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禾就这样在祝余的眼前被带走,而他竟然没有阻止下来。
祝余捏紧了拳头,迅速思索,他转身快步走向展旬与祝清砚。
祝清砚从刚才的震惊里回神,愕然抬头望向祝余。
“你想杀我,我能想到的理由只有一个。你觉得是我害死了祝淮川。”
一听到这个名字,祝清砚不由捏紧了拳头,眼神里闪着杀气。
祝余继续道:“这件事远非你所知道得那么简单。你若想知道祝淮川死亡的真相,带着他离开祝家,找个安全的地方保护他。”
展旬闻言:“可是——我——”
祝余很厉地看了他一眼,他即刻沉默,捏紧了拳头。
祝清砚嗤笑,“我会信你?”
“祝淮川也是我的师父。”祝余的声音低沉,略带沙哑,“我也不是无情无心之人。”
他的语气很平淡。
祝清砚怔怔地看着他,余光之中她瞥见祝余的手微微发抖。他慌了……
祝余一挥手,解开了祝清砚身上的阵法。
祝清砚抓起长枪起身,从衣领里取下自己的项链坠子,交予展旬:“戴上它,这里生灵就会将你当作祝家人,不会攻击你。”
展旬接过坠子,满脸疑惑。
祝余微蹙眉头,“魂石……”这是祝氏一族中高修为之人死后骨头所炼化的东西,用于赠送祝家收入的外姓子弟。
祝清砚扯了扯嘴皮,有些不情愿道:“我也不是想害死他们。若你刚才不出现,我会帮他们挡下血煞刀。如果没有将你引出来,我会让他们一人带上魂石,再带着他们离开这里。”
她继续道:“那是不复醒,里面可能还残留着妖王寒潭的道之气。你能一个人能活着出来?是我带他们进来的,我也应当带他们出去。”
祝余冷眼凝视祝清砚,“所以你想帮我?”
祝清砚抬眸盯着祝余:“有我在,你的胜算不是更大吗?”
展旬立刻道:“我也要一起!我绝不拖后腿!”
祝余盯着祝清砚,目光里没有丝毫信任。
祝清砚继续道:“除此以外,我还有一个条件,告诉我当年的真相。”
祝余沉眸,“何必?”
“当年的事情很奇怪!”祝清砚激动上前,“三爷爷收你为徒却没有传授里功夫,但他其实最在意你。你在怎么铁石心肠,也不至于放那个大妖去杀了他!我确实一直不信!可你杀了族长,也的确是你放了那大妖!我那时还小,只晓得甚少,当初祝府所有知情人都对那大妖只字不提。那到底是什么妖?为什么我父亲一直说,那妖会毁了整个世界?我想要知道一切——而你,祝余,当年这件事的经历者,是唯一知道所有内情的人!”
她的眼神里闪着固执。
祝余移开目光,转身淡淡说道:“好。”
祝清砚愣了愣,忙地跟上。
展旬见状也赶紧跟上,问祝清砚:“所以这不复醒你知道位置吗?“
祝清砚点头:“当年祝家先辈与各大高手联合剿灭妖王寒潭,偶然得到了妖王的一件武器,便是这不复醒。这把琴自从离开妖王寒潭,就一直弹不响。先辈们见它是绝世之琴,不忍摧毁,就将它放入了这里。到底是妖王之物,所以也不是像血煞刀那随意扔进来,而是被锁在一处供台上。”
展旬一边听祝清砚之言,一边默默注视祝余。他记得在岐城,黎禾差点困死在那阵法时,祝余险些走火入魔。一想到这儿,他隐隐担忧起来。即担心禾儿的情况,也担心祝大哥。
“这些年来,不复醒就像它的名字一样,一直沉寂着。”祝清砚顺着展旬的目光看向祝余,“如若我猜得不错,她是梦妖,对吗?”
展旬一惊,愕然转头看向祝清砚。
祝余没有回头,孤独地走在前头。
祝清砚道:“梦妖又现世了……”她的声音里有一些无奈,“果然,乱世要来了。”
展旬疑问:“要来了?我们不是才和平吗?”
祝清砚冷笑:“之前的可不叫乱世。你且等着吧,什么是真正的乱世。”
展旬不满祝清砚身上那股傲气,“说得像你见过乱世似的,你也就比我大一两岁。”
“是,没见过。但从史书里那三两行的文字里,便已然感到乱世的惨绝人寰。文字描绘就已经如此,真实的乱世又该是如何可怕?”
展旬哑然。半晌,他捏紧拳头,微微低着头,道:“我不知道梦妖到对会对这个世界造成什么影响,但禾儿是我的朋友,我不允许你伤害她。”
祝清砚看向展旬,疏离的神情微微动容,“放心。我是非分明。”
空气里格外安静,唯有三人匆忙的脚步声。
脚步声隐隐回荡在黎禾耳边,将黎禾从昏迷之中唤醒。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空气湿凉。
她站起身,见身前是一圈水池,水池上有一方形供台,供台不断地往外涌出水,形成喷泉。水上,有一把通身晶莹剔透、宛若水晶的琴。
黎禾微蹙眉头,转身发现身后洞门紧闭,刚才模模糊糊听见的脚步声也消失不见,唯听见流水涔涔。没有退路,她只好再次面向那琴,靠近几步。
琴的身体很美,琴弦也非俗物。那弦身纯白,泛着温润之光,不似一般的蚕丝。
但隔着池水,黎禾看不真切。
很奇怪,她望着那把琴,觉得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到它,却觉得熟悉。黎禾不觉走进水池,靠得更近一些。
“嗡——”兀地一跟琴弦拨动,爆发音波。
黎禾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振飞,浮在空中那一刻,时间又好似静止了片刻。
下一刻,摔在地上,周围景色已经大变。
黎禾惊愕,一抬头,看见祝府大门。
她恍然起身,望着这高墙朱门。
右边传来风声,黎禾转头,见一只白狐。
长留?可又不像……长留的眼神里带着戾气与悲悯,而这只狐狸的眼神却这般温和。黎禾面向它,询问:“你是谁?这是哪?”
“我是那把琴,名为不复醒。”白狐发出男子之声,声音细腻如丝绒,语调舒缓。
这种声音,莫名得让人放下戒备。
它继续道:“我一直在等新的主人,瞧你有缘。”
“我不擅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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