可以再这么频繁了。”
同时暗自反省,她也不能再这么莫名其妙包容他无节制的求欢行为。
明明是打三小时网球都不会出什么汗的体质,昨天半夜,却汗湿了全身,不难想脑子里都装的什么颜色废料。
汗珠从下颌流落锁骨,胸肌,一路划过腹肌,湮没进看不见的地方。
和漂亮的外表迥异,周温昱人鱼线旁,侧纹了块黑色罂粟纹身。
第一次见,简泱还以为花枝上缠绕的是藤蔓,但仔细一看,下面竟然是蛇,只是…她一开始没好意思看清楚。
每次简泱在上,猝不及防看到长着獠牙随着腰腹挺动的蛇头,都会被吓一跳。
现在中间的罂粟花蕊也溅上几点白。
空气中全是周温昱的气味,很刺激性地冲进鼻尖。
他真的很放.荡。
周温昱眼神盯向她,瞳底蓝光闪烁,求她帮一帮他。
这让简泱生理性感觉到危险。
——她如果不答应,他可能会失控,做出很可怕的行为。
但这种危险感只是一瞬间。
周温昱很快垂落纤长的眼睫,哑声说:“泱泱,我身上疼。”
简泱心软了。
心软的下场就是,献祭自己。
连着纵.欲两天,简泱全身都酸,周温昱一如往常,给她搭配衣服。
昨晚闹到下半夜,对周温昱没有半分影响,甚至比之前还要神采奕奕。
那个素银戒指他一直戴在无名指上,系内衣时,还会刮蹭到她的肌肤。
周温昱问她今天的安排。
简泱只有上午有课,下午和晚上都是空档,昨天刚去过,今天也不用去别墅兼职。
想到月底的面试,简泱说:“应该去图书馆看书。”
她没有提要看面试视频,笔试通过的事,周温昱还不知情,他只知道她去年保了本校的研,认为她会继续读研。
包括简泱自己,去年也以为自己会读研。
那时,简泱还问他交换期到,是不是要回美国。
不知想到什么,周温昱眉头皱着,低声说:“我确实需要回去…处理一些事。”他很笃定:“处理完,我就会回来。”
简泱笑着点头,没有多问。
人的想法总是一时一个样,尤其他们年少,更不能确定未来。
正月的一次晚饭,继父和做客的亲戚在饭桌拉家常。
“隔壁老林的女儿,就考了个大专,搞那个什么直播,给老林两口子全款买了个房。”
“还有我那个同学老蒋,儿子连高中都没读,前几年开了个酒吧,现在都三家分店了。”
简泱安静地吃饭。
突然有人问她毕业什么打算,找了什么工作。
简泱说:“我保研了,可能继续——”
旁边传来嘀咕声:“还读?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被碰了下,那人闭上嘴。
“那读完研呢?”继父问她。
简泱沉默。
她好像也不知道继续读下去能做什么。
“要我看,读研出来也是考编,还不如现在就考,”又有人插嘴,“泱泱长这么漂亮,还是A大的高材生,要再有个稳定工作,趁着年轻,真不愁嫁,那些有钱人家就喜欢这样的儿媳妇…”
简泱眉头皱起,还是母亲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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