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二哥哥,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
冰凉的刀子架在脖颈上,周鹿害怕的身体直打颤。他的脸颊贴着地,眼泪从右眼流进左眼眶里蓄成了一汪水。
“脏东西,当初就不应该让爸爸同意你进家门!”
周骞池只大着周鹿两岁,在家里锦衣玉食的养着。在周鹿来到这里时,他根本不能接受这个多出来的弟弟,他很讨厌这个长得奇怪的私生子!!
初中有一门课程《Abo生理学》,他从小就被爸爸说,将来,他一定是一个最美、最漂亮的Omega,在景城,不会有人比他更漂亮!!
可是,周鹿接触不到这门课程,家里也不允许给他做营养餐!即便这样,他都还没分化呢!怎么可能让一个私生子爬到头上来!!
周骞池腿侧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一双眼睛藏在黑夜里迸发出恶毒的光芒。
一瞬间,皮肤被划开,周鹿瞪大了双眼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朝着后脖颈涌出,他摸不到那个所谓的腺体,只有一丝铁腥味混着花香散满整个房间。
“为什么……”
“为什么?”
周鹿的眼睛盛着氤氲,他望向站在周骞池旁边的霍清,他的眼底一片冰冷,毫不在意的用厌恶的眼神凌迟着周鹿。
“你自己哪里来的,你都不清楚吧?”周骞池蹲下来用纸巾抵在他的脖子下面,“爸爸说,你妈妈是个法国人,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也从来没有见过你的妈妈。”
“池池。”霍清不喜欢听到这些话,拧眉出声打断。
周骞池的脚底踩到了一片血迹,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欣赏周鹿在他脚下挣扎的表情,反抗、会使他特别的兴奋!但是时间不够了……
“周鹿,你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分化呢……”
“不。”
“不。”
“不要!”
“不要!!!!”
周鹿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周宅,他被几个人无情的按着。家庭医生拿出了一根针剂刺入他的后颈,冰凉的液体灌进灼热的腺体里面,痛觉渐渐麻木。
“割开吗?”
“刚分化的很嫩,会不会伤到神经啊?”
“剥离一部分就好,没事。”
“……”
不、不要……
“周鹿?”
“周鹿?”
“不要!!!!”
周鹿突然尖叫出声,冷汗布满整个额头。
看着他惊魂未定的样子,陆雲深几不可见的蹙眉,深深被他这副柔弱的样子生出了怜惜的错觉。
惊梦了一场,周鹿的青春已经踏入了无休止的伤害之中。他无法忘记曾经的种种,像个魇兽一样无时无刻都在缠着他。
他愣愣的抬手想要摸一摸后颈,却发现,他的双手已经被领带绑在了一起。
“……”周鹿没有生气,激动的情绪下他会做出来什么事情,他也不知道。
可能,他真的有一天会去和周家的那群人拼命……
佣人将饭菜摆在了床板上,直到清淡的白粥递到周鹿的唇边,他都一直在看着陆雲深。
直白的目光不懂得隐藏,所有悲伤的情绪都展露在他面前,湿润的双眸还残留伤痛的‘疤痕’,他醒来静静地,不说话,脸上残忍的沉静判若两人。
“张嘴。”陆雲深险些掉进他的情绪里面,勺子向前抵开了他的唇瓣。
周鹿何德何能让权势滔天的陆雲深来喂,他不喜欢这样,偏头躲掉了他的好意。
“我自己能来。”
陆雲深微微一笑,缓缓放下了勺子。
周鹿双手举起来,右手骨折已经打了石膏再不能动,左手倒也还可以。他默默蓄力摸到了勺子边缘,可一用力就会扯到伤口。
陆雲深从容的靠着床尾,薄唇勾起一抹玩味。周鹿现在的模样就像是在眼皮子底下的宠物,偷感十足,拿不起勺子还会偷瞄一眼,这时候他都会刻意看向别处,随后又用余光瞧着他笨拙的动作。
“呵。”
猝不及防的笑声打断了周鹿的尝试,他的表情一向都很冷,这笑让周鹿产生了一种当众出丑的恶寒。
他敛眉看着陆雲深,找了一个很合理的借口,“笑什么?”
“你绑着我,我怎么吃?”
陆雲深坐稳,随后有条不紊的解开了他手里的领带,挑眉让他继续。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为了最后的尊严,周鹿卯足劲的去握勺子,可越努力就越糟糕。
瞧着他自己折腾,陆雲深也拿他没办法,夺过勺子说道:“固执什么,难不成想饿死?”
“……”
“张嘴。”
这一次,周鹿终于妥协了。
随之而来的烈酒信息素,周鹿垂眸盯着他弯起的修长手指,凸起的青筋从指背一路蔓延……
很漂亮……但、他感觉很奇怪,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喂过自己,很不自在……
周鹿抿了一口,粥里混着鲜甜的虾肉却没有盐,咽下以后,肠胃暖暖的很有食欲。
“谢谢。”
吃到一半,周鹿礼貌的冒出一句话来。陆雲深愣了一秒,随后像个没事人般继续喂他。
陆雲深很忙,同处一个房间除了必要的吃饭和补充维生素时,他基本不会过来。
释放了几天的高浓度安抚信息素,他的腺体隐隐有枯竭的迹象。周鹿睡着只能盯着天花板,就算他不说,他也能察觉到。
周鹿无聊,偏头去瞧认真办公的陆雲深。阳光在他的身上渡上了一层柔和的气息,他不生气的时候,眉眼的锋芒会收敛许多。
“看够了吗?”
“!”周鹿摆正了脸。
陆雲深:“怎么不说话?”
周鹿:“好无聊。”
“我想,陆先生可以给我玩会儿手机吗?”
陆雲深:“不行。”
“好吧。”周鹿其实是想和严谨茗聊天,顺便看会儿电视。奈何他现在下不来床,也没办法拿手机。
陆雲深侧眸看了一眼窗外的雪,“出去走走吧。”
“???可以吗?”周鹿有些激动。
住院部楼下有一片很大的草木花园,三角梅花铺成的墙体,奶油般的颜色差点融进雪里。
陆雲深推着周鹿在门口没有下去,纷飞的细雪洋洋洒洒的飘满天空,落在了周鹿的发顶和睫毛上。
陆雲深就站在他的背后,给他戴了一顶黄色的针织帽子,周鹿太白几乎能看见他脖子上的血管,耳朵尖红红的被太阳照的透亮。
很精致、容易损坏的玻璃娃娃。
这是陆雲深对他的评价。
“陆先生,您的Omega要结婚了。”周鹿不合时宜的开口,陆雲深这几天的陪伴姑且也还给他一个礼。
“什么Omega?”陆雲深嫌雪大,带着周鹿转了个弯朝木棚花园去。
周鹿:“……”
“没什么?”周鹿只能提醒到这里,毕竟一提到林漾他就会变得格外暴躁,像只失控的疯狗一样到处乱咬。
木棚花园是专门给化疗的患者使用的地方,周鹿用手肘晃了晃移动手柄准备离开,一只手却直接固定住了椅轮。
“你干什么?”周鹿小声问。
陆雲深:“你不觉得这里很适合治你的脑子吗?”
周鹿瞬间拧起眉头,“你就准备把我放这儿?”
“比起房间里的消毒水味,这里的药草或许能将你的脑子治好。”
陆雲深径直走进亭子,那一瞬间的良心发现就当作是被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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