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吞噬了最后一抹天光。吃过晚饭的人们相继离去,喧嚣的院落重归寂静。莫天扬带着大青和小白,在残破的老院子和外围的菜地间仔细巡视了一圈。
回到自己的简易房,他心头依旧萦绕着那几个突兀的大坑——究竟是谁?在寻找什么?
思绪纷乱,却理不出头绪。或许真如爷爷所说,是自己的“发达”招来了无端的猜测,引得某些人以为他在老宅下挖到了什么宝藏……
他拍了拍大青厚实的背脊,低声嘱咐了几句,然后带着小白,闪身进入了灵泉空间。
空间里依旧生机盎然。仅仅过去一天,那些被采摘过的蔬菜仿佛从未被动过,再次挂满了累累果实,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莫天扬无心欣赏这奇迹,疲惫地弯下腰,开始了新一轮的采摘劳作……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腰背传来熟悉的酸痛感,他才直起身,长长吁了口气。随手摘了个鲜红的西红柿,他一边咬着多汁的果肉,一边漫无目的地走着。当脚步停在那个栽种着老山参的种植箱前时,他猛地顿住了!
只见在那株珍贵老山参周围的种植槽中,竟悄然拱出了一片片嫩绿!一株株顶着三片掌状复叶的小苗,正怯生生地探出头来!
三花!这是一年生的山参幼苗!
预想成真了!虽然只是最稚嫩的一年参,巨大的喜悦仍瞬间冲散了莫天扬的疲惫。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泥土细数,心头的激动难以言喻。密密麻麻,竟有上百株之多!
尽管一年参的价值微乎其微,莫天扬还是强忍着腰酸,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承载着未来希望的小生命,一株一株分栽到新的种植箱中。他知道,在这神奇的灵泉空间里,只要给予时间,经历几次蜕变,它们终将成为价值连城的老山参!
目光投向不远处那株同样需要分株的黄芪,莫天扬捶了捶发僵的后腰,最终还是心念一动,带着小白离开了空间。今天,实在太过疲惫了。黄芪,只能留待明日。
清晨,闹钟准时响起。莫天扬迅速起身洗漱,随后进入菜地,将昨夜在空间里采摘的新鲜蔬菜,“补充”到相应的地块。
朝阳初升,金色的光芒洒满大地。莫天扬直起酸痛的腰身,将最后一筐黄瓜搬出菜地。抬眼望去,曾经的老屋已彻底化为废墟,只余断壁残垣。一股难以言喻的怅惘悄然涌上心头——那破旧的屋子,毕竟承载了他二十年的光阴与记忆。
“天扬,你得跑趟县城了。”身后忽然传来陈宏利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
莫天扬转身,疑惑道:“去县城?什么事?”
陈宏利苦笑摇头:“早上……涛哥去店里的路上,出车祸了。”
“什么?!”莫天扬心头一紧,脸色骤变,“他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听店里的人说,人撞晕过去了,万幸没大事,就是惊吓不小。”
莫天扬这才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那我过去看看他。”
“凌飞的车马上装满了菜,正好捎你过去。”
莫天扬点头,快步朝货车方向走去。刚走出几步,他脚步猛地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折返回自己的简易房。再出来时,他手中多了一根油光锃亮、显然常年摩挲的旧木棍,以及一个洗得发白、印着大学logo的旧背包。
“天扬,”正指挥装车的凌飞见状,有些不解地调侃道,“这年头货车安全得很,你又是‘狼王’,青狼都是你兄弟,还怕路上不安全?”
莫天扬没有回头,目光越过喧嚣的工地,投向远处那在晨光中更显巍峨险峻的青木山脉。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清晰:
“青狼……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两条腿的畜生。”
凌飞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当然明白莫天扬话中那冰冷的锋芒指向何处。一股寒意,无声地爬上脊背。
……
浅驼县人民医院。望着那几个熟悉又冰冷的大字,莫天扬不由得摇头苦笑。他想起了上次送那个陌生女孩来的情景。书里总说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可现实呢?他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还倒贴了几万块钱。
推开一间普通病房的门,正在刷手机的张学涛看到突然出现的莫天扬,惊讶地坐直了身体:“天扬?你怎么来了?”
“宏利听你店里人说了车祸的事,我怎么能不来看看?”莫天扬走到床边,关切地问,“人没事吧?”
张学涛摆摆手,脸上带着庆幸:“真没事!安全带和气囊护着呢,就是撞懵了,有点头晕。医生检查过,说下午就能出院。”
确认好友无恙,莫天扬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两人闲聊了一阵,莫天扬便告辞离开。难得进趟县城,他也想顺便逛逛,看看市面。
刚走到一楼急诊大厅门口,一阵压抑的嘈杂声和围观的人群吸引了他的注意。医院里这种**,通常意味着不寻常。莫天扬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挤了过去。
透过人缝,他看到了揪心的一幕:
一个穿着沾满泥灰、洗得发白的建筑工服的中年男人,胡子拉碴,满面风霜与绝望,正跪在冰冷的地砖上,额头几乎抵着地面。他身边简陋的急救床上,躺着一位头发花白、面容痛苦的老妇人。她的一条腿血肉模糊,鲜血浸透了裤管,甚至洇湿了大片床单,刺目的红色触目惊心。老人显然已陷入昏迷,脸色惨白如纸。
“医生!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妈啊!”中年汉子声音嘶哑,带着哭腔,一边哀求,一边用力地磕着头,额前已见淤青。每一次磕碰地面的闷响,都像敲在围观者的心上。
此情此景,别说莫天扬,连周围的患者和家属都面露不忍,唏嘘不已。他们的目光带着同情和期盼,齐齐投向急诊室门口站着的一位三十多岁、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和他身后的护士。
“医生,快救人吧!老人家伤得这么重,流了这么多血,耽误不得啊!”一位好心人忍不住出声催促。
那中年医生眉头紧锁,脸上掠过一丝明显的不耐烦和厌烦,狠狠瞪了说话的人一眼:“医院不是慈善机构!他就掏得出三四百块,连急诊费都不够!你那么好心,你替他垫付检查费、手术费啊?只要钱到位,我立刻办手续!”他的声音冰冷而尖锐,在压抑的大厅里格外刺耳。
“你是医生!救死扶伤是你的天职啊!”那人被噎了一下,仍据理力争。
中年医生脸色一沉,声音拔高了几分:“我是医生没错!但我不是圣人菩萨!别跟我扯什么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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