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忍住伸手去拿，却被月嬷嬷打掉。

她警告到，“不得在二小姐面前无礼。”

小鱼儿只好乖巧的站在月嬷嬷身边，即使饿也不敢看那糕点一眼，她很听月嬷嬷的话，在丞相府中，只有月嬷嬷对她好。

盛明珠看出了两人的窘迫，放下书抬脚走了过去。

月嬷嬷又惊又怕，下意识把小鱼儿护在自己怀里，可见这两个下人已经遭遇了很多次欺凌，才有这样迅速的警惕姿态。

而盛明珠没说话，她语气淡淡，拎起食盒直接丢到了院子里，香软精致的糕点散落一地，甚至有几个粘上了地上的泥土，滚了两圈之后落到了地上。

她看着面前两个人，声音冷清，“不吃的话，我就丢了。”

月嬷嬷干枯的手死死抱着小鱼儿，她抬头，复杂的看了眼盛明珠，眼底似乎有她看不懂的情绪，随后走出去。佝偻的身体弯下腰，一颗一颗捡起地上的糕点，将干净的都留给了小鱼儿，而那些沾染了泥土脏污的，直接塞到了自己口中。

“小姐别动气，奴婢吃就是了。”

小鱼儿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她冲过去，打掉月嬷嬷手上脏了的糕点，嚎淘大哭，“嬷嬷，我再也不贪吃了，我们不吃这个坏女人的东西，呜呜……”

月嬷嬷眼底也有一闪而过的泪花，她用力捂着小鱼儿的嘴巴，警告她不要胡乱说话惹新主子不喜。

五年不见，二小姐阴晴不定，心狠手辣。

盛明珠盯着奇怪的两人，意味不明，“没必要装可怜，如果真有难处，本小姐不会坐视不理，我院子一向没这么多规矩，只要不做多余的事，我自会护着你们。”

月嬷嬷带着小鱼儿跪下谢恩，姿态谦卑，盛明珠总觉得两人说不出的奇怪，但她并没有过多理会，大夫人送来的人，仔细留心着，若是犯错，找个理由打发走了就行。

而且盛明珠总觉得月嬷嬷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小辈……可也不太像。

小院不大，东西厢房都是空的，东厢房堆放着盛明珠的杂物，西边的两间就留给月嬷嬷和小鱼儿自行安置。

才不管小鱼儿对自己警惕的眼神，盛明珠又派人送过去一堆好吃的，晚上月嬷嬷来谢恩，盯着盛明珠的脸蛋看了许久才猛地回过神。

“是奴婢僭越了，小鱼儿那孩子被丞相府的下人欺负惯了，容易受惊吓，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她确实不是很在意。

月嬷嬷又将盛明珠送来的吃食全数还了回来。

“我们去后厨吃饭就好，小姐不用送东西过来。”

盛明珠瞥了眼桌子上的食物。

天色渐晚，丞相府小厨房的食物都送去了前厅，大夫人不想见她，肯定不会派人叫她去前院吃饭，于是她就让萧战给她的暗卫去林福楼订了一桌菜送来。

还不至于饿着自己。

而月嬷嬷和那位叫小鱼儿的小女孩，不管是否作假，都肯定吃不饱饭很久了。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放下手里的话本问道：“月嬷嬷有话想和我说？不用遮遮掩掩，直接说就是。”

月嬷嬷：……

她站在原地没敢出声，不断斟酌着措辞，不知该说些什么。

沉默了许久，她低下头，只道了谢便带着食物退下。

盛明珠觉得，她应该是不会再拒绝自己的好意了，各自相安无事也好。

月嬷嬷回到住处之后哄着小鱼儿睡觉，小鱼儿挨饿久了，有些积食，便缠着月嬷嬷给自己讲仙女的故事。

月嬷嬷眼眸沉寂，缓缓道：“仙女嫁给一见钟情的凡人之后，凡人也得到了自己的机缘得道成仙，本来两人能做一对神仙眷侣，可是这个凡人有个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成仙之前就已经成婚有了孩子……”

小鱼儿听着昏昏沉沉睡去，月嬷嬷安静下来遥望着外面的月光，思绪飘远。

丞相没还没回府，大夫人已经收拾换上了寝衣，等不来人之后便四处打听，终于，小丫鬟急匆匆进来，跪在了大夫人身前：“回禀大夫人，听说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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