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蓦地沉了下去,一种无力感袭来。
珠世或许有她的苦衷,可你已无心探究,只是颓然地坐倒在地,满脑子只想着该如何逃离这座深宅。
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此时身在何处,是否还在京都城内?
脚步声渐近,最终停在了和室门口。
身着和服的男人静立在那里。
珠世早已退至一旁,垂首跪坐,向来人恭敬行礼。
无惨双手揣在袖中,淡漠地瞥了一眼正在消散的恶鬼,随即跨过它走入室内,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你。
他抬手一挥,血光乍现,一条手臂倏然飞起,在你惊骇的注视中坠地。
珠世用未伤的那只手紧紧捂住断臂处,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即便鬼能够再生肢体,但痛觉依旧存在。
你何曾见过这样一言不发便断人手臂的场面?震惊过后,怒意瞬间涌上心头,“你在做什么!?”
“办事不力,自然该罚。”那双玫红色的眼眸冷若冰霜。
在无惨眼中,所有的鬼都不过是工具,失了价值,便该消失,要不是珠世还有用,那就不只是断臂这种无关痛痒的惩罚了。
“她的任务是护你周全,却让这等低劣之物闯入院中,就该受罚。”
“呸!”你猛地站起,直直迎上他的目光。被珠世的拒绝还有无惨杀鸡儆猴的做法,让你抑制不住的燃起怒火,“闯进来的鬼,难道不是你造出来的?会发生这种事,根源难道不是你?现在倒在这里装模作样……砍她的手臂,不过是为了吓唬我罢了。无惨,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样卑鄙不堪。”
“呵。”无惨并未与你争辩,只将视线转向一旁跪坐的珠世,她的手臂已悄然接回原处。
“你知错吗?”
珠世当即伏身叩首:“是,今日是在下失职,甘愿领罚。”
无惨朝你挑起一抹讥诮的唇角。
你气得咬紧牙关,却又无可奈何,甚至怀疑那只鬼根本就是无惨有意放进来的,想通后索性也不再纠缠谁对谁错,径直问道:“你来,就只是为了表演如何惩罚手下?”
“当然不是。”他语气轻缓,“身为丈夫,歌门来了这些时日,我却还未曾好好带你看看我们的新家,实在失职。今日正好得空,邀你一同走走。”
额头紧贴地面的珠世心头一震,虽有猜测,却未曾料到你们竟然是夫妻关系。
无惨居然会在意妻子?难怪他每日都会悄然来看你……是因为曾经发生什么争执,你才离家出走的吗?
珠世虽然觉得离谱,但也想不出更贴切的猜测,不论如何你对无惨来说绝对非常重要,而你也和她一样想要反抗无惨,知道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无惨向你伸出手,那只手苍白修长,不久前才断珠世一臂。
你身体本能后倾,想远离他。
“怎么?”他声音轻柔得像一阵寒雾,眼底却寻不见半分暖意,“不愿?”
你听出了那柔和声线下的威胁,在心底冷笑,除了限制自由,他能拿什么威胁你。
不过,这座宅子,肯定要看一看。
了解地形,便是迈出计划的第一步。
“走吧。”你说完侧身直接避开悬在半空的手,率先向门外走去,刻意忽略身后那道骤然变冷的视线。
无惨收回手,揣回袖中,转身跟着你向外走去,宽大的和服袖摆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
珠世依旧伏在地上,直到你们的脚步声远去,才缓缓直起身。
她望着你们消失的回廊方向,眼中充满了复杂的忧虑。虽然不清楚你与无惨之间究竟有何纠葛,但无惨的在意,比纯粹的恶意更加令人胆寒。
……
宅邸比你想像地更为深邃曲折。
穿过一道又一道长廊,经过一扇又一扇绘着浮世绘的拉门,仿佛没有尽头。
长廊中烛光幽暗,将无惨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如同蛰伏的鬼影。
“喜欢吗?”他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回廊中回荡,“我们的家。”
“家?”你嗤笑出声,“你说出这话自己不觉得好笑吗?”
他脚步未停,语气平淡无波:“你还是这般牙尖嘴利,是因为有所倚仗吗?”
你笑了一下,语气轻快带着嘲讽,“我的倚仗不一直都只有你嘛,老公?”
无惨哼笑一声,停下脚步,“我可不是你的倚仗,如果可以,果然还是希望歌门你早点死掉比较好。”他恶劣的话语刚落,廊下的阴影仿佛活物般蠕动起来。
墙壁、地板、天花板的暗处,浮现数道姿态各异的扭曲身影,无数道充满贪婪与恶意的视线锁定在你身上。
空气骤然变得粘稠而冰冷。
无惨揣手转身面对着你,你们之间只隔了几米的距离,他姿态悠闲得像是赏景,可那双眼眸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你,不愿错过即将发生的一切。
一只形态狰狞的恶鬼率先发出一声低吼快速扑来。
你肌肉瞬间绷紧,下意识后退几步摸向腰间,却摸了个空,才恍然想起自己的刀早已碎裂。
就在走神间,腥臭的风已至面前,你甚至能看清恶鬼口中交错的獠牙。
利爪即将触及你咽喉的前一刹系统及时出现。
【检测到妻子即将受到致命攻击!『同生共死·强制婚约』启动!】
‘嘭’的一声,恶鬼如同熟透的果实爆裂一般,在眼前炸成一团浓稠的血雾。
温热的血肉和碎骨劈头盖脸地溅了你一身。
一切发生得太快。
其余恶鬼僵在原地,齐齐回头,惊恐地望向它们的造物主。
想不通为何既命令它们攻击这个人类,又在攻击的瞬间将同伴毁灭?
廊内陷入死寂,群鬼不知要作何反应,是进攻还是立即退下?
“继续。”
鬼舞辻无惨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却比咆哮还令人倍感压力。
在你震惊的目光中,恶鬼们发出一阵压抑的低吼,被血脉中绝对的命令驱使着,再次扑来。
恐惧让它们的动作扭曲变形,不像是捕猎,更像是在奔赴一场已知的死刑。
然后……一个接一个,一个接一个的,在你面前炸成血花。
浓重的血雾几乎遮蔽了视线,刺鼻的铁锈味扼住呼吸。
终于,在又一只鬼化为齑粉后,幸存的几只彻底崩溃了。它们停下冲锋的脚步,蜷缩在走廊的角落,身体因极致的恐惧而剧烈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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