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窖?好!”林维泉下意识地重复着。
“是的,冰窖!”张超森的语气斩钉截铁,透着毒蛇锁定猎物咽喉般的冷酷,“火是烧不**的,至少烧不死一个被架起来烤的人,反倒给他镀了层金。”
“可冰……能冻透骨髓,能封死一切活路。”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狠戾,“让他得意几天。”
“现在有多风光,到时候,就有多绝望。”
“捧杀之后,就是捧杀的反噬!”
“我们要让所有人亲眼看着,这个被捧上天的‘能人’,是怎么进地狱的!那才叫……万劫不复!”
“表面的功夫越足,捧得越实,到时候‘翻车’的落差感才越大,给白刚、给上面领导的冲击力才越强。”
电话那端传来一声极轻微的金属刮擦声,仿佛是张超森的手指正缓慢而用力地划过冰冷的桌面,如同为猎物刻下最后的墓志铭。
林维泉握着听筒的手心,不知何时已沁出一层冰冷的薄汗。
张超森描绘的景象,像一幅阴森刺骨的画卷在他眼前展开——江昭阳那张此刻或许正意气风发的脸,瞬间被惊恐和绝望冻僵,从云端直坠冰窟。
这画面非但没有让他恐惧。
反而像注入了一剂强效的**,一股灼热的战栗感从心底窜起,瞬间烧遍全身。
“明白!”林维泉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亢奋,身体里的血液似乎都在张超森描绘的图景中沸腾起来。
他的眼中闪烁着猎人即将收网时的残酷光芒。
“很好。”张超森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平静,但那平静之下是深不可测的寒潭,“记住,现在……让他得意。”
“风光的尽头,就是悬崖。”
“嘟…嘟…嘟…”
忙音传来,干脆利落,不留丝毫余地。
林维泉缓缓放下听筒,那冰冷的塑料外壳似乎还残留着对方话语里的森森寒意。
办公室里骤然只剩下日光灯管单调低沉的“嗡嗡”声,这声音此刻被无限放大,像无数细小的虫豸在啃噬着寂静。
他慢慢踱回窗前,重新望向那片被黑暗彻底吞没的停车场。
楼下,早已空无一物。
白刚那辆小车的轮痕,在暮色与夜风的联手抚弄下,连最后一点模糊的印记都已消失殆尽。
地面平整、光滑、冰冷,仿佛从未有任何车辆停留,从未发生过任何质问与交锋,只剩下一种刻意粉饰过的、令人心悸的干净。
林维泉的嘴角,无声地向上勾起。
那弧度极其缓慢,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艰难地割裂空气。
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冰冷的期待,如同在黑暗冰层下涌动的暗流,等待着将猎物彻底吞噬的那一刻。
“得意吧……江昭阳,”他无声地翕动着嘴唇,却带着砭骨的诅咒意味,“好好享受这烈火烹油的热闹。”
他眼底深处,是张超森描绘的那个冰窖的倒影——深不见底,寒气四溢,“火熄了,冰窖的门……就该打开了。”
最后一点天光彻底沉入地平线。
浓重的黑暗,像一块巨大的、浸透了墨汁的绒布,严严实实地覆盖了整个镇子。
办公大楼孤独地矗立在黑暗中,如同一座沉默的、等待着吞噬猎物的钢铁牢笼。
白刚踏进**大楼时,那扇沉重的玻璃门在他身后无声合拢,瞬间隔绝了外面街道的喧嚣市声。
大楼内部的空气似乎凝滞了,带着纸张、灰尘和某种无形压力的混合气味。
白刚腋下紧紧夹着那份还带着打印余温的考察报告,硬质文件夹的棱角硌着他的肋骨,像揣着一块无法忽视的烙铁。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份沉甸甸的异样感,走向二楼走廊尽头那扇标志着“部长办公室”的深色木门。
“笃笃笃。”
“进。”门内传来梁炯明沉稳却略带一丝疲惫的声音。
白刚推门进去,还在加班的梁炯明正埋首于一份文件,桌角的青瓷茶杯里,几片碧绿的茶叶缓缓沉浮。
他抬头,看到白刚脸上尚未完全褪去的风尘和眼底深处那抹难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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