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的!”
见薛猛脸都吓白了,裴红玉噗嗤一笑:“瞧你吓那样儿!”
“你甩那些籽儿,早被老娘用内力逼出去了!”
“咱俩也就玩玩儿,我才不给你生娃呢!”
“我听人说,生娃可疼了!”
呼!
听裴红玉这么说,薛猛顿时松了口气。
要是裴红玉也怀上了!
自己可怎么跟林雅娴交代?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不对啊,那你肚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薛猛注意到,裴红玉的肚子,确实比之前胖了不少。
“我知道!”
秦义指着裴红玉的肚子,嘿嘿一笑:“姑奶奶肚子里,装的,都是,屎!”
“啊哟!”
话音刚落,秦义屁股上就结结实实挨了裴红玉一脚,整个人直接被踹下马去,吃了一嘴的泥!
薛猛摇头苦笑。
“你说你,惹她干嘛?”
……
“郑老叔,你也来开会了?”
“哟,这不是黄泥村的大狗子吗?几年没见,长这么大了?你爹还活着吗?”
“害!赖活着呗!”
“活着就行!这年月,能活着就算不错了!”
“老叔,今天可真热闹啊,白虎乡几个村子的人,都来了!”
白虎乡亭,草厅内,比赶集还热闹。
朱雀村、青牛村、临水村、黄泥村,几个村子的村民代表都到齐了。
以往亭长上任,都会找各村乡绅、地主、族老谈话,商量如何控制手底下的泥腿子,让他们老老实实缴赋税,服徭役。
但这次和以往不同,来开会的,全都是以前受人压迫,被人瞧不起的佃农和穷人!
乡绅和地主,一个都没来!
并不是他们不想来,而是薛猛下过命令,守门的杨虎压根不让他们进门!
用薛猛的话来说,村民代表大会,必须由村民来参加!
而不是只邀请乡绅地主!
“也不知道,这薛亭长,叫咱们来,到底要说啥?”
一个老农,蹲在门墩儿旁,手拢在破破烂烂的袖子里。
饱经沧桑脸上布满皱纹,眼窝深陷,目露担忧:“要是催缴人头税,咱可给不起呀……”
另一个光着上半身,瘦得肋骨清晰可见的小伙子,在门厅边的石缝里扣出一只蟋蟀,放嘴里嚼得津津有味:“不好说!说是开大会来着,可咱这帮大老粗,又不识字儿,跟俺们开哪门子大会?”
“以往那些亭长,不都是只找地主老爷谈事儿吗?”
“若只是催缴赋税,倒没什么!最怕的是催生!”一个妇人牵着个光屁股小孩儿,靠在门边,揪心道。
“我家大军,再过几天就满二十了!眼看媳妇儿也没个着落……”
“听说黑风岭叛军闹得厉害!官府到处抓民壮充军守城!”
“俺表姐前几天刚从清边县逃难过来,说他们县四个乡,拉了三百多个民壮去守县城,结果走到半路,就被黑风岭叛军撞上,半个时辰不到,全死光了……”
“若是把我儿也抓去充军,我就不活了!”
妇人说到伤心处,不由得抹起了眼泪。
“刘婶儿,你怕个啥嘛,这不是还有个小军吗?”
大狗子用手指剔了剔牙缝里的虫壳,看了眼光屁股小孩儿,满不在乎道:“我也快满二十了,俺家穷得连身儿衣服都没得穿,娶媳妇儿我是没指望了。”
“充军就充军,临死之前,混口米糠吃也行啊!”
“人死鸟朝上,没啥大不了的!咦……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
话说到一半,大狗子突然两眼放光,鼻子用力嗅了嗅。
“是烧饼!是烧饼的香味!!”
“还有肉!”
大狗子发了疯一般,指着乡道大喊。
“你这娃,饿疯了不成?”
老农满脸同情,摇头叹道:“哪有天上掉烧饼的美事?”
话音刚落,阵阵马蹄声响起。
老农循声抬头看去,只见远处乡道上,三匹马齐头并进,飞驰而来。
“亭长大人来了!”
看守乡亭的杨虎,大吼一声。
原本三五成群,聊天扯淡的乡民们,纷纷从草厅里涌了出来,自觉站成两排,跪拜在地,迎接薛猛。
“草民叩见亭长大人!”
老农也连忙跟着大伙儿,跪了下来。
抬起眼皮,偷偷打量从乌骓马上下来的薛猛。
只觉这人雄壮高大,气势如虎,比以往见过的官差,威严百倍!
就像是画像上的大将军。
让人瑟瑟发抖。
“各位乡亲,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薛猛连忙上前,扶起老农和跪在地上的乡民。
老农受宠若惊,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怔怔看着忙着搀扶乡民的薛猛,心中思绪万千。
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头回见到薛猛这样的亭长。
以往那些亭长,哪里会在乎他们这些乡民?
接受乡民跪拜,早就**以为常,看都不会正眼看他们这些乡民一眼!
像薛猛这样,亲自搀扶乡民起身的亭长,简直是蝎子拉屎——独(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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