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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吕布率上万大军而来

这日,刘洋犹豫片刻,终是推门而出。

而屋内桌上则被摆置着一封信。

“过来一下。”

她左右张望一圈,在瞥见一双髻侍女时,右手摆动两下示意其走上前来。

感受到刘洋的召唤,侍女将手上托盘径直搁于地上,随后一路小跑着来到刘洋身前。

“陛下。”小侍女语气有些拘谨。“不知陛下有何事吩咐。”

刘洋又扫视一眼周围,在发现除她二人外附近再无旁人后,便压低着嗓子细细嘱咐道:

“朕屋内桌上放了一封信,若今日酉时过后朕仍未归来,你就将这信交予吕将军与孙太守。”

“是。”

刘洋叮嘱过后便转身朝府外方向走去,心下想着,吕布等人既已是追随于她,纵是今日真有法子回到现代,她也应为他们铺好后路。

那信中撰写着她之前于史书,三国志等书籍中所领悟出的局势分析,希望他们能借信之势,于乱世中平安度日。

未经多久,她就已是走到了前日遇见“大贤良师”的那条街道。

可能是天气乍寒的缘故,现在街上的过往行人较前日少了大半。

在经过卖蒸饼的商贩时,刘洋停顿了一会儿,缓声道:“给我来张蒸饼。”

“好嘞!”

小贩又是呲牙一乐,再是严冷的天气也未使其热情消减分毫。

他三两下利索地装好饼,在将它递与刘洋时补充了句:“公子,我记得你!你是不是前日也来了这条街!”

“是。”

刘洋也报以一笑:“不过当时我有事要忙,便寻了个少年帮我买的饼。”

她现在还对那几个孩子印象深刻,也不知他们这两日过得可还好,小四又是否被送去就医了……

谁料,小贩面色一变:“……可是街那头儿墙角处的那乞讨少年?”

“正是,难不成有何不妥?”

看到他异样的神色,刘洋没来由得心下一提。

“唉……”

小贩欲言又止,口中话滚了几个来回才最终说出了口:“……那孩子不知为何,昨日与一当兵的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

“是啊,那个兵爷手上的刀噗噗地就朝着那小乞丐身上又砍又砸啊!公子你是不知道,当时小半条街都能闻到那股血味儿,据那卖肉的老刘说,那孩子四肢都被弄弯了,怕是活不久了!”

“……”

“他晕死过去后,那当兵的又补了几脚这才停了下来,随后又生生掰开那孩子手指,从中拿出了一把钱!”

“……钱?”

“对啊!真是造孽!当兵的不保家卫国,反倒将刀挥向了大汉百姓!我呸!”

小贩对着地面狠啐了一口,面上很是愤愤不平。

“不过要我说那孩子还是太不知变通了,钱哪里赶得上性命重要呢。公子你说是与不是?”

刘洋闻言未答,而是神色怔愣地杵在原地,手上本还温热的饼一瞬变得滚烫无比,让她不由想起那日少年捧着饼小心翼翼的模样。

啪嗒——

饼摔落于地……

突然响起的声音将她惊醒,刘洋双拳攥紧,尔后猛地朝街前方狂奔而去!

刘洋心跳扑通跳动,鼻子被寒冷空气冻得颤动一下,脚下速度却是愈演愈烈!

在跑到墙角时,她果真发现少年气息奄奄躺平于地,正上气不接下气得艰难呼吸。而其左右则是潸然泪下,哭天喊地的小月石头等人。

“……”

刘洋眉头锁死,薄唇紧抿,眼中却闪着怒火!

她自然知道为什么那少年要用命保护着手中的钱。可越是这样,她眼下怒火越是熊熊燃起!

这他爹的是什么狗屁世道!

“公子……”

这时,小月却是先发现了她。

只见小月跌撞起身,一步三晃走至刘洋身边,接着掌心朝上,打开,里面赫然是两枚钱……

“公子,大哥说他没能保护好这些钱,他是罪人……”小月抽噎几声,“这两枚钱是大哥最后攥住的了……对不起……”

刘洋哑声,头脑空白,伫立于原地久久未动。

兀地,她恍想起了那道士的话——

在此期间你若有事,可唤我名号,我自会前来寻你……

刘洋强打起精神,于心中不停默念“大贤良师”四个字,不知过了多久,那道士果真自一无人处踱步而来。

“陛下,可是考虑清楚了?今日申时天便会有异变,日月同轨,正是时空交错之际。”

刘洋先是沉默,紧接着又回眸看了小月几人一眼。

“好。不过在此之前,你能不能让那个孩子身上的伤好起来?”

“自然,”道士一挥衣袖,“不过……”

“不过什么?”刘洋凝眉。

“老道四年前遭遇重变,如今道法还未全然恢复。也就是说,救人或回去,陛下你只能选择一个。”

只能选一个……

刘洋眉心一突。

她自认为自己算是心性良善之辈,但也断然不是那般舍己为人之人……

刘洋眼皮乍然阖紧,正欲出声作出决定,却又定在原地。

她身后是哭天抢地的孩子,耳边则环绕着小贩那句“当兵的不保家卫国,反倒将刀挥向百姓”。

她想到了因一句信任便愿不顾安危帮助自己的蔡邕,想到了勇武冲动却多次为自己舍生忘死的吕布,想到了逃出洛阳时遇到的小花几人,想到了那块滚烫的蒸饼……

既然这世道不公,她又为何不让它变得公平?

她现在可是皇帝啊……

兀地,刘洋抬眼看向道士。

“之后还会有回去的机会吗?”

“自然。”

“好,那我选择……”

“留下。”

……

马上便到酉时了,小侍女向府外不停张望着。正当她收回视线准备按照刘洋吩咐将信上交时,一修长身形踏着夕阳的光缓缓而来……

刘洋双手背于身后,走走停停,在彻底决定留下来后,她这才有心情欣赏自己之前忽略掉的风景。

没一会儿,她便进了府内,左右环顾一圈发现竟又没有吕布的身影。

“奇怪……”

刘洋蹙眉。

这吕布已是两日未见,他去了哪里呢……

*

吕布快马加鞭跑出南阳,绕开洛阳向着并州方向赶去。

当日陛下与孙坚等人议事时,他正在郊外练兵,便未来得及参与。

可当他活动好筋骨欲回屋时,贾诩却拦住了他——

“陛下如今有难,你帮或是不帮?”

这是什么问题?

吕布没好气地嗤道:“我身为陛下手中唯一的得力干将,又岂有不帮的道理?我可并非那种一遇危险便弃陛下于不顾,自己狼狈窜逃之人。”

听着他的阴阳怪气,贾诩面色未变,而是继续道:“陛下欲拉拢孙太守,授以高官,以借这南阳关卡阻挡住董卓大军。只是……”

“只是什么?”

吕布被他牵引起了思绪。

“只是陛下手中无兵无名,纵是陛下授孙太守以豫州牧一职,恐也难为天下人所信服。”

吕布陷入深思。

他虽狂妄,但也知行军作战讲究五事七计。

哪方兵力更为强大,哪方手下士卒更为训练有素,皆是制胜之关键。

同理,若手下无兵,仅凭着正统名声,即使天下人面上恭谨,心中也定是不会信服……

“我该怎么做能助到陛下?”

贾诩双眼眯起:“我记得吕将军随丁原自并州前往洛阳之时,手下所率精兵不过数千吧?”

“正是,这又……”

电光火石间,吕布蓦地反应过来——

“你是想让我去趟并州,将丁原名下剩余兵卒带至这里?”

贾诩未言只一颔首。

吕布垂眸思索片刻,随后道:“好!我今夜便动身!”

……

等一路谨慎,赶至并州后,已是十日过去。

此时吕布已是眼底血丝遍步,胡茬亦许久未经修理,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有些颓丧。

“吁——”

城外,他缰绳一勒翻身下马,随即自身后所背包袱中掏出一土黑色粗布麻衫套在身上,尔后又将方天画戟藏于一隐蔽处。

待一切准备就绪,吕布这才牵着赤兔朝城内走去。

“站住!你是何人!”

守城士兵双眼一瞪,喝令吕布停下!

“官爷。”吕布双手作揖,“我不过一行商走贩,今日来这并州也是为将这马卖给城中的达官显贵。”

“卖马?”

兵卒从鼻中呼出口气,仔细打量眼吕布身后赤兔,发现其果真皮毛油亮,四肢有力,俨然是匹绝世好马!他心下不由信了几分,可在将目光放至吕布身上时,小兵话头却是一转,语气怀疑道:

“你说你不过一行商,可我怎得观你浑身气势很是不同寻常……鬼鬼祟祟的,你,该不会就是太师前些时日派人所贴告示上,那个挟陛下逃跑贼人的同伙吧?”

我呸!

吕布心下暗啐,只觉这董卓惯会贼喊捉贼!

心下这般想着,吕布却是不动声色,转而凑至小卒身边,自袖中掏出一沉甸鼓囊荷包避着人悄送至其掌心。

“军爷明鉴,外出奔波行商之人若无个好身体,只怕是早已被沿路豺狼吞噬而尽了。”

小卒掂掂荷包重量,满意一笑:“既是如此,那小爷我自无难为你的道理。快滚进去吧!”

“谢军爷!”

吕布面上感恩戴德,待牵马入内后神色却是变得有些不好。

若不是为了避开董卓眼线,他何至于如此小心行事?!

只待来日董卓要是落在了他手上,他定要好好“报答”今日之辱。

顺利进城后,吕布却没立即赶往旧部,他先是绕着不同街道逛了几个来回,在确认身后并无跟踪之人后,这才肃脸冷目朝着丁原生前亲信府上赶去。

丁原生前麾下跟随者众,除去他与张辽等人,便是张扬势力最大。

可张扬自前段时日回并州募兵过后,却并未于此停留,而是留在了上党郡。

如今这并州剩下的不过些歪瓜裂枣,不足为俱。

吕布行至一府邸前,迈步而上,手中敲门声呯呯作响。

“谁啊?”

侍从哈欠连天过来开门,可在看清眼前人的模样后,他表情先是呆滞片刻,尔后蓦地放大!

“吕……吕吕……”

侍从刚要说出第二个字,却被吕布一个利掌劈向后颈,接着瞬间晕倒在地!

吕布继续跨步向前,直奔大厅而去。

此时正值午后,府中之人正齐聚于厅中进食。落座于主位之人正美滋滋地啜饮着碗中鸡汤,忽感到屋内一黑又是一亮。

抬眼望去,惊见吕布正昂首挺背,威风凛凛地大步入内!

“……”

“吕布?!”

主位之人大惊失色,高喊出声时眼球瞪得几近从眼眶中脱落而出!

吕布怎会在此?!

他不是杀了丁原后投于董卓,旋即又掳走陛下逃出了洛阳吗?!

“赵冬,你我二人可真是许久未见啊。”

吕布并未对他的剧烈反应有所回应,而是大手一拎,直接将其从座位上拽起,接着自己坐了下来。

“……你们都先下去。”

赵冬已是感到来者不善,故而强忍着惊惧挥退桌旁其他人。

一圆脸稚童脑袋一歪看了眼吕布,嘟哝着嘴唇不甘不愿地开口。

“爹爹,我还未吃饱……”

“吃吃吃!吃个屁!还不赶紧滚!”

赵冬不着痕迹觑一眼吕布,发现其面无波澜,只得忍着心疼扬声怒骂!

“哇……”

孩子被吓得浑身一颤,尔后小嘴一瘪,竟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你!”

“老爷,你们议事,我这便带着他俩离开!”

赵夫人紧忙起身,一手抱起稚童,另一手又扯着一年龄不过及笈之年的女孩,急急向屋外走去。

几人离去后,屋内氛围顿时凝固了下来。

“不知吕……将军,今日寻末将我所为何事啊?”

赵冬用袖子抹去额上冷汗,斟酌着这般问道。

“一桩小事罢了,你不必如此紧张。”

“好……”

赵冬刚长呼口气,骤然间,吕布再次开口:

“我记得并州兵马,连带着丁原手下的,应是还剩三万有余,我可有记错?”

并州士卒可不全是丁原名下的,其中地方势力及如匈奴五部类的更是占据了很大一部分。

“前些时日确是如此,只是最近有许多觉得留在此处无望,便被其他势力收编了。”

“大概有多少人?”

“一万有余。”

一万啊……

吕布不由咂舌,丁原一死,并州所剩兵卒自会为各方势力所眼馋。

不过两万也足够了。

吕布抬眼看向赵冬,放出一惊天巨雷:“我要带着这两万人,离开并州。”

“什么?!!”

赵冬被这句话吓得肝胆欲裂,他声线猛地拔高,眼神中亦满是不可置信。

带两万大军离开并州怎么可能瞒过旁人?!吕布此举岂不是要强行将他也拉下水!

“……你莫不成是在玩笑与我?”

情急之下,赵冬语气不由带上几分仓促。

“本将军所言自是为真。丁公虽死于我手,可归根结底还是受到董卓挑拨,我这番举措不过是为丁公报仇罢了。”

“……”

听着他冠冕堂皇的话,赵冬眉心一突,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想投靠董卓时便不顾恩情亲手斩杀了丁原,现如今需要个理由来收归并州兵卒后却又满口仁义。

可真是好话赖话都被这人说尽了……

想到丁公对他的知遇之恩,赵冬一个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声:“……你杀丁公时,难道一丝犹豫也未曾有过吗?”

话音刚落,赵冬面色顿时一白。

要是这煞星一怒之下直接将他给弄死,可该如何是好啊?!

唉!他这张破嘴!

吕布闻言却是一怔,静默片刻后,道:“此事是我的不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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