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故尘染打断了她的思绪,软鞭勾起她的下巴,淡淡道,“其实你不说本座也知道,走个流程而已。你得庆幸后面没干些什么大事,不然你现在在本座这儿,就是一滩白骨。”
陈春娇一怒:“故尘染!你杀了那么多人是不会好过的!你以为自己能得意多久啊?还不是靠着你那身……”
话未说完,故尘染猛地掐上了她的脖颈,力道足以掐死她。
陈春娇依旧扬着笑,吞吞吐吐道:“被我说中了……哈哈……咳咳、你瞒着不说……是……是为了躲谁啊……哈哈哈……”
故尘染眸子里的杀意掩饰不住了,却又突然松了手,陈春娇面色惨白地大口呼吸。
她语气平和道:“你知道了又如何?别人知道了又如何?不过是多费些心思罢了……”她悠悠叹了口气,“知道的,死了就好了。”
故尘染没心情和她继续说下去了,把软鞭一抛,落到了江暮手上。
她负手道:“走了。”
一行人上去了,石阶上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地牢重归寂静。
陈春娇还没从濒死中缓过来。
任安则留下欣赏那些刑具,边道:“我是个商人,做买卖讲究个等价交换,若你想让我向她求情放你走,这比交易,你拿什么换?”
陈春娇手腕一挣,铁链发出声响,她哑声道:“我……我知道王家在漕运上的暗桩!还有他们在京城藏私盐的地窖!东家放我一条生路啊……”
任安挑眉,铁棍挑起她一缕乱发,任由阳光在发丝间流淌,道:“就这些?”
陈春娇颤抖着点头。
皇帝着手料理与陈商荣有过来往的臣子,陈春娇这些日子探到的消息可谓是少之又少,有个名叫□□的富商主动找上了她,说是和陈商荣是挚友,后面他帮隐初复兴贴了不少钱财,两方这算是同盟了。
而现下,堂堂一宫之主,居然被耻辱在地牢下!
“从小养在江南,想必你对江南水路肯定了如指掌吧?”
陈春娇闻言,迟迟没有动静,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让她回江南待着,继续帮任安干一些肮脏的地下交易。
任安搁下了铁棍,道:“算了,陈小姐还是留些秘密等她来问吧。”说完,他拂袖离去。
手下重新关上牢门,周围除了时不时有人受刑发出的惨叫声,就剩水珠滴落的声音了。
“哈……哈哈……”陈春娇笑到一半,又被自己呛到,剧烈咳嗽起来。手下踹了一脚牢门,投去冰凉的眼神。
“你别老拿一双很忧郁的眼神看着我!”
回廊的任安听见里头传来这么一句话,忍不住好奇的心思,悄悄开了一点门缝凑近听。
屋里的人语气变了轻浮一些:“哦?看来你这是想要个名分了?可惜外室永远上不了台面呢。”
竹月色的人影又跪的离她近了点,皱眉道:“淮望只求阁主施舍多一些。”
故尘染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道:“你这只狐狸可算是露出尾巴了,可我只想用你的皮毛做个毯子盖身上保暖。”
姜淮望眸子亮了亮:“淮望就在这儿,阁主为何不试试本人呢?”
故尘染:“……”
故尘染调侃他的话还未说出口,突然又闯进来一个人,任安。
惊得屋内三人皆是一震。
任安环视一圈,最后满脸震惊锁定目标,故尘染正斜坐在罗汉床上,可那个冷脸的臭小子却蹲坐在她两腿内,怔怔地让她顺毛。总是爱装一副人淡如菊的庸医就差抓她的裙尾擦眼泪了。
任安狞声道:“小妹你这样身子会吃不消的!”
故尘然再次无语了。
一炷香后。
婢女端着茶水上来,发现阁主起居的屋子静悄悄的,在门口驻留了一会,传来女子还带不屑道声音:“东西放门口,别留在这。”
婢女匆匆放下走了。
故尘染慢悠悠起身从门外拿了一杯茶,走到跪着的三人身后,像细细挑选商品一般锁定目标,手腕轻抖,温热的茶水从窃蓝色领口流了进去。
任安闷哼了一声,弱弱道:“小妹……”浅蓝的披帛从脖颈一直缠绕到他的手腕,茶水滑过肌肤时不自在地扭了扭。
“你扭什么?”故尘染给了他脖子一巴掌,悠悠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开水。”
同样被缚着双手的姜淮望轻轻挣动,腕间一条淡粉披帛勒出了绯色痕迹,与他微红的脸颊相呼应,他轻声唤了句:“阁主……”
故尘染碎步来到右边,道:“到你了别叫别叫。”说着,她用指尖沾了点水去按姜淮望的唇,本就微红的脸颊现在更深了几分。
姜淮望抿了抿唇,这举动让故尘染一惊,以为要咬自己,忙道:“你要记住你是狐狸不是狗,给本座跪好了。”故尘染实在不忍心对着这么貌美的一张脸下狠手,快速转身去逗最后一个人。
江暮笔直跪地,发尾还不到肩头,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身上的劲装勾勒出他紧实有致的肌肉线条,双手被红纱绑住。
“哎呀呀……”故尘染漫不经心一笑,把江暮额前的碎发撩到后面,本以为这人终于能大胆一次不要脸。
谁知他不按套路出牌,羞涩地低头。
故尘染看得出神,轻咳两声掩饰尴尬,撩裙斜坐在罗汉床上。
屋里安静了一会,姜淮望诧异地抬起头,故尘染的纤纤玉指正好指向自己。
“你,善妒。”
秘密和缺点被揭穿自然不好受,姜淮望眸子颤抖,她却接着道:“有傲骨,但不多。总是装作一副善解人意又高高在上的样子,结果一问你是什么身份,你说我是个漂泊大夫。”
故尘染瞧着他又开始担忧的表情满脸享受,无奈摇头,手肘撑在膝上对着任安道:“你虚伪,脑子又缺根弦,幻想自己是仙人,嚯……狗眼看人低。”
任安眉头一皱,把头扭到一边。
故尘染漫不经心道:“至于你嘛……”
江暮灰色的瞳孔稍微有了点光泽。
她似乎有点纠结,道:“应该没感情?反正没心没肺,无欲无求是个冰块。”
阁主能对自己这个人评出这么多词,江暮心里已经很满足了,嘴角不自觉微扬。
故尘染看三人的目光越来越寒,便低头去玩护驾,淡淡道:“想必你们三个都有想问本座的,那本座今日一并说了罢,那个蓝熙,它是鲛人族的小王子,他被同族长老害得追杀到了那个小山洞里,所以和本座暗地达成协议,本座要武器他要报仇,这才有了东海一日游。至于那个陈春娇嘛,她是前吏部尚书陈商荣的妹妹,被太后召入京城想入宫为妃,她却一心只想找本座给他哥报仇,而拿烛龙剑一事是个例外,那条鱼没和本座说会有让人走火入魔的事情……”
她说这些的时候不紧不慢,甚至还有一些玩味。
过了会,她沉吟片刻,道:“江暮,你要问啥来着?”
“……?”
江暮垂眸道:“属下……好像没有要问的。”
话音刚落,江暮就感觉头被重物砸了一下。故尘染斥责道:“那你给那个狗东西传什么信啊!本座计划都乱了!”
江暮如同一只丢了骨头的狗,耷拉着头。
任安一急:“什么狗东西?小妹,你说表哥我?!你怎么能这样骂表哥,我必须和舅舅舅母说此事!”他奋力挣脱着束缚。
故尘染无奈扶额,大步下了罗汉床,拽着自己的披帛一抛……把任安丢到了楼下。
她端坐着,对江暮道:“那就罚你半月不得近本座身吧,你代本座去查□□的铺子,最好能偷到账本那些东西。还有点,你附耳过来。”
江暮轻松挣开手腕上的红纱,听完她的悄悄话之后抱拳行过礼退了出去。
姜淮望看他的眼神好像多了几分震惊。
故尘染叉起一块糕点,又用这个指向姜淮望,道:“至于你嘛……”
此时,外头正好传来任安的声音:“小妹!生意咱们还没谈啊,表哥带了一堆单子等你过目呢!你不能就这样……”
故尘染不耐烦地轻哼一声,道:“你去给他传话,说本座要小憩一会,等本座睡醒再谈什么生意。”
姜淮望没有动,只是默默搓了搓手腕上的披帛,小声道:“阁主可否能帮在下解开?这样出去会被人看见的……”
她默默凝视了一会。
突然顽劣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www.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