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的话神神秘秘，杏春很快没了兴趣。

恰好院中传出江念鱼送客的声音，杏春毫不犹豫抛下江言，蹦跳到了江念鱼面前。

“掌柜，卫夫人来找你，是为了何事？”江言含糊其辞，她根本没听明白，掌柜总该告诉她真相了吧。

“就是为了诗会的事。”江念鱼回。

杏春：“那咱们入狱的事呢？卫夫人难道没说什么？”荷包的事她虽不在现场，但她相信掌柜不可能撒谎。

掌柜可是因为此事下了大狱，还受了折磨，难道卫夫人，就没个说法？

江念鱼指了指桌上的补品，“喏，那就是她的说法。”

杏春抬眼看去，桌上的确堆了几盒包装精致的锦盒，可她就是觉得不对劲。

难道是太敷衍？可她刚刚还觉得一个贵妇人亲自上门是屈尊降贵呢。

还有江念鱼的态度，之前杏春能看出掌柜是感激卫夫人的，可是现在，不过是变得平淡了些，可她就是觉得有些怪。

不对，不是有些，是很怪。

杏春观察了下江念鱼的脸色，又的的确确没发现什么不对。

算了，看来她是问不出什么了。

......

诗会当日。

江念鱼照旧只带了杏春进赵府，诗会规模不大，她和杏春尚能应付。

此次诗会她没寻摸什么新花样，只取了“梅、兰、竹、菊”四种意象分别印在茶上。

毕竟比起这个，茶饮记的未来更值得她琢磨。

好在效果虽没赏花宴那次那么令人惊艳，但仍博得了不少小姐的青睐。

汴京贵人多，每次宴会上的人都各不相同，按江念鱼的预想，这一招至少还能用上几个月。

茶已经装扮好了，如今差的就是登场的机会。

为了尽快与卫家捆绑，每当席上有人夸赞茶饮记的茶，江念鱼便会主动跳出来，先是自我谦虚一番，然后说一些感谢赵夫人、卫夫人提携之类的话。

这一场宴席下来，估计没人能忘得了了。

于是，宴席散去，江念鱼便被面色不虞的卫夫人拦住了。

“你想干什么？”这位贵妇人显然极不理解江念鱼的想法，上次她还觉得这人乖觉，结果来了宴会，竟恨不得将茶饮记宣扬成卫家的产业。

虽然如今来看，也差不了多少了。

“夫人是什么意思，民女不懂。”江念鱼一脸无辜。

“你不懂？”卫夫人面上更怒，“那你为何屡次在席上提起我和你的事情？”

卫夫人一开始的想法就是当个幕后人，茶饮记她是看好，但她只会提供有限的帮助，成了对她有利，没成她也没什么损失。

可江念鱼方才的做法，摆明了告诉众人茶饮记背靠卫家。

“夫人，民女说的都是实话，文契我已经签了，茶饮记与卫家本就是一体，民女有何不对？”江念鱼理所当然道。

“你......”卫夫人一甩袖子，这女子实在狡诈，别以为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经江念鱼这么一搅合，她之前的谋划定然是不成了。

“行，你既然要如此做，那我也不必再劝。”正好，卫家可以光明正大地将茶饮记攥在手里，反正无论如何，卫家都不吃亏。

江念鱼见目的达成，顺着杆子道：“多谢夫人，只是民女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民女听说，卫家名下有一酒楼名为聚庆楼？不知茶饮记的奶茶，可否添进去？”

“你还真敢想。”卫夫人扫了扫江念鱼，她是真没想到，江念鱼竟敢提这样的要求。

聚庆楼是什么地方？那是卫家最大的一处酒楼，每日贵客云集，每道菜品都是千挑万选，一丝差错都不能有，这小巷子里无甚名气的奶茶，竟敢肖想那种地方？

卫夫人的反应在江念鱼的预料之中，她当然知道，这件事卫夫人不可能同意，但她仍继续道：“这两次宴会下来，贵客们对奶茶皆是赞不绝口，既然如此，那又有何不可？”

“聚庆楼的菜品需每日现做，难道你要去那里当大师傅不成？总之，这件事绝无可能，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卫夫人的语气不容置喙。

“夫人也知道茶饮记如今的境况，汴京太大，茶饮记的机会又太少，且就算有新的店面，也仍需时日休整，若光靠这每月了了的宴会，出头之日不知道要等到何时。”

“如今茶饮记已是卫家的产业，各店面之间理应互帮互助。”江念鱼义正言辞，“既然聚庆楼不行，那......庆云斋呢？”

她早已把明面上卫家的产业翻了个遍，卫家的酒楼，可多得是，总能有茶饮记够得上的吧？

卫夫人眯了眯眼，“怎么？你不想当掌柜了？想要改做行商？”

“自然不是，民女只是想为茶饮记多争取些机会，夫人只需将奶茶看作当季菜品，过了日子撤下去便好。”江念鱼的目的是让奶茶多露面，借着酒楼的人流为茶饮记积蓄顾客。

“这样既可以为茶饮记吸引来客人，亦不会让酒楼损失原本的客人，难道不是两全其美？。”毕竟茶饮记不卖酒菜，只卖茶饮，这事端看卫夫人愿不愿意了。

卫夫人有些心动，但她仍旧要敲打敲打江念鱼。

“这件事于卫家的酒楼来说几无好处，往后不要再自作聪明。”

“那......这件事，您是允，还是不允？”江念鱼只在意她的提议能不能成功，卫夫人的敲打在她看来根本不足挂齿。

“这次便让你一试。”

同意就好，同意了她的契书就不算白签，这张让她受了屈辱的契书，她一定要发挥它的最大效用。

“好了，之后的事，我会让酒楼的人联络你。”卫夫人捏了捏眉心。

“好，那民女先退下了。”江念鱼拜别卫夫人。

她坐在马车上，心底盘算着卫夫人接下来的行动。

酒楼第一次同茶饮记合作，卫夫人必然是慎之又慎，应当不会有太多家。

还有供货价的事，摆明了是让她自己去谈，这价格不仅是她同第一家合作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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