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宾利在写字楼门口刹住,黑色西装裁剪利落,像镶在盛旻析身上一样。所到之处,舆论纷纷。
越来越多的人都想知道,法律援助所的老板冷灿,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让傅氏集团新任掌门这般死心塌地。
顾磊气喘吁吁地跟在盛旻析身后,手里提着两箱鲜花。
刚到冷灿的工作室门口,没等盛旻析吭声,一位员工便激动地指着会议室的方向:“灿姐在里面开会!”
“好。”他熟门熟路地走到冷灿的工位旁,顾磊将鲜花在他的脚边,又快马加鞭地先回撤了。
不到几分钟,工作室的几个小姑娘就排着队似的,来看盛总的庐山真面目。
不到半小时,这栋楼其他公司的姑娘大姐借由各种名义,前来观摩这尊盛世美颜。
“比电视里还要帅!”
“灿姐是怎么追上的?”
议论声越来越密,不绝于耳。
盛旻析则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剪着花枝。他仔细测量枝干长度,认真进行花色搭配,将花瓶换上清水,再插满鲜花。
不声不响,埋头苦干。
他这副慢条斯理的样子,让公司的员工都着急不已,一位小姑娘偷偷溜进会议室,告诉冷灿:“盛总来了。”
冷灿:“哪个盛总?”
“您男朋友。”小姑娘说完,整个会议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基金会项目总监阴阳怪气地说:“该吃午饭了,今天就说到这吧。”
“别啊。最后方案还没敲定呢。”林昼已经不耐烦了。
冷灿不急不躁:“没关系,好饭不怕晚。我们律所的能力经得住基金会的考察。”
王总监傲慢地翻了个白眼,其实他从进门起就看不上冷灿的“小作坊”,别说合作了,他差点转身走人。
出来时,数王总监眼神最精,“盛董?”他激动得语无伦次地喊着。
冷灿这才注意到,盛旻析正坐在自己的工位上。
“真的是盛董啊!”王总监疾步而去,激动地与盛旻析握手,并自我介绍:“我是江城慈善基金会项目总监王锦,受邀来谈合作,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见您啊。”
林昼反应机灵,直接站在两人中间:“王总监,盛董可是我们灿灿的男朋友。”
“哎呦!真的啊?”王总监眼前一亮:“我有眼不识泰山,冷姑娘有这背景,刚刚怎么不提呀?”他的声音瞬间变得谄媚委婉,全然不见刚刚的嚣张嘴脸。
冷灿:“我们是搞公益的,依靠的是理想信念和业务能力。不靠其他。”
“是是是。”王总监连连点头:“我们基金会寻找的合作伙伴,就是像贵所这样的企业。”
盛旻析直接把王锦当成空气,握着冷灿的手,问她:“灿灿,你饿不饿?”
林昼在一旁笑着,带着众人起哄:“盛总,我们也饿…”
盛旻析向来大方,但今日过于疲惫,只淡淡回应:“今天中午就都到我的餐厅吃饭吧。”
林昼当即向大家宣布:“盛总请客吃西餐喽!”
王总监喜上眉梢,迟迟不走,一转身却见盛旻析对他说:“王总监,不送。”
王锦尴尬着:“好,你们忙,冷总,我们改天详谈。”
冷灿看着王总监的背影,不免感慨:有些人变成狗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中午的阳光透彻清朗,法律援助所的八个人,第一次在临街的高档西餐厅吃着工作餐。
林昼故意坐在冷灿旁边,故意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工作趣事,却依然无法引起盛旻析的兴趣。
他不吃饭,只抱着肩膀坐着,看着冷灿吃,半天才说一句:“明天开始我要出差了。”说着他还看了看手表,分秒必争的时候,他要多看她几眼。
冷灿对盛旻析的状态不陌生,曾经他就这样,忙起来就吃不下饭。
以至于她一下子也没了胃口:“去哪里啊?去几天?”
“五天要走七个城市的分公司。”他眼里布满红色血丝,落魄疲惫,不顾林昼坐在旁边,直接向冷灿道破心声:“想带着你去…”
“我这边也离不开。”冷灿回答得很干脆,她感受不到他对她的依赖。
沉默间,林昼索性直接表明来意:“盛总对收藏感兴趣吗?”
盛旻析闭上眼,回答得更为直接:“我对纪秦的画不感兴趣。”
林昼尴尬得连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您有所不知,我在广州找到了一位国外买家,肯出三百万。如果您感兴趣,我们…”
盛旻析打断:“不感兴趣。”
林昼用手肘杵着冷灿,示意她替自己说说好话。
可冷灿还没开口,盛旻析先说:“灿灿你吃完了?”
“吃完了。”
盛旻析:“这里太吵,你能不能陪我去车里坐一坐?”
“好。”
车停在餐厅外的停车场,车窗紧闭,天窗微开,伴着一缕清凉的微风,冷灿倚在盛旻析的肩上,一只手摸着他的脸颊。
“你现在都变得不开心了…”冷灿叹着气:“商场如战场…”
“昨天没睡好。过段时间会好一些。”他用下巴蹭着她的头发,声音发哑。
冷灿:“等你哥回来,你是不是就可以卸任了?”
“不是。”盛旻析知道,旻延回来,才是挑战的开始。
冷灿透过车窗,看着清透的天空,思索着如何才能帮助旻析逃出困境,未果。
因为他在被一个巨大的队伍推动着,一旦发动,就很难停下来。冷灿的阻碍就像螳臂当车。
她的头从他的肩膀上滑下来,自然地落在他的腿上。盛旻析低头,好生端详着她的脸,一眉一眼,看不够似的,嘴角勾出笑容。
他低头,她闭眼。
嘴唇刚碰上的那一刻,冷灿皱眉:“好凉。”盛旻析便把手从她的内衣里拿出来,继续攥住她的手。
“你知道吗?纪秦的画你真的可以考虑考虑,在旧世界,他的画缔造了拍卖神话,被炒到了七千万,享誉全球。”冷灿偏偏在他凑过来想亲她时,像说个大新闻一样,说着这件事。
盛旻析面不改色,手指搓着她的手指,目光空洞,无限度地与过去那个盛旻析贴合。
冷灿又问:“你要不要考虑考虑纪秦的画?”
盛旻析薄唇微张,声音低沉:“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跟他在一起两年吗?”
每当他生气的时候,就是用这样低沉的声音。
冷灿愣住,像回到过去,过去里,他看似不介意这件事,却一直无法释怀,甚至都不给她道歉的机会。
空气变得稀薄,委屈噎在冷灿的喉咙,只要发出声音就可以哭出来,她说:“在感情上,我从没背叛过你。你要相信我。”
她无助地紧紧攥住他的手,盛旻析故作轻松地解释:“我知道。我根本不介意,只是…不太理解你那时候的想法。”
好在,此刻的盛旻析愿意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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