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一处不起眼的酒楼,月遮和时澈并肩走在弯弯绕绕的暗道里。
时澈撇撇嘴,他走了这么多年,都没走明白,小乞丐就走一次,居然记住了,看他和自己也就差不多大,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大。
“月遮姐姐,昨日的事,月尚书怎么处理的?”
一提起这件事月遮的脑袋就发痛,昨夜月府算得上鸡飞狗跳,她也被连累没睡安稳。
“韩府今早派人,说要将春水纳做妾室,父亲觉得一个婢女能进韩府,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月遮想到韩文栎的另三房妾室,不禁抬手揉着太阳穴。
时澈点点头,开口道:“韩府知道韩元聪的死讯后,将此事上报给了大理寺。”
“大理寺那混吃等喝的地方,什么都查不出来。”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在暗道尽头停下。
时澈在墙上摸索,“咔嚓”一声,暗门打开,小乞丐蜷缩在墙角的床上。
“要是出了岔子,时澈,我肯定饶不了你。”
时澈嘿嘿地笑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茶,“这不是还没出呢吗,再说了,真出事,月遮姐姐也一定会解决的。”
“是吧,姐姐。”
他把茶递给月遮,“小心烫。”
茶梗上下沉浮,月遮突然想到什么,茶杯摔到地上,她顺手捡起一块碎片。
“月遮姐姐,手下留情!”时澈一口茶还没咽下去。
尖端停留在小乞丐的眉心,月遮“切”了一声,“别装睡了。”
小乞丐立即睁开眼睛,往床里退去,“求求你,好姐姐,别杀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月遮坐回去,“我不杀你,但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别害怕,月遮姐姐说不杀人就不会动手。”时澈给小乞丐倒了杯茶,“喏,给你的。”
“我不渴,谢谢你。”小乞丐眼睛睁得大大的,向茶杯投去视线,摇着头。
时澈当着他的面喝了一大口,“杀你还不用下毒。”
小乞丐无语片刻,这才缓缓地接过,“咕咚咕咚”地将茶水全都喝了下去。
他长相是不错的,狭长的眼眸下有一枚泪痣,若是收拾干净,倒像是哪家的落魄少爷。
“你昨日为什么会在方府的宴会上?”说他不是间者吧,举动确实很蹊跷。
小乞丐摸着肚子,小声道:“我饿。”
时澈观察着月遮的表情,觉得她可能没听懂,于是解释道:“姐姐,他的意思是,他昨天从这里逃出去后,因为肚子饿,去方府搞吃的去了。”
“我没在问你。”
时澈比了个闭嘴的动作。
“我给你一个机会,需要你去替代一人,回到月府。在此之前,你要和我离开平京城。”
“姐姐说的可是淮洲表弟?”时澈知道这人,月尚书妹妹的儿子。
“前不久的消息,淮洲他……身患绝症,无药可治,没几年活头了。”
她的嗓音很轻很平稳,犹如石子落入大海,掀不起一丝波澜。
小乞丐尝试着问道:“我可以不同意吗。”
气氛安静下来,半晌后,月遮抿唇,“不太可以。”
“但我会放你走。”
小乞丐望向她,似是判断话的真伪,二人的目光相撞。
“我同意。”
时澈难以置信他就这么同意了,月遮从衣袖掏出房间的钥匙,对着小乞丐说道:“在暗道尽头等我,我有事去趟议事堂,回来找你。”
“月遮姐姐,你觉得这个臭小子如何?”
月遮和时澈走出房间,在小乞丐看不见的地方,她收起脸上的笑意,“比你强多了。”
时澈笑嘻嘻挠头,想起什么又问道:“月遮姐姐要离开平京城?”
“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做。”
时澈还想说些什么,却见月遮突然抬起手,示意他停下,不要说话。
烛火微动,剑光袭来,月遮眼神一凛,侧身躲过。长剑从她脸颊划过,手掌在地面轻点,借力起身,对着来人猛地踢去。
一声闷哼响起,长剑掉落在地。
“何人擅闯。”
面前黑影闪过,将扛着的东西甩到地上,“公子让我转告姑娘,看好自己的属下,不要太没礼貌。”
浓重的血腥味在狭窄的暗道里扩散,只一眼,月遮就认出是她的影卫。
时澈惊呼:“兰亦牧?”
“既然人带到了……”
“我说让你走了吗?”
月遮眸色结了冰霜,她将手攥成拳头,带着强劲的拳风,向男子砸去。
男子接连避过几记重拳,月遮身形一转,扣住他的脖颈,将人抵到墙上。
她逐渐用力,弯着眉笑道:“你的主子是风止行吧,我也有话告诉他,手别伸太长,控制不住可以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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