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发烧是什么?
江疏白心头一紧,立刻追上去。
不等上前,被红发女子拦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虞澜离开,消失在转角。
“让开。”她语气骤冷。
虞舟病了那么多天,电话里明显越发虚弱。她不可能让虞澜就这么离开,必须问出解决方法。
哪怕引起她的不快!
然而女子不为所动,吐出一连串晦涩难懂的人鱼语。江疏白一个字也听不懂,脸上的表情越发不耐。
对方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长长叹了口气,生硬的挤出几个单词:“他,需要,你。”
“我知道他需要我,但是他生病了,我没法帮助他,总要给我个解决办法吧。”江疏白几乎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意。
“回,家。”红发女子突然凑近,用她那双红得发亮的眼睛看着江疏白,“你,睡觉,他,回家。”
前言不搭后语的沟通叫江疏白的耐心彻底告罄,猛地退后一步,朝着反方向快步离开。她一边走一边打电话,表情也越来越焦急。
虞舟为什么又不接电话,什么叫自顾不暇,他到底怎么了?!
她等不及晚宴结束了。
江疏白给傅骅和田澄发了提前离开的短信,绕开热闹的宴会厅,直奔酒店前厅。
“女士,外面在下雨。”
身着棕红色礼服的侍者站在门前,用身体略微阻挡住江疏白开门的行为,表情严肃。
“请您稍等,我们已经联系了摆渡车,我的同事很快就会赶来。雨水具有腐蚀性,灼伤皮肤就不好了。”
“不用。帮我叫辆去车站的计程车,辛苦尽快。”江疏白语气短促有力。
侍者点头称是,转身走到前台后,拿起座机拨通内线。
江疏白思绪纷乱复杂,看向外面瓢泼的大雨。海水淡淡的腥臭顺着门缝溜进来,没有电闪雷鸣,没有风,天幕被按下了暂停键。
分明是休养生息的景象,江疏白却觉得风雨欲来。
计程车很快就抵达了酒店,红色的尾灯在黑夜中格外显眼。
“一路小心。”侍者撑着雨伞。
江疏白道谢,关上车门。
直到再也看不见汽车尾灯,站在门廊下的侍者收回雨伞,甩干水迹。
“交给我吧,辛苦你替班。”玻璃门自动打开,另一个侍者走了出来。他仰头看向漆黑的天,喟叹道,“这雨可真大啊。听阿琳说是位急着离开,还没有到退房时间的客人,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要不是为了工资,这鬼天气,我甚至不愿意迈出家门半步。”
“大概是,急着回去见男朋友吧。”
男子脱下礼帽,置在掌心上。他笑笑,另一只手指向前台后方:“那我去换衣服了。”
“去吧。”新来的侍者愁眉苦脸的随着进入酒店前厅,站在大门旁边,搓了搓发冷的手。
有客人的地方是温暖的,设计者会采用暖色系布置,而离开了这个范围,是冰冷的,甚至是黑暗的。
如果有员工贪图温暖,那也不失为一项计策。正如此刻,内里的通道不见旁人,只余细微的脚步声。
打开暗门,走上楼梯,最终穿过无人知晓的暗道,打开最里面,隐蔽在变电箱后的橱柜。
噼里啪啦的木柴正在燃烧,暗红色的房间内,些许高温,叫人燥热。四周密布的书架及至屋顶,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男子随意将帽子扔在台灯上,遮住有些刺眼的光源,陷入松软的单人沙发椅上。
他捉过一旁敞开的书,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文字,叫人眼晕。只看了两眼,手中微微用力,砸向不远处的书桌,砸在有些褪色、泛旧的皮质椅子上,表情越发不耐。
咚——
厚重结实的书脊撞在椅背,落在桌子上,发出闷响。然而椅子没有转动,房间内一如既往的死寂。
“常珲!”男子厉声喝道。
这次,椅子吱呀吱呀的发出响声,沉寂在阴影里的老者出现在昏黄的灯光下。
他目光同样阴翳:“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好意思质问我?”男子突兀的站起身,大踏步的站在桌子前,将手摁在上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如果不是老程告诉我,我竟然不知道那两个该死的实验体出现了。”
“尤其是那个3号,哈!她竟然没死。不仅没死,还出现在了宴会现场,而你,我的首席实验员,还在和她言笑晏晏的谈天说地,就好像什么亲密无间的爷孙。”男子讥讽的笑着,声音尖利。
常珲面无表情地合上被投掷过来的书:“你现在就好像个疯子。”
“如果你投了那么多钱,最后一无所获,你也会成为疯子。不,我不是,你才是疯子。如果你脑壳正常,世人敬仰的常大教授,又怎么还会日复一日的屈居在这间房子,和我谈生意呢。”他阴阳怪气的说。
常珲还是那副表情,没有丝毫的动摇:“你说了,是生意,生意没有一蹴而就的。”
“那我要杀了她泄气,如果不是她捣乱,毁了我的实验室,那我们早成了。”
“不可以,她还有用。”常珲说。
“她有什么用,最有用的那个还龟缩在3号那贱人的公寓,被巡边署的人保护着。他妈的,明明已经绕过虞澜,将那几个人安插|进别墅,就等着这次她出差,松懈下来附近的安保,好将她那宝贝儿子偷出来,结果又突然出现变动。该死!该死!该死!”
男子噼里啪啦的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再度引来常珲不快的侧目:“你父亲知道你来我这里吗?”
“当然——不知道。”男子细长的眼尾上挑,“你少拿他压我,再者说,他现在也不在这臭烘烘的乌龟壳里,就算想教训我也鞭长莫及。”
“给我个理由。”他说,“不然我今晚就要弄死她,海水倒灌怎么样,然后趁机放进去一只海鲛。那小东西,可比人鱼带劲儿多了。”
常珲注视他片刻,拉开抽屉。
输入保险箱的密码,从里面取出黑色的文件夹,表层套进塑料膜的目录纸已经泛黄。
“你知道实验中最迷人的是什么吗?”常珲抚摸着塑料表壳,左手的素圈婚戒与之摩擦,发出声响,“是变量。”
他自顾自的回答着,全然没有提问的意思:“有的学生和我说,变量是不可控的,是讨人厌的,而我却很喜欢。因为这意味着新的东西会产生,甚至是……希望。”
“但这也意味着,我们需要更加小心翼翼的对待,而不是粗暴的,简单的。我们要将这个变量置于她熟悉的环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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