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闹得很大,大理寺甚至都介入查案,当年的卷宗是我亲手记录,但我并没有将真相记录下来。”
文观言回忆起当年的事,那时他还在大理寺中说不上什么话,只是负责一些卷宗而已。
“真相是什么?”
文观言深吸一口气,拼命忍住因为毒针没入心脉而产生剧的钻心刺骨的疼痛,他缓了一口气哑着嗓子低声道:“真相是那个孩子必须得死,否则今日的朝堂上便会多出一个皇子。”
短短两句话文观言便已七窍流血,狠狠喷出一口黑血就此断了气息。
越沛眼看着文观言在自己面前心脉断绝而亡久久回不过神。
就在文观言说出这“真相”后,越沛所查不到的、对宣忆谙所作所为不理解的,在那一瞬间得到了解释。
轰隆——
一场秋雨一场寒。
一声惊雷昭示着又是一场阴冷的秋雨要来了,但是秋日的雷是极少见的,这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越沛被外面的一道又一道闪电晃白了脸,他转身走出牢房语气急促对赵寻道:“快回府!”
这场雨来得猝不及防,天空层层阴云密布看起来随时都会砸向人间。顷刻间浇湿了整片大地,寒风吹着湿透的衣衫冰凉的寒意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惊雷一声接着一声的轰鸣,宣忆谙站在檐下抬眸看着檐角的铜铃被雨水打得铃铛乱晃。
文心在房间里没有找到宣忆谙,出门就看见她站在檐下看着头顶上的铜铃发呆,连雨水打在身上都浑不在意,她走过去将宣忆谙拉了回来:
“王妃,仔细雨水弄湿了衣衫。”一边袖子已经被打湿了。
宣忆谙不想回房间,房间太闷了,让人喘不上气,她站在外面感受着雨水打在自己脸上、手上,那一缕缕凉意能消去她心中毫无缘由的焦躁。
架不住文心和乔娘的唠叨,宣忆谙站了片刻便转身回了房,雨势太大,被风裹挟着往屋里吹,地面上已经沾着不少水,二人把宣忆谙赶进屋后便将房门关上转身去给宣忆谙准备一会休息用的水。
宣忆谙被雨淋湿半边身子,若是不洗个热水澡祛祛寒气,只怕会着凉染了风寒,旁的人乔娘文心不清楚,但宣忆谙若是染了风寒第二日便会开始咳嗽,一但咳起来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断断好不了的。
二人前脚刚走,后脚看守王府大门的侍卫便急匆匆地赶来通传:“王妃,门外有位自称是琴娘的侍女说要见您。”
宣忆谙一听登时站了起来,不等侍卫将人带过来就冲进雨中去见琴娘。
琴娘是沈槐从沈家带了的陪嫁侍女,这么多年来与沈槐形影不离,今夜冒着雨来找自己不知是不是沈槐出了什么事。
宣忆谙心头浮现出不好的念头,在看见琴娘已经哭肿了的双眼时,宣忆谙脚步凝滞一瞬,她迈步快步走向琴娘,着急问道:“这么晚来找我可是姨母出了什么事?”
琴娘一听刚压抑住的泪水又从眼眶中争先恐后的涌出眼眶,她用力点了点头,哽咽着央求宣忆谙道:“王妃求您快去看看夫人吧,她……她快不行了。”只等着见您最后一面。
宣忆谙心头猛地一跳,随后像是停滞了一般悬在胸膛中。顾不上仔细询问沈槐出了什么事,只是飞身上马朝相府奔去。
姜韵先前教过宣忆谙如何策马,宣忆谙翻身上马扬鞭往马身上狠狠一抽,身下的马霎时便冲了出去冲进瓢泼的大雨中。
空无一人的青石街巷上只听得见车轮快速滚动时发出的辘辘声。
不知道文观言与王爷说了什么,出来后文观言便突然暴毙身亡,越沛便急匆匆要赶回王府。
因着大雨路上没有人,赵寻便把马车驱策的快了些,即将转过一个街角便要到王府时一匹马从王府的方向冲了出来。
赵寻拼命拉住缰绳好歹算是控制住马车没有直直撞上那匹疾驰的骏马。
赵寻正要回身看车厢内的越沛有没有受伤,但余光一瞥,骏马飞驰,一袭水绿色衣衫的女子策马扬鞭飞驰而过,在昏暗的四周显得尤为显眼。
瓢泼的大雨模糊了视线,赵寻只看到那女娘隐入雨中的背影,顾不上其他赵寻调正马车继续往王府赶。
马车刚停稳就看见王府门前套马准备外出的乔娘和文心。
越沛从车厢内走出来问出了什么事,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在王妃身边伺候着,就看见乔娘焦灼的回禀:“王爷,王妃冒着雨策马去了相府,我等正要跟过去。”
乔娘说完赵寻想起刚才差点撞上的那个女娘一脸震惊的回道:“王爷,刚刚那人好像是王妃。”
越沛一听,眉头紧锁,当机立断道:“把马给我!”
轰鸣的惊雷伴随着滂沱的大雨,路上的行人早早地躲回家中,宽敞的街道上只听见马蹄飞溅的水声还有女子焦灼的策马声在空荡的街巷中回荡。
一向森严的相府今夜不知为何竟无一人把守,相府的大门都没有关上,宣忆谙推开门便径直冲向沈槐的院子。
宣忆谙赶到时沈槐发丝散乱只身着中衣趴伏在地上,勉力撑起自己的上半身,胸前的衣襟染上了大块的猩红,嘴角还挂着血丝。
宣忆谙看见她这幅模样心口犹如被人攥住了一般让她无法呼吸,她颤抖着呼吸着,冲到沈槐面前颤抖着手想要将人扶起来。
沈槐已是奄奄一息,徒留一口气等着她。听见她来了,费力地睁开眼睛颤巍巍地抬起手。
宣忆谙握住她的手,尽力平息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的惊慌失措阻碍了沈槐想要说的话,她压着声音道:“姨母,我有药,我能救你。”
沈槐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宣忆谙费力地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腾出手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就要喂她吃下。
沈槐扯出一抹笑,摇摇头:“我这是毒,救不了了。”
向来平稳地用针都不会抖的手此刻哆嗦着连自己轻薄的衣衫都翻不开,宣忆谙抖着手在怀中又翻找出一瓶可以解毒的药。
“咣当——”一声药丸撒了一地。
她拿起一粒药丸就往沈槐口中送,可药丸却碾碎在沈槐的唇齿上。
沈槐不肯服药。
“姨母,毒我也能解,这是救命的药你快吃……”宣忆谙抖着嗓子央求沈槐张嘴服药。
毒素侵入五脏六腑,沈槐的嗓子已经快说不出话了,她咳出一口鲜血,嘶哑着声音:“小谙,毒药是我自己吃的,救不了了。姨母没用,姨母受不了了,我想姐姐、阿父阿母……我想回家。”
“小谙……”沈槐用力抓住宣忆谙的手,抓握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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