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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034

入夜,起了几丝凉风。兰馨斋里点上了寻常用的药香。明月坐在桌前,却有些难以凝心。

这接连两日夜里,都有魏煊在旁,今日只有自己一个,竟是有些难以习惯。她刻意读书晚了些,直至眼皮都打不开了,方好入榻上休息。

只将将合上眼,又联想起白日里的事情,魏煊的亲吻,汹涌野蛮,一时让人有些缠绵难舍,她竟也有些分不清楚了,他对自己,到底只是情、欲?还是,多少有那么些许的喜欢?可若说真是有一些,却又用他同顾凝星的信物给她。便如他收走他母亲的那只玉镯时一样,只是提醒于她,这些都并非她应该觊觎的。全然都只是一场协定,直至解开情蛊…

如此想着,她到底也睡不着了。方将杜嬷嬷传了进来。

“嬷嬷替我掌灯吧,我还想看会儿医书。”

杜嬷嬷劝道,“已是快到子时了,夫人。”

“左右也是睡不着的,嬷嬷便由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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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入子时,军机殿彻夜不眠。

几个武将与文官,齐齐都在殿上立着。

“那楚凌登基不久,正该让南楚百姓休养生息,怎会在这个时候进犯随州?”

“闻将军,那军情中却只写了,南楚进犯,并未提到,出师南楚帝王之麾。”

闻望顿了顿,望向将才说话的廖序,“廖先生的意思是?”

廖序只继续道,“早先楚凌登基之时,因忌惮镇西大将军木垚,收回兵权,将人发配西疆不许得入京。而南楚西疆与随州接壤,以属下推算,此回进犯随州的,并非楚凌。而是大将军木垚。”

“他?”闻望道,“他既已缴了兵权,哪里来的兵力攻打随州?”

廖序微微叹息,垂眸道,“这点,也尚且不清楚。可楚凌生性懦弱,并非什么野心之辈,当下时间,着实没有动机攻打随州。而木垚便不是了,当年驰骋沙场的镇西大将,蛰伏西土,那自是蠢蠢欲动。”

“可木垚他想做什么?”闻望麾下先锋贺箭问道,“若是想反了楚凌,那该往东边攻打,又为何要先攻打随州,不怕打草惊蛇么?”

廖序道,“唯恐,有些别的目的。”

上首魏煊道,“且不论南楚到底为何出兵,攻来随州已是事实,我们还需商议对策。”

闻望忙道,“侯爷说的是,不论攻向随州的是谁,唇亡齿寒。这些年随州天灾人难,兵力强弩之末。若让南楚打下随州,顺势继续北上,定会危及北都。届时,唯恐势不可挡。”

魏煊道,“是以,闻将军也觉得,需要增兵随州?”

闻望道,“防患于未然,理所应当。”

魏煊方与众人道,“可有异议?”

廖序少许犹豫,“侯爷,属下也有一计,只是一提,还得看侯爷如何权衡。”

“你说。”

“属下觉得,北都大可暂且按兵不动,若南楚能攻下随州,北都便是出师有名,大可趁其中气大伤,坐收渔翁之利。若南楚不能攻下随州,随州也必受重伤。更须得休养生息,依附北都。”

魏煊掌兵十载,自知道其中利害,“廖先生所言,确是最有利于北都。然此回随州侯修书与孤,便也是借着两州婚约之盟。如今北都疆土广阔,便也无需觊觎随州之地。”魏煊说着,问向其余文武官员。

“诸位觉得如何?”

闻望与贺时相视一眼,方由贺时开口道,“北都素来并非重利轻义之辈,此回既然随州有求,便该当以盟友身份相助。作壁上观,坐收渔利,虽骗过些许耳目,但实并非君子所为,今后必遭六州谴责。”

文官向恒亦道,“侯爷与夫人新婚,新夫人又出身随州。自然还得顾及这一曾关系。若果真损了随州,怕是亦会伤了人心。”

如此议论下来,不觉天色已渐渐放明。临快到辰时,魏煊方让众人退下。

又是熬着整个晌午,他方与向恒将送往随州的书信定下,落下北都侯御印,让江浔选拔了最快的讯兵,将信件送往随州。

“侯爷一夜未眠,可要往后头厢房休息?”聂清见主子已是疲累,少许劝了一声。

却听魏煊道,“孤书房软塌旁的小屉子里,有样东西。你替孤拿去兰馨斋给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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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醒来,已是午后三刻了。

因临快到辰时方睡下,是以整个晌午都睡了过去。

早先时候,因染着疫病,她自未多花心思在解蛊之事上。昨夜里翻了整夜的书,方寻见些许对那情蛊的描述。

那对蛊虫,也并非她有意饲养,而是得来偶然。她起先也未曾打算要用在自己身上。蛊虫嗜血,但却用不多,是以可以寄生在人心脉之间,平素并不会有什么大碍。可若要去除起来,便也会使双方心脉受损。若真是气血虚弱之人,特别是女子,唯恐也难以熬过一劫。

然而书中提到可解,但解蛊的药方却并未提及。明月只好打算先起身来,再继续翻翻那几本旧书。

“夫人醒来了,便该得用些午膳了。”杜嬷嬷送了几样儿小菜去了隔间的圆桌上,方过来侍奉明月起身穿衣。

明月未睡好的缘故,便也没什么精神,只让嬷嬷侍奉了一件素衣,方去了桌旁午膳。便见杜嬷嬷又送来一个小匣子到自己面前。

“这是什么?”明月问起杜嬷嬷。

“是侯爷让聂侍卫送来给夫人的,还得夫人您亲自打开。”

明月这方接过那小匣子,便见一掌见方的锦盒,上头刺绣着一对龙凤,想是女郎家的东西。经得一夜读书,明月心境平静了不少。是以昨日那些不愉快,便也淡然了几分。是以打开那小匣子的时候,她便有些惊讶。

椿色玉镯,光泽温润,静静躺在柔色的丝绸之中,温婉怡然。

明月怔了怔的功夫,却听杜嬷嬷在旁道,“这不是早先,老太太送给夫人那只镯子?好似听大姑娘说,这是先夫人的东西。怎会在侯爷那里去了?”

杜嬷嬷显然不知道其中故事。

明月自也不敢细想,“早先被他收了回去,告诉我不可觊觎。如今又让人送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说着,方一把合上那锦盒,递回去给杜嬷嬷,“让聂侍卫还回去给他,我且是受不起的。”

“这…”

“嬷嬷便依着我说的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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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聂清快马回了军营,见魏煊仍在军机殿内批阅疏奏,只上前劝道。

“侯爷昨夜彻夜未眠,怎未多休息一会儿?”

魏煊放下手中笔,“孤晌午已小憩了整个时辰,够了。孤让你送的东西,可送到了?”

聂清道,“已依着侯爷意思送去了,可是…”

“可是什么?”

聂清只好捧着那支锦盒送去魏煊面前的书案上,“可是夫人不收,让属下送回来给侯爷。”

魏煊一时眉间紧锁,拿来那只锦盒,掀开来看了看,便见其中手镯原封不动,被她退了回来。“她可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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