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长生殿里的人还未就寝。
坐在御案前的人心情似乎很不错,批完最后一本奏折,他更是深吸一口气愉悦地笑了出来。
可算忙完了。
夜楠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伸手收拾案上堆乱的奏折。
乍然,大风吹开窗户,烛芯爆出一点火星,他眼前烛火忽被一股急快的风卷得摇曳。
夜楠听见身后忽然传来极轻的衣袂声,还未及回头,一双微凉的手已从后侧绕过,精准扣住了他的喉结。
“圣上。”
夜楠呼吸一滞。
“勿动。”
虽轻言轻语,但威胁的意味十足。
她扣着他喉结的指尖忽然动了,那截养得纤长的指甲,边缘修剪得锐利却干净,正贴着他颈间细腻的皮肤缓缓打转。
像是在把玩一件易碎的瓷器,指甲先轻轻刮过喉间凸起的软骨,留下一道极淡的痒意,随即便往下游移,在颈侧动脉处稍作停留,那里能清晰感受到血液搏动。她的指甲便跟着那频率,一下下轻碾,既不戳破皮肤,却又让那点凉意与细微的压迫感,像是在确认这具帝王躯体里鲜活的生命力。
夜楠喉咙动了动,喉结的滚动蹭过她的指尖。
“圣上批阅奏折的模样,倒真像个心系天下的君主呢。”故尘染的声音贴在他耳后,还裹着来时深夜的寒气,“只是不知,您夜里会不会想起那些被上官家逼得易子而食的人?”她的手又缓缓向下,停在他颈侧凸起的锁骨边缘。
夜楠一怔,眸色微动。
她指尖微微收紧,夜楠喉间传来细微的压迫感,他却没挣扎。
他缓缓侧过脸,目光落在身侧来人的轮廓上。
“阁下深夜闯宫,扣住朕的喉,就是为了说这些?”
那人的力道瞬间加重了几分,夜楠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滞涩,对方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说道:“你对上官旻承的惩罚,我很不满意。”
夜楠试图挣开那钳制,却发现对方的力道看似轻柔,实则如同铁钳,牢牢锁死了他所有的动作。
他沉声道:“朕的事,还轮不到一个闯宫的刺客置喙。报上名来,或许朕可以考虑……”
“呵……”一声轻笑打断了他的话。
夜楠凝眉,听见这丝轻笑,忽觉颈侧一凉,尖锐的刺痛瞬间炸开。
“噗嗤——”
匕首极薄的刃割破了肌肤,殷红的血珠渗出来,沿着他颈侧的线条缓缓滑落,夜楠浑身一僵,铁锈味在空气中散开。
扣着喉咙的手松开,那人后退几步,夜楠的手捂住出血处,他指尖发抖,扶着桌角站起身来。
月光从殿外洒入,终于映出了她的脸,张因愤怒而显得有些苍白,却依旧明艳的面容。
夜楠瞳孔骤缩,剩下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声音因受伤而有些低哑:“阿染……”
故尘染没理他,收起匕首,背过手走了两步。
“上官家的罪证,你是不是早就看到了?”她的声音比刚刚更冷,眼神都不给他,“还是说,在你眼里,皇权制衡比百姓性命更重要?”
“阿染,别闹了,”他的声音放得极柔,“有什么话,我们坐下说,好不好?”
“陛下您反应倒是快,”她嘲讽,“只是不知,这脖子破了层皮,会不会比您心里的盘算,更让您疼?”
夜楠喉间的无奈骤然凝住,望着她眼底拒人千里的冷意,那句未出口的解释突然被怒火灼成灰烬。
沉默了片刻,他猛地上前,动作快得让故尘染来不及反应,掌心已扼住她纤细的脖颈,将她狠狠按在冰冷的宫墙上。
不等她挣扎,他俯身便攫住她的唇,吻得又凶又急,齿尖甚至故意蹭过她下唇的软肉轻咬。
故尘染瞳孔骤缩,喉间溢出的闷哼被他吞进唇齿间,指尖瞬间反扣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另一只手更直接扼上他的脖颈,指腹精准抵住他喉结下方的凹陷,狠得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两人的呼吸在咫尺间撞得发烫、交缠,颈间的力道相互钳制,丝毫不输。
夜楠能清晰感受到她唇齿间的抗拒,脖颈处传来的刺痛更像一剂烈药,让他浑身的血液都烧了起来,迷人、发烫。
他非但没停,反而扣着她腰肢的手收得更紧,指腹隔着衣料碾过她腰侧,要将她彻底锁在自己与墙面之间。
一起死在这里,死在这里吧!他在心里疯狂呐喊。
唇齿厮磨间,她偏头躲避时蹭过他下颌,挣扎时抵在他胸膛的指尖、甚至喉间的细碎闷哼,都顺着他的喉间一路烧到心口,让她微微发麻。
故尘染发了狠,死死扯住他的领口往下拽。
这狗东西!发狂了吗!
夜楠被勒到伤口,温热的血液瞬间濡湿右肩,暗红的血迹在明龙袍上洇开,像朵狰狞的花。
他吃痛,咬着牙不吭声。
若是此时有宫人进来,看见帝王这般衣衫不整和裸露在外的锁骨和颈侧被掐出的红痕,还有钳制帝王的刺客,怕是要当场吓破胆。
故尘染冷笑一声,低声骂了句脏话:“狗。”
她能看到他因疼痛而绷紧的下颌线,可那双眼却亮得惊人,里头翻涌的情绪比血更热,是怒,是占有,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偏执。
“松手。”她声音发哑,指尖却没松,反而更用力地攥着他的衣襟和脖颈。
夜楠低笑一声,气息滚烫地拂过她的脸:“若朕不呢?”说着,他故意往前一送,伤口的痛意让他眼神更沉,扣在她脖颈的手却缓缓下移,擦过她的锁骨,最后停在她衣襟的盘扣上。
故尘染反应过来,制止他,“夜楠,你敢!我弄死你!”
他没说话,只是咬了咬她的耳垂,舌尖卷过那点微凉的触感。
颈间的力道还在僵持,可氧气早已稀薄得灼喉。
故尘染眼前先泛起白雾,宫灯的暖黄光影在视线里碎成一片晃荡的光斑,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喘息,混着夜楠同样粗重的呼吸声。
这几天心烦,从北塬回来还生了病,气得她没睡好。
她抵在他喉间的指尖开始发颤,手不自觉松了半分。
却不想,夜楠也同样晃了晃,扣着她脖颈的手猛地松开,人踉跄着后退半步,扶着冰冷的宫墙才稳住身形。
接连几日熬夜批奏折处理政务,他疲惫不堪。
她顺着墙面滑坐下去,指尖抚过颈侧泛疼的皮肤,那里还留着他指腹的温度。
这人真是手贱。她心底骂道。
可她呼吸依旧急促,连吸气都带着喉咙的刺痛,视线渐渐清晰时,冷不丁撞进夜楠看过来的目光,他眼底的怒火已褪了大半,只剩下未散的猩红,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正垂着眼盯着她颈间的红痕。
夜楠喉结滚了滚,刚要开口,却又被一阵眩晕攥住,不得不偏头靠在墙上,指尖掐着自己的虎口试图稳住心神。
外面的宫灯依旧在晃,殿里的两人都没有再提刚才的争执,也没人再摆出拒人千里的姿态,只有彼此胸口的起伏,在安静的殿宇里,显得格外清晰。
“心疼我。”夜楠忽然开口。
“什么?”故尘染简直怀疑自己幻听了,不可置信道。
“朕说,快点,心疼我。”
“……”
“滚!”
故尘染锤了他一下,夜楠本就虚弱,竟直接跪坐在地上。
夜楠扶着墙缓了好一阵,才勉强压下那股眩晕,抬眼时却见故尘染还坐在地上,指尖正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的红痕。
他喉结又滚了滚,迈步过去时,龙袍的下摆扫过地面,拂过她的靴尖。
她恍神。
蹲身时,他刻意放轻了动作,指尖刚要触到她的肩,却见她猛地抬头,一脸警惕。
夜楠的手顿在半空,随即自嘲地勾了勾唇,转而端起旁边小几上的茶盏,递到她面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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